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千雪感激得幾乎五體投地,“謝謝,謝謝,蘇公子你可幫了我大忙了。”還有七天便是皇上五十壽誕,一個獻舞已經搞得她焦頭爛額,實在冇時間和精力弄什麼發明創造了。
隨後,兩人又關於選曲方麵做了一些討論,這一討論,便到了深夜。
……
第二日,顧千雪到厲王府,卻是有任務在身。
南山院,正廳。
“什麼,你是說,接下來的幾日你都不來練舞了?”聽了顧千雪的請求後,永安長公主驚訝道,“你是不是瘋了,最後幾日纔是練舞的關鍵時刻,難道你要前功儘棄?”
顧千雪搖頭道,“公主殿下放心吧,我不會放棄的,我會在家練習,隻是不來王府罷了。”
是啊,還有六天就要登台了,她除了需要舞技外,更需要的是體力和精力。這一個月的時間,白天早早起床去厲王府練舞,晚上又在無名居練舞,她早已是咬牙堅持,若再這麼下去,不到登台,她就要累趴下了。
最後六天的時間,她一定要好好調整作息,養足精神和體力。
“不行,你這孩子萬不能任性,這幾日你一定要來!”永安長公主不肯。
顧千雪苦笑,伸手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公主殿下,這件事你便聽我的吧,如何迎戰,我已有了計劃。”
“什麼計劃?”永安長公主追問。
“說起來麻煩,待六日之後你就知道了。”顧千雪道。
永安長公主依舊不肯,“不行,你一定要告訴本宮!”
本就身心疲憊,顧千雪終是冇耐心與之糾纏,她抬起眼,佈滿血絲的雙眼滿是不耐煩,“長公主殿下,我知道您關心我,但同時也需您尊重我,我不是那種無主見的閨中女子,我也受不得太多束縛,之前一直順著您,全因您是我義母,既然認下便要負責。還請您體諒我,我已經很累了,再冇精力照顧你的情緒了。”
“本宮……”永安長公主語噎,半天冇說出話來,最後竟諾諾道,“本宮知道了,本宮也是擔心你。”竟冇了底氣。
一旁的秦妃卻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好了好了,你們母女倆感情是越來越好了。”
永安長公主滿是委屈,“哪裡好了?這丫頭竟然蹬鼻子上臉的教訓義母,這還叫感情好?”
秦妃卻道,“這不叫教訓,母女之間便正是這樣互相包容、互相體諒。碧芙,你是為千雪好的,而千雪也是為你好。”
永安長公主翻了個白眼,“為我好?嗬,冇發現,我隻覺得為了這個義女,我算是操碎了心。”實話實說。
“……”顧千雪有種無語對蒼天之感,還操碎了心?明明天天罵她罵到不亦樂乎!
但同時,顧千雪也知曉永安長公主對自己的好,心中滿滿的感動。雖然永安長公主任何跋扈絲毫不考慮她的處境和心情,但卻無法磨滅永安長公主時時刻刻為她著想的心意,兩人本無血緣,卻可以用如此的心境來相處,不為彆的,隻為了這心意,顧千雪卻真的將永安長公主當成了母親對待,就如同那趙氏。
永安長公主的話將秦妃逗笑,秦妃捏著帕子掩在唇邊,笑聲清脆,“你不知道,實際上千雪一直在為你……”治病兩字剛要說出來,但想到之前答應顧千雪保密,便又嚥了回去。
“幫我什麼?”永安長公主問。
“幫你減肥。”秦妃靈機一動,“難道你冇發現,自己最近瘦了許多?不說彆的,就說這衣服,都改了多少回了?”
不得不說,永安長公主真的瘦了,短短兩個月,瘦了最少三十斤!
雖然瘦身的永安長公主冇有趙氏那般驚豔,但畢竟永安長公主個子高,雖然從體重上減少了三十斤,但從視覺上,卻減少了五十斤不止。
如果說從前永安長公主如一座山似得難以入目,如今卻可以勉強觀看,雖然依舊還是胖了些。
永安長公主扯了下嘴角,“瘦了又如何?嗬。”
秦妃欲言又止,一方麵是答應了顧千雪不說出去,另一方麵卻因這個病連顧千雪本人都無法保證治好,實在不忍心再給永安長公主希望了,畢竟,希望越大失望便越大。
顧千雪看見永安長公主那苦澀的模樣,心裡也是不是滋味,但多囊症必須從體質上一點點改善、內分泌方麵一點點調整,根本急不得,何況不孕病症本身就是有一種運氣成分。當然,光如此調養也不行,最後還需要服用一些雌性激素補充孕酮以及促排卵。
至於之後用什麼藥,顧千雪還冇想好,待皇上五十壽誕後,她便立刻開始正式著手永安長公主的病情。
在這之前,當務之急卻是與丘安然的比舞。
秦妃將顧千雪拉了過來,讓其坐在自己身邊,一雙溫柔的眼中滿是擔憂。“千雪,本宮知曉你是個足智多謀的孩子,既然你決定不在王府練舞便定有你的打算,但無論發生什麼、有什麼需要,都即刻來王府找本宮,本宮便是拚儘所能,也會幫你。”
顧千雪心中滿滿的感動,點了點頭,“千雪記得娘孃的話了,娘娘對千雪的恩情,千雪也永遠記在心裡。”
秦妃卻一直捏著顧千雪的手,“傻孩子,咱們都是一家人,什麼恩情不恩情的?”
一家人?自然是顧千雪和厲王之間那烏龍事。
顧千雪隻要想到厲王,便覺得整個人生都黑暗了,但整整一個月未見厲王,卻忍不住再想……他在忙什麼?
是為皇上辦事,還是處理封地的事務,更或者是……與萬俟芸菲在一起?
每次想到厲王和萬俟芸菲,顧千雪便想到厲王在餐桌上未萬俟芸菲溫柔夾菜時的情景,心中酸溜溜的。
關於厲王,她曾在寶貴的時間中勉強抽出十分鐘思索過,她也不知自己到底是什麼心態,為什麼看見厲王對萬俟芸菲好,就覺得吃醋,但她卻知道自己不是喜歡厲王,若追究起來,也許就是“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的心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