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實說行嗎?我……我喜歡厲王!”顧千雪咬牙道,“身上也有,所以你就彆看了,至於那去瘀的藥我也不要了,你放我走總可以吧?”
如果再被太子拔了衣服,顧千雪非嘔血到死不可。
裴姨娘和顧千柔一口一個“賤人”“蕩婦”的罵她,罵著罵著,她也有一種感覺自己是蕩婦了。若不是蕩婦,怎麼接二連三的被人扒衣服?
太子聽見顧千雪的話後一愣,“你說什麼?”
顧千雪將怯意收回,想到錯綜複雜的皇室糾紛,隻覺得一個頭兩個大。“我說,我喜歡厲王,我和厲王之間該發生的都發生了,我說的是認真的。”
見太子依舊不信,顧千雪便將那雷鋒帽索性摘了去,指著自己臉上的星星點點,“這個,還不能證明?”
太子的麵色越來越不好,壓低了聲音,“顧千雪,宮淩渢有什麼地方好,值得你這般?”
顧千雪心中道——是啊,厲王那傢夥有什麼好?找來找去,出了長得還像個人,其他實在冇什麼優點。但想雖這樣想,卻不能說出來,畢竟還得用厲王來做擋箭牌,擋住太子的爛桃花。
想著,垂下眼,顧千雪裝出了一臉的無奈,“也許這就是緣分罷,雖然他脾氣不是很好,但緣分來了卻擋不住。”說著說著,鼻尖一算,眼圈紅了,有一滴淚流了下來。因為她回憶起厲王將她的丫鬟打了,然後又打了她的板子,更回憶起厲王一掌將她拍到牆上,卸過她手腕骨,更險些卸她的下顎骨。
她流了淚,更心中暗暗發誓,有朝一日她一定要報仇,她要將宮淩渢那個混蛋狠狠拍在牆麵上當壁畫,摳都摳不下來!
雖然此時此刻顧千雪發誓,但心中卻是冇底的。她永遠都想不到,有一日她真的將厲王打得吐血三日三夜,險些丟了命,那些是後話。
室內氣氛一陣僵持,太子也是有脾氣的人,但當看到顧千雪那倔強眼神時,憤怒的眸子卻一轉,噗嗤一笑,緩解了尷尬。“我也喜歡你。”直白的表白,更是冇用自稱,拉近了兩人距離。
灼灼視線捕捉顧千雪的眼神,讓其有些尷尬,本來就心虛,更因為這咄咄逼人的視線,更不知怎麼迴應了。
“我這裡有有一種藥,名為真蓮露,為北醴國進貢極品藥水,可以止血化瘀,”太子放開了顧千雪,轉身走到自己桌旁的一個櫃子,將抽屜打開,取出了一隻褐色的瓷瓶。“這藥水所用材料及其神秘,便是斷骨也能讓其迅速痊癒,在民間,這一瓶藥萬兩白銀難尋。”
這瓷瓶顧千雪見過,從前厲王在她身上用過,鎖骨受傷的那一次。
卻不想,原來太子這裡也有。
“來。”太子對顧千雪招了招手。
顧千雪纔不打算過去,“太子殿下要是有誠意,便將藥水給我,我自己擦。”而後又補了一句,“這藥水多少銀子,回頭我給你錢。”
太子卻未因為顧千雪的話而動怒,隻是笑笑,“我看起來,是那麼缺銀兩的人嗎?”
顧千雪心中道——應該缺吧,畢竟以後搞不好要反你老子,招兵買馬不都是錢嗎?心中如此想,但嘴裡卻不能說,“那你這瓶先借我,回頭我再還你一瓶,總行了吧?”蘇淩霄那裡搞不好會有。
腦海中突然出現了那個畫麵,蘇淩霄與北醴國使臣相談甚歡,加之蘇淩霄那灰色的眸子,顧千雪確認蘇淩霄一定有北醴國的血統,搞不好還是北醴國的人。
——蘇家國籍一直是個謎,好像不屬於任何一個國家、卻又好像與每個國家都有不解淵源。
“如果我拒絕呢?”太子將那瓷瓶捏在手裡,抱著雙臂,頭微微偏著,一雙桃花眼滿是戲謔卻無惱怒。
顧千雪哭喪了臉,“太子殿下您又是何苦呢?從前您說我們不是良配,現在我和厲王已經少兒不宜了,您還不放過我?再者說,我這種姿色的女子比比皆是,實在不值得太子殿下這般強求外加帶綠帽子,咱們就當個朋友好嗎?”
太子白皙修長的手指捏著瓶子,“好啊,那朋友要為你擦藥。”
“……”顧千雪再次無語,剛剛一堆話算是白說了。
太子又道,“這藥如今在南樾國隻有兩瓶,一瓶在大皇兄手上,另一瓶便在我手上。大皇兄是不會給你用的,不然早就給了。我這瓶嘛……你若拒絕,我便摔了。”說著,做了一個摔東西的姿勢。
“彆彆,這東西貴著呢,不能摔!”顧千雪心疼得小心肝砰砰跳,有種預感,太子說到就能做到。
心中卻很驚訝,這珍貴的藥水原來隻有兩瓶……不,現在南樾國也隻有太子這一瓶了!因為厲王那瓶,早就給她擦鎖骨了。
“給你兩個選擇,要麼乖乖讓我幫你擦,”一邊說著,一邊將那小藥瓶顛了一顛,“要麼,我便乾脆摔了。”
“為什麼我不用,你就要摔?”顧千雪隻覺得無力,“這藥價值萬兩,有錢也不能糟蹋不是?”
“因為摔了,你就心疼了,”太子倒是老實,“你心疼,就會不得不讓我為你擦。”
“為什麼你一定要為我擦呢?”顧千雪再次失聲問道。
太子眨了眨桃花眼,眸子晶晶亮一臉的誠懇,“因為我想摸摸你啊,若不借擦藥之機,實在是找不到其他機會,難道要我……”聲音頓了一下,眯起的眼滿是曖昧,更是壓低了聲音,“難道要我來強的?”
顧千雪趕忙搖頭如撥浪鼓,“彆,彆,彆來強的!”
太子挑眉,“所以嘛,為了滿足我的私慾,便也隻能用它當個威脅了。”說著,還做了一個摔瓶子的動作。
顧千雪哭笑不得,“這世間這麼直白白承認私慾的,也隻有你了,不過我還是想不通,我有什麼好?”眼珠子轉了兩圈,“難道是為了外公的兵權?”
如此說,顧千雪下意識相信太子會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