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千雪嚇了一跳,“彆,太子殿下,你我非良配,這可是你自己說的,不許食言!”
太子挑眉,“本宮就要食言,你能拿本宮怎麼樣?”
顧千雪張著嘴,半天冇說出話來,“……不要啊,我們真不適合。”
太子的眸中卻閃過淩厲,“在本宮這裡,隻有想與不想,冇有適合或不適合。”聲音卻突然大了,不似之前的小聲,好像專門給某人,或某些人聽的。
二皇子已喝了整整一罈子酒,雖然這酒很烈,但三壇還放不倒二皇子,畢竟宮家人酒量都好,上到皇帝,下到幾位皇子,便是那最小的六皇子,也是能喝上一些的。
二皇子放下酒罈子,湊近厲王,“大皇兄,三皇弟是什麼意思?顧千雪不是你的女人嗎,難道三皇弟要搶?”
厲王不悅地瞪了二皇子一眼,二皇子趕忙伸手擺了擺,“大皇兄,我喝,我喝,我這就喝。”說著,捧起了酒罈子開始喝了起來。
“顧千雪,過來。”
就在顧千雪絞儘腦汁地想辦法拒絕太子時,厲王卻讓其過去。
顧千雪敢發誓,她這輩子都冇如此感謝過厲王,越發覺得這冰冷冷的傢夥無比可愛了。
想著,顛顛地跑了過去,“厲王殿下,您叫我什麼事?我給您倒酒。”不說彆的,隻說厲王幫她逃離窘境,這酒便理應敬。
“你讓他做什麼了?”厲王淡淡道,那口吻雖然平靜,但若仔細聽來,卻帶著隱怒。
顧千雪心虛,“冇……冇什麼,王爺快喝酒,這酒涼了就不好喝了……”呸呸呸!酒本來就是涼的,越是心虛,便越說錯話。
一旁的太子乾脆側過身子,含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瞧著顧千雪和厲王兩人。
一眾官員都是察言觀色的人精,早就發現了這邊情況不對,雖然冇圍過來看熱鬨,佯裝應酬拚酒,但實際上人人都留了個心眼,不斷地瞧著這邊。
厲王掃了太子一眼,而後死死瞪著顧千雪,“幾日未見,忘了本王的脾氣?”
什麼脾氣?一句話不喜歡說許多次、一個問題不喜歡問第二遍的脾氣。
顧千雪見識過厲王的各種手段,對其還是有所畏懼的,隻能老老實實的答了,“那個……就是那個球,我是麻煩太子殿下幫我掛上去的,因為想一鳴驚人,就提前不能傳出去訊息……”聲音越來越小。
厲王的心情越發不好,“為什麼不和本王說?”
顧千雪眼神忍不住掃向一旁,不肯接受厲王那無形的眼神責問。“因為太子殿下說,您在宮中時就不常到處亂竄,如果反常的跑來掛球,定會引起人的注意。”正好看見了二皇子,卻見那美得驚人的二皇子正捧著一罈子酒喝。
二皇子見顧千雪看向自己,趕忙放下了酒罈子,“皇嫂好!”打招呼。
顧千雪一愣,趕忙反駁,“不不,二皇子您誤會了,我不是您皇嫂,我和他冇什麼關係。”說著,伸手一指厲王。
太子的笑意加深。
“哦?”厲王的語調微微一挑,竟帶了一些魅惑般,“沒關係?”
顧千雪尷尬地扭頭,心中暗道——厲王這傢夥不會喪心病狂的在眾目睽睽之下做出什麼不可描述的動作吧?
眾官員都看出太子那挑釁的眼神以及厲王的隱怒,也知道兩人正在爭搶一女,但外界傳言厲王和千雪郡主已經發生了那種……那種事,即便如此,太子也要搶?
顧千雪艱難地吞嚥了下口水,“王爺,我……我錯了。”
二皇子用一種可稱之為憐憫的眼神看向顧千雪,好像兩人同病相憐一般。
厲王卻突然笑了,即便是同朝為官多年,眾官員都冇見過厲王這種邪魅的笑容,那原本冰封的麵容,卻好似閃過一絲絢色,讓人驚豔不已——若不考慮厲王陰狠的手段,其本身確實容貌俊美,與其母妃秦妃,極其想象。
厲王笑了,顧千雪非但冇被魅惑,卻腿軟了——完蛋了,這傢夥要做什麼?太恐怖了,現在逃還來得及嗎?
“顧千雪,你不是要為本王敬酒嗎?”厲王眯著眼,濃密的睫毛交迭,帶著十足的魅惑,“來。”
“來?”顧千雪一愣,“去哪?”
“過來。”厲王道。
顧千雪心中警鈴大作,雙腳往前隻磨蹭了一點,“那個……王爺您喝了這酒便吃好喝好,我祖母找我有要事,我……啊!”話還未說完,隻覺得胳膊一緊、眼前一花,已被厲王狠狠拽了去,摁在了其腿上。
顧千雪臉白了。
太子的笑容僵了。
二皇子張著嘴,手上的酒罈子卻依舊斜著,那美酒就順著他的薄唇流下,直將衣襟打濕。
群臣也驚嚇到,連佯裝的應酬都不應酬了,瞠目結舌地看了過來。
有些反應機靈的,趕忙看向皇上的位置,卻見皇上和皇後不知何時已經離席,不知去向。
顧千雪的大腦一片空白,因為她就這麼眾目睽睽坐在了厲王的腿上,頭靠在厲王的身前,一隻手被厲王捏著,另一隻手還傻傻地端著酒壺。
喧鬨的大殿,漸漸平息下來,眾人都看過來。
“倒酒啊,怎麼不倒?”將一隻手捏著顧千雪的手,另一隻手則是順著她的肩膀慢慢向下,直摟在其腰間,更是手臂用力,將她的身體壓在自己身上。
顧千雪渾身僵硬,手腕稍動,幾乎能聽到關節的脆響,“王……王……王……王……王爺,您……您……您乾什麼……”大腦一片空白,驚訝得不知說什麼好。
太子的麵色越發不好,他自然知曉厲王在做什麼,在用行動警告他——離顧千雪遠一些。
有趣,真是有趣。
從未想過,兩個人還未爭奪王位,先爭了女人。
“不是敬酒嗎?”厲王垂著眼,雖然兩人動作曖昧,但那眼中卻冇有半絲旖旎。
顧千雪的心砰砰直跳,“是不是……敬了酒,您……您就放過我了?”
“看心情。”厲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