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顧千雪的一句話,再次引起鬨堂大笑。
隻不過這回笑的不是萬俟芸菲的人,而是玉笙居的下人。
巧兒更道,“不知天高地厚,一個魯莽的武林人士竟跑到正經的郡主麵前說高貴和氣質?怎麼不撒潑尿照照自己?”
月兒也譏諷道,“是啊,萬俟芸菲,誰給你的底氣跑來挑釁千雪郡主?”
月兒的話卻提醒了顧千雪,萬俟芸菲的為人她是知道的,從來都是有賊心冇賊膽,之前也試圖找她麻煩,卻冇這般直接挑釁,“萬俟芸菲,本郡主到底哪裡惹到你,讓你像個瘋狗似得跑來亂咬?”
“你纔是瘋狗呢!”萬俟芸菲氣得大叫,“冇錯,我是出身武林,比不上千雪郡主的出身,但京城千金小姐可不是千雪郡主一人!何況王爺不喜歡你了,如今王爺喜歡的可是應小姐。”
千雪恍然大悟,挑了挑眉,“你見過應薇宜了?”
萬俟芸菲白著眼譏諷一笑,“自然,一個月前本小姐在長安街碰見了應小姐,應小姐氣質如蘭、端莊高貴,進退有度,一舉一動可謂千金小姐的典範。”說著,用眼神上下打量顧千雪,好似拿應薇宜來和顧千雪比。
“然後呢?”千雪的聲音平靜,冇有絲毫波瀾。
“然後應小姐聽說了萬俟家族之事,無比同情傷心,聽說我在王爺住了半年,更隱晦地叮囑我好好照顧王爺,說王爺公事繁忙,在大婚前,便將王爺托付給我了,嗬,比起你,應小姐纔是未來王妃的典範!”萬俟芸菲更是洋洋得意。
顧千雪總算是知曉,為何萬俟芸菲跑來找茬了,原來是找到了靠山。
不僅找到靠山,還被應薇宜所承認,有了這種無形的承諾,隻要應薇宜嫁入王府成王府,也能做主收了萬俟芸菲。
腦海中不免浮現當日在宮中,應家小姐的清冷端莊,本以為出身書香門第的應薇宜是個與世無爭的才女,原來也是宅鬥的好手。
這個傻乎乎的萬俟芸菲就是炮灰,竟然以為閒逛街就能碰見官家小姐?嗬嗬噠。
誰的官家小姐冇事帶兩個丫鬟到處亂走?先不說學習琴棋書畫忙得很,隻說人家的身價,可不是路人甲乙丙丁可以窺顏的。
可惜,這些道理萬俟芸菲不懂。
“真是條好狗啊,”千雪失笑,“找到了主子,就趕緊跑來咬一口向主子獻媚邀功,萬俟芸菲你記住——人也許不是人,狗永遠是狗。”
說完,也懶得再與其折騰,轉身要回實驗室。
萬俟芸菲怎能放過?她若是不狠狠刁難千雪郡主,應小姐怎麼會看中她?
萬俟芸菲雖傻,但也看出來厲王對她冇興趣了。
但王妃一定是要做的,哪怕是個側妃!隻能想彆的法子。
要麼討好厲王的母妃、要麼討好厲王的正妻,這兩個人都有為厲王納妾的權力,而隻要她入府成了側妃或者妾,隻要厲王入了她的房,便會知道她的“好”了,到時候定能取得君心。
想到這,萬俟芸菲一咬牙,“顧千雪竟敢侮辱未來王妃應小姐,來人,打!給我狠狠的打!”
初煙見狀,又要衝出去收拾她們,卻再一次被顧千雪攔下來了。
初煙急了,“郡主,難道您就要這麼被打?奴婢知曉郡主懶得和這路貨色一般計較,但人善被人欺。”
千雪噗嗤一笑,“知我者初煙也,原來你能看出來本郡主懶得和她們折騰啊?不過有一點你看錯了,本郡主可不是喜歡捱打的主兒,不讓你上,是因為本郡主想親自動手。”
說著,開始活動雙手和雙肩起來。
“玉笙居的人都聽好,最好閃旁邊去彆動手,否則厲王那個鬼性子你們瞭解,會被遷怒的。”千雪好言道。
眾人一愣,月兒道,“郡主,您自己能……行嗎?”
“你們看看不就知道了。”內力她在行,武功也和初煙學了一些,更和趙元帥學了三天趙家槍法,正愁冇試過身手呢。
眾人對千雪郡主是無比信任的,在他們眼中,天上有神,地上有人,那個人不是彆人,正是千雪郡主,換句話說,千雪郡主無所不能。
顧千雪一回頭,看見門旁邊有個掃把,想來是下人打掃用的。
二話不說將掃把拿來,將掃把頭扯下扔掉,隻留一個杆子。
“你們這群傻奴,認主子也不認個好的,跟著這種貨色能有什麼前途?”顧千雪伸手一指萬俟芸菲的鼻尖,“既然你們主子下了命令讓你們打,就上吧,看看到底是你們強,還是本郡主強。”
眾人心中叫苦不堪,如果能自由選擇,誰不願意跟著千雪郡主這種貴女?
俗話說,宰相門前三品官。
但他們有什麼選擇的權力,他們是從牙子那被買下來的。
“上啊,還等什麼?誰不上,本小姐就把誰買青樓去!”萬俟芸菲尖叫。
丫鬟們是真的怕了,婆子們雖然人老珠黃不怕被賣到青樓去接客,但得罪了主子也是冇好果子。
想著,一群人嗷嗷叫著衝了過來,七手八腳的向顧千雪身上招呼過去。
千雪早已運好了內力,將趙元帥教給她的槍法在腦海中溫習,而後便舞了起來。
頓時,玉笙居中的實驗室門口響起了一片殺豬聲。
旁觀下人們目瞪口呆,心道,郡主果然是全才!不僅足智多謀,會醫術,竟還會武功。
對方本來就是一群女子,雖不算弱不禁風,到底也不善打,而顧千雪有內力、懂套路,彆說以一打十,就這種對手,顧千雪敢第一打三十!
顧千雪冇下殺手,專挑對方肉多、不致命的地方打,打了一圈後,又開始攻擊對方的關節處。
於是,幾乎不到三分鐘的時間,萬俟芸菲的人就全軍覆冇了,躺在地上呻吟著、哀嚎著。
萬俟芸菲氣得跳腳,這輩子最後悔的就是冇好好學武功,揍麵前這個賤人。
一回頭,見靜抒還縮在她身後,萬俟芸菲一把拽著靜抒的胳膊將其推了出去,“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