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的顧千雪怎麼會想到,有朝一日她真的將九轉神功練得出神入化,更因為這九轉神功引發了殺身之禍,這是後話。
隻說,出乎顧千雪意料,她本以為厲王會在書房等她,卻不成想,竟然在臥房。
臥房!臥房!一句臥房平添多少曖昧?
顧千雪懷著忐忑的心情進入房間,小心翼翼,卻見厲王坐在房間中央的圓桌旁閉目養神,一派悠閒的模樣。
“請……請問,您這大清早的叫我來,所為何事?”顧千雪也不想這般低三下四,實在是身在狼窩,若出言挑釁怕是自尋死路!
厲王慢慢睜開眼,白皙的麵頰表情淡漠,讓人看不出其情緒,他站起身來,“過來。”
顧千雪聽見這句話,向後退了兩步,額頭滴落兩滴汗水,“嗬……嗬,咱們有話好好說,有事好商量,你站在那裡彆過來。”
“同樣的話,本王不喜歡重複,”厲王的聲音帶著些許不耐煩,“過來。”
顧千雪深吸一口氣,而後轉身就跑,但還冇跑出兩步,隻聽“砰”的一聲,那本敞開的門扉猛地關閉,如同鬨鬼一般。
顧千雪知曉,厲王又是用內功了。
不過,關了門她還可以打開,顧千雪未放棄逃跑,繼續向門口衝去。
可惜,就在顧千雪的手指碰到門的瞬間,隻覺得腰帶一緊,緊接著人被狠狠地拽了回去,摔在床上。
“你……你要做什麼?”顧千雪的後背很疼,但經過與厲王的多次交手,顧千雪早已習慣了身上的大傷小傷,這種疼,完全可以忍受。比疼更重要的是,她有種十分不好的預感,雙手下意識拽住自己領口的衣服。
男人都有征服欲,尤其是麵前那女子露出驚恐的表情以及喊著“不要”時,這畫麵與情景便如同催情劑一般,足夠點燃男人心底的野性。
還未等顧千雪看清麵前男人的身影,隻覺得眼神一黑,那人身法快得竟如同一道黑影,瞬時出現在顧千雪的麵前,緊接著大手抓住顧千雪的衣領。“撕拉——”
顧千雪隻覺得腦海空白一片,種種感覺蕩然無存,唯有的是絕望。
——難道她的清白就這麼……丟了?
顧千雪是個悲觀主義者,早就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卻冇想到,到這一日發生時,她依舊覺得難以接受。“不……不……我冇說出去,我冇……”聲音越發小了,因為她自己知曉,她說出去了,與初煙。
顧千雪不知厲王是如何神通廣大的得知,隻能認命的閉上眼。
反抗不成當享受,說出來容易,做出來難!
身前的衣襟消失,一片涼意,顧千雪渾身僵直一動不敢動,冇有絲毫想哭的**,卻是緊緊咬著牙關。
卻不成想,她所預料的情景並未發生。
五秒鐘過去,除了胸前的衣服被撕破,厲王冇有任何舉動。顧千雪一愣,難道厲王那傢夥是在嚇唬她?想著,她偷偷睜開了眼,卻見,厲王單膝跪在床上,雙眉緊皺,注意力都放在手上一隻小盒子裡。
那是一隻精美小瓷盒子,卻見厲王左手捏著盒子,右手用一隻銀針模樣的東西,在盒子裡麵攪和。
顧千雪想用衣服遮住自己胸前裸露的皮膚,卻發現宮淩渢這廝將一整塊衣服撕得稀碎。她趕忙將裙襬拉起來,遮在胸前。好在是冬季,裙襬下麵還穿著褲子。
——他在……做什麼?
少頃,厲王將那銀針拔了出來,烏黑的雙眸緊緊盯在銀針之上,那眼神帶著懷疑,隨後,將眼神投在顧千雪身上。“希望我將你衣服都撕爛?”
顧千雪一愣,“不……不希望,當然不希望!你……你到底要對我做什麼?”
厲王左手修長的手指捏著那精緻瓷盒,輕輕轉了轉,“這個東西,叫守宮砂。”
拎著裙襬遮在胸前的顧千雪驚訝,“守宮砂!?”這等神秘又奇妙的東西,她從前隻在小說和電視劇裡看過,難道這種東西真的存在!?原理是什麼?為什麼在胳膊上點那麼一個點,就能檢測到處女膜?
妙!妙!這東西真是妙!
一時間,顧千雪竟忘了恐懼,拎著裙襬湊了過去,伸手將兩手上的瓷盒接了過來,低頭研究。
“……”厲王雖然下意識將守宮砂交給了顧千雪,但卻是無語的,因為按照他的判斷,這個時候顧千雪不是應該抗拒嗎?
“這東西是什麼做的?”顧千雪問。
《漢書》卷六無顏中注:“守宮,蟲名也。術家雲以器養之,食以丹砂,滿七斤,搗治萬杵,以點女人體,終身不滅,若有房室之事,則滅矣。言可以防現淫逸,故謂之守宮也。今俗呼為辟宮,辟亦禦杆之義耳。”
意思就是,將用丹砂喂壁虎,待喂到了一定大小後,將壁虎搗碎,用那硃紅色之物點在女子的身上,隻要行了房事,那硃紅色的印記便會消失。
雖然有史料記載,但顧千雪卻是不信的,一者是,她作為醫生,從前各種小昆蟲都是研究做過實驗,從生物學原理上根本解釋不通這守宮砂。二者,壁虎是吃昆蟲的好嗎?壁虎壓根就不會吃硃砂好嗎!?
當然,科學也解釋不了穿越時空這件事,於是顧千雪便對守宮砂抱有一絲疑問,如今碰見了,少不得要實驗一下。
那麼,用誰來做實驗?當然是她自己!
顧千雪低頭研究完硃紅色的守宮砂,抬起頭,一隻手拎著裙襬捂在胸前,一隻手捏著瓷盒極為滑稽,但那揚起的精緻俏臉,卻滿是無辜和純淨,“你能回答我,這守宮砂是用什麼做的嗎?”聲音誠懇溫柔,因為不恥下問。
“……”厲王眉頭皺得更緊,“這東西用什麼做的,本王怎麼會知道?再者說,這守宮砂是道士祕製,配製方法不外傳!”聲音竟然帶著一絲憤怒,連他自己都不知在憤怒什麼。
顧千雪點頭如搗蒜,“那你準備將這東西用在我身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