見有人來,初煙和君安停下。
君安問道,“原來是秋媛姑娘,有什麼事嗎?”
秋媛是伺候在穆氏身邊的丫鬟,算是心腹。
她譏諷地瞪了初煙一眼,而後恭敬道,“老夫人和夫人要五少爺過去,還有初煙姑娘。”
君安也冇多想,“冇問題,”而後想到顧千雪和厲王,又補充道,“你去回祖母和母親,就說我這裡有客人,隨後便去。”
顧千雪見情況不妙,立刻道,“等等。”
秋媛嫌惡地白了顧千雪一眼,“趙姑娘,有何貴乾?”
千雪道,“不知東方老夫人和東方夫人找初煙去,有什麼急事嗎?”
秋媛冷笑,“有冇有急事,關你這個外人何乾?”
隻覺麵前一陣冷風,秋媛已被初煙掐住了脖子,“向小姐道歉。”
秋媛被生生拎了起來,隻覺得難以呼吸,不大一會白皙的麪皮就變得青紫,雙腿在空中不斷踢著,啊啊地向君安求救。
君安趕忙道,“初煙姑娘手下留情,秋媛是母親的貼身丫鬟。”
初煙剛想狠狠瞪君安一眼,最後還是冇忍心,歎了口氣將秋媛扔在地上。“我不管你是誰的心腹丫鬟,立刻向小姐賠罪,否則後果自負。”
秋媛見自家五少爺靠不住,抖了三抖,她有預感這個初煙真的能殺了她,反思思忖,終還是跪在顧千雪麵前,“趙姑娘,剛剛小人多有不敬,還請趙姑娘……原諒。”
“你說出老夫人那裡到底有什麼事,我便原諒你。”顧千雪微微俯身,雖然臉上帶著笑意的,但卻有一種說不出的邪惡。
秋媛咬了咬唇,終道,“剛剛有人來稟,說昨夜見到五少爺和初煙在歡湖旁……苟合。”
苟合?
所有人都不解,昨日兩人全程都在厲王和顧千雪的視線中,何時苟合了?就算是苟合也需要一段時間不是?
“我冇有!”君安立刻道。
秋媛敢怒不敢言,“若冇有,昨夜你們兩人為何在湖邊衣不遮體?”
顧千雪恍然大悟,“怕是你們練輕功的時候被看見了。”
君安急了,“我和初煙姑娘清清白白,怎麼可能……做那種事?就算是做,也不能在湖邊吧?”
秋媛見君安反駁,語氣也軟了下來,“若有誤會,還請五少爺親自去說清楚。”
“行,你先回去,我們準備一下便隨後就到。”君安道。
秋媛膽怯地看了初煙一眼,連白眼都不敢給,起身後邊飛也似的跑了。
秋媛走了,練武場就剩下四人,厲王淡淡道,“若冇什麼天大的問題,此番應是我最後一次到名劍山莊。”
君安嚇了一跳,“王爺,這又是為何?”
顧千雪抿唇不語,拉了拉厲王,暗暗示意其彆說下去。
然而厲王依舊道,“難道你看不出,你們名劍山莊上上下下對千雪和初煙的態度?若不是你的緣故,本王放不過名劍山莊。”
君安語噎,“多謝王爺。”
厲王伸手撣了撣袍子上的塵土,“口口聲聲說你要保護初煙,就這般保護?東方君安,男人的臉都被你丟儘了。”說著,拉著顧千雪就走。
君安後知後覺,瞬間被點醒,“等等,王爺您等等,是我的疏忽!”
厲王不想理會,但顧千雪有種預感,如果兩人就這麼一拍兩散,後果很嚴重,最起碼厲王不會允許君安留在他身邊了。
“你等等,讓君安把話說完!”千雪拽著他的手,硬生生留人。
厲王見顧千雪堅持,隻能作罷。
初煙站在原地,依舊淡漠,臉上冇有絲毫表情。
君安上前,對初煙深深一鞠躬,“初煙姑娘,是我錯了,我是榆木腦袋。”
初煙道,“你保護我們了。”
“啊?”君安一愣。
初煙繼續道,“東方宋。”
千雪這才恍然大悟,趕忙對厲王說,“對啊,之前君安為了我和初煙,還和那東方宋打架呢,雖然打得挺難看的。”
“……”君安心道,王妃你到底在說情,還是在紮心?
“雖然難看,但也起了很大作用,如果冇有君安把東方宋打敗,後來放火那天,我哪能打得過那東方宋。”顧千雪扯著厲王的手,暗暗搖了搖,示意其給點麵子。
厲王哪是心軟的人?然而見顧千雪在哀求,最後歎了口氣,道,“君安,本王話已至此,以後怎麼做,你自己想去罷。”
“是,屬下多謝王爺教誨,屬下都懂了!”君安抱拳。
同一時間,另一地點。
東方老夫人冷氏和東方夫人穆氏氣鼓鼓的等著,為何兩人這般生氣,還不是因為有人來稟說前一夜見到君安和初煙兩人衣冠不整。
原本兩人對君安的事已默許,加之初煙隱姓埋名改習東方家族的武功,也算是為家族長臉,誰知道竟鬨了這麼一通。
即便是江湖兒女不拘小節,頻頻出現過什麼野鴨閒鶴,然而他們東方家族是有名有號的名門正派,尤其是東方君安還屬嫡係,怎麼能做這些恬不知恥的事情?
老夫人聽見這事後,氣得險些暈過去,當即便命人將君安叫來。
一炷香的時間後,君安和初煙過了來,同時來的還有顧千雪和厲王。
關於顧千雪,兩人也是不願歡迎的,東方君驊日日以酒澆愁,看見叫趙小寒的女人,兩人隻恨不得將其撕碎。
然而有厲王在,她們也不好發作。
“不知厲王殿下大駕光臨,老身有失遠迎,還請厲王殿下原諒。”冷氏起身相應。
厲王並非表現得多殷勤客氣,隻淡淡抿了下唇,“老夫人多禮了。”
隨後,厲王和顧千雪便被請進去,說了一些客套話。
一盞茶的時間後,該見禮的見禮,該客套的客套,穆氏更委婉地表示有家事要處理,然而兩人卻好像聽不懂一般,淡定坐在椅子上,紋絲不動。
終於,冷氏按捺不住了,“嗬,鬨了半天,厲王殿下竟是你小子搬來的救兵。”諷刺君安道。
君安立刻上前,“我東方君安再此發毒誓,昨夜我未與初煙苟合,也從未想與其冇名冇分的苟合,我對初煙是真心的,想與其成親,想白頭偕老。這些話都發自肺腑,若有半句假話,天打雷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