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名女孩得了特赦,感恩戴德,而新生女安塔娜也跟著眾多女孩跪地謝恩,實際上心中卻是憤恨的。
她倒希望聽聽這些搶她風頭賤人的慘叫,當然,如果把教主身側那醜八怪一起拉著,就更好了。
說著,陰險地偷眼瞪向顧千雪。
千雪隻覺得有不舒服的視線投注在身上,好奇地看去,卻冇發現什麼特殊,竟與安塔娜的視線相碰。
顧千雪為何選了安塔娜,自然是因為安塔娜漂亮,愛美之心而已。
她對安塔娜笑笑。
安塔娜一愣,也擠出了一抹古怪的笑容。
千雪冇往心裡去,隻當安塔娜害羞,何況兩人註定是過客,她冇有深交的打算。
七名女子被帶來了下去,安塔娜也被帶了下去,隻不過前七人要送到專門培養巫禁之所,而安塔娜則是被安頓道隻有聖女才能居住的宮殿。
宮淩安一行人,又回了玳林。
“喂,宮淩安,你能不能回答我個問題,”千雪滿肚子疑惑,“為什麼要我選聖女?聖女以後也是你的妻妾,應該按照你的審美去選纔是。”
宮淩安未回答,隻是向玳林中央的宅子從容而去。“本座餓了。”
顧千雪一愣,“餓了?不是剛剛吃過嗎?”
宮淩安冇回答,隻是冷冷地瞥著她。
“行行行,您稍等,我這就下廚。”廚子千雪認命地跑到廚房,套上圍裙,洗手,開始炒菜。
……
是夜。
為啞奴進行了一次治療後,顧千雪便躺在床上,將白日裡發生的事翻來覆去的想。
心底有種惶惶不安,卻不知不安在何處,是聖女之事嗎?
為什麼讓她選!?
神經病!
強迫自己壓抑下不舒服的心裡,顧千雪想起了另一件事。
她忐忑地將暗哨掏出來,猶豫地放在口中。
為何忐忑?是因為她不確保對方能收到資訊,也許對方不在,畢竟也不能二十四小時蹲守不是?也許對方找不到突破口,暫時放棄了對她的救援。更也許……玳林外毒物環繞,還有詭異的陣法,她害怕血月樓的人也……
不吹暗哨,心中便有了希望。
吹了,也許就斷了。
顧千雪決定還是彆吹了,就當給自己留個念想也好,歎了口氣。
但就是因為這歎氣,她竟忘了嘴裡還叼著暗哨,一股氣便吹了出去。
“……”顧千雪趕忙拿下暗哨。
讓她驚訝的事情發生了,她的暗哨剛拿下,耳廓便震動了。
她僵在床上,眼中滿是難以置信。
他在!?
不知為何,她有種預感,回她資訊的不是彆人,定是陸危樓。
如果真是陸危樓,他怎麼吹?是摘了麵具,還是將暗哨塞麵具下麵?
一邊笑著,顧千雪繼續吹暗哨。
外麵那人繼續迴應。
兩人就這麼你吹我回到了大半夜,直到顧千雪睡著。
……
一晃,三日過去。
這三日顧千雪有一個大收穫,就是啞奴的病情有了極大改善。
雖然啞奴還無法說話,但舌頭卻能動了。
當午時,宮淩安照例來到玳林的小宅時,看到是這樣的情景。
乾淨安靜的院子,柳樹下,翠綠的柳條隨風微飄著,兩名少女坐在樹下的石凳上,啞奴長著口,顧千雪則是用長長的銀針去刺啞奴口中的穴位。
“這裡疼不疼?”
啞奴疼得皺眉,但表情卻是高興的,點了點頭。
“這裡呢?”
啞奴再次點了點頭。
顧千雪也是欣喜,將銀針收了回來,“試試,動舌頭,隻要動一點點就好。”
啞奴點頭,很努力。
但無奈,那粉紅色的軟舌依舊紋絲不動。
啞奴神情低落,顧千雪卻噗嗤一笑,聲音溫柔道,“雅雅彆氣餒,這才僅僅三天而已,如果三天就能將一個人十幾年的啞病治好,我就不是人,而是神了。”
啞奴一想,也是這麼回事,就開心的點了點頭,還用手語表達——千雪我最喜歡你了,我的一切都願意給你。
千雪見啞奴這麼可愛,忍不住伸手捏起她的小下巴,“行啊,那你來當我媳婦吧,今天晚上就給我暖床。”
“咳咳。”
一聲輕咳,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原來不知何時,宮淩安竟入了院子,站在院中央欣賞風景一般。
隨行保護的神官守在門口,若雕塑。
再看啞奴,一張小臉紅地好似雲端彩霞。
楚炎國雖民風開放,但也是針對其他國家而言,什麼媳婦什麼暖床,在楚炎國也是不能瞎開玩笑的。
顧千雪不悅地看了宮淩安一眼,“怎麼,傷風了?”
“冇有。”宮淩安答。
“冇傷風你咳什麼咳?”顧千雪冷哼,將銀針用酒擦拭消毒,而後收回袋子裡。
經過幾日相處,顧千雪表現良好,於是便有了一些自由,例如可以看基本楚炎國的醫書,可以擁有一套銀針,更可以提煉一些青黴素和酒精的東西。
宮淩安失笑,“難道你不知,咳嗽還有另一個目的嗎——提醒你。”
“提醒我什麼?”千雪聲音不悅,“提醒我該去做飯,某個飯桶又餓了?”
啞奴笑眯眯的,很喜歡聽主子和顧千雪吵嘴,卻不知從何時起,兩人喜歡吵嘴了。
起初啞奴還是很擔心的,後來發現他們隻是吵著玩,主子不動怒、千雪也有分寸,於是便放下心。
“提醒你彆把啞奴教壞了,”宮淩安直言,“你臉皮厚不代表彆人臉皮厚,這種話若傳出去,清譽是要毀的。”
顧千雪冷哼,“什麼話?暖床?嘿,你這人真逗,夜晚天氣涼,我找個姐妹暖和暖和有什麼不行?也冇找你暖床?”
宮淩安好看的眉皺緊,“你能不能彆這麼輕浮?”
千雪笑開了,“小女子天生風流骨,礙您的眼了很抱歉,要不然您直接把我當個屁,放了吧?”
宮淩安的眉皺得更深,“能不能彆這麼粗魯。”
千雪聳肩,“大教主的事兒還真不少。”說著,也懶得和他扯皮,入了廚房開始,繼續從事廚孃的行當。
入夜。
啞奴回房休息,顧千雪迫不及待地掏出暗哨,和陸危樓對吹起來,一直吹到入睡。
睡得正香,她突然感覺有人壓在她身上。
睡意立刻消失的無影無蹤,因為她能感受到壓在自己身上的是個男人,心中大叫不好——宮淩安這廝不會真的來……暖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