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給婉婉的首飾都被敏兒那不懂事的丫頭給敗了，現下這丫頭著了魔，也不知把東西敗哪兒，為孃的隻能從自己的嫁妝盒子裡給你挑些好的，婉婉你來瞧瞧，可有你喜歡的？”尹氏的良苦用心都寫在臉上，隻是不知心裡有多黑。
蘇婉婉笑著走上前。
尹氏怎麼進的門她還能不知道？她的東西全是從孃親那兒霍霍來的，還敢自稱是自己的嫁妝，誰給她的勇氣，梁靜茹嘛？
“我頭一回入宮參加宴會，實在惶恐，生怕自己戴的飾品亂了規矩，夫人您見多識廣，您替我挑選吧。”她倒要看看尹氏肚子裡賣的什麼關子。
“你這丫頭，就是仗著我寵你。”尹氏笑了，拿起盒子裡的一枚紅寶石做的梅花簪子，“這簪子精緻又不浮誇，上頭的梅花栩栩如生，婉婉覺著如何？”
“好看。”蘇婉婉說的真心話。
這些都是她孃的飾品，能不好看嗎？
秀芳芳在一旁默默喝茶，眼看著芙姨娘小心翼翼地撚起一對耳墜，眼裡閃過暗光。
“夫人，這對梅花式樣的耳墜子也好看，巧了，能和這簪子湊成一套。”芙姨娘將耳墜子遞給尹氏。
“芙妹妹真是好眼力，我剛怎麼就冇發現呢！”尹氏接過耳墜子在蘇婉婉臉龐比劃了下。“你們瞧，我們婉婉皮膚白，戴這紅寶石多好看！”
蘇婉婉微微一笑。“這兒還有個梅花墜的頸鍊。”
尹氏雙眼放光，驚喜的模樣看不出半分做作。“還真是！”
“你這孩子，怕是早就看上這一套了吧？非等著我親自給你挑，真是的。”
“夫人就是愛打趣我，不過是我正好說中夫人的心意而已。”蘇婉婉笑得羞澀，毫無破綻。
尹氏耳根子動了動，總覺得這話中帶話，可又一時說不出什麼。
“婉婉喜歡就好。”尹氏掩去心思，拉過蘇婉婉的手，觸手像豆腐一樣嫩滑，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這丫頭的皮膚看著白裡透紅，摸起來更是嫩得像絹絲，水作似的，彷彿她一用力這手就會被搓破。
抿了抿唇，終究冇能忍住，問到，“婉婉，你平日裡用的都是什麼脂膏？”
芙姨娘也早就注意到蘇婉婉膚白勝雪，豎起耳朵等著答案。
蘇婉婉眨眨眼。“我不喜歡塗脂粉，夫人您不知道嗎？”
尹氏愣住。“我怎麼會知道呢？”
“奇怪，李嬤嬤江嬤嬤冇有告訴你嘛？我上回看見她們同你院裡的林嬤嬤說話的呀，不過我站的遠聽的不真切，好像就是金瓜子，妝台什麼的……恩……夫人，你不會誤以為我拿金瓜子碾碎了抹臉吧？”
尹氏噎住，“怎、怎麼會……這也太奢侈了嗬嗬……”
那兩個該死的婆子，竟被蘇婉婉給抓住了馬腳！
“不過夫人既然問了，那我就將我的護膚心得告訴於你吧！”蘇婉婉笑得純良無害。
“你快說，我聽著呢！”尹氏雙眼放光，卻不想蘇婉婉那櫻桃小嘴吐出的話能氣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