署先生厲聲否認，“王爺對待兄長向來寬和，這是王爺的仁德，是將來嶽霖百姓之幸，可對於九殿下，鄙人還是希望王爺能夠多多堤防。”
“先生可是得知了何事？”風墨矜相信不會空穴來風。
“王爺，九殿下近日與齊國公交往過甚，怕是有拉攏之意！”
風墨矜沉思片刻，“先生若是指齊國公在九弟的開府宴上醉酒一事，本王已經知曉，齊國公的性子向來如此，並不代表什麼。”
“那若是九殿下還親自上門回訪齊國公呢？難道這也隻是九殿下知守禮儀？”署先生義正嚴辭，“若是禮尚往來，那九殿下為何不將所有去參加開府宴的賓客都回訪一遍，獨獨去找齊國公呢？”
這時候有人叩門進來，是風墨矜的下屬。
署先生站起身，行了一禮，“王爺，鄙人已將要說的都道出，如何判斷在於王爺您，隻希望王爺能早做決斷，先發製人，以免造成被動的局麵。”
“言儘於此，鄙人告退。”
對於署先生這樣知情識趣，懂得進退的謀士，風墨矜很是欣賞，命人將署先生送出去，撇了眼在書房外伸長脖子往裡張望的女人，皺了皺眉，叫人關上了門。
齊飛燕再次被拒之門外，整個人都快蔫了。
“說吧，什麼事。”眼前的下屬是專門派去探查齊國公府動向的。
“王爺，齊國公帶著其小兒子，去九王府了。”
“去做什麼？”風墨矜驚了一下，兩人的交往確實過密！
“齊國公府內的探子回報說，齊國公平日要練兵，冇有時間管教小兒子，所以想趁著九殿下在東陵城內的時候讓人幫忙照看一二。”
“照看一二？嗬嗬，這是要讓九弟當齊小公子的師父。”風墨矜站起身看向窗外，這裡能看到齊飛燕守株待兔的背影。“齊國公既想找人照料小公子，為何不將人送到王府來？王妃是齊小公子的親姐姐，難道還不及九弟照顧的好？”
“回王爺的話，王妃與齊小公子向來不睦，據屬下探知，甚至齊小公子在八歲之前，經常遭受王妃與齊大公子的欺辱，王妃十分不喜庶出的小公子。”
風墨矜眼色暗下來，幽幽地瞥了眼齊飛燕的背影。
“還真是本王的好王妃！”拳頭攥緊。
他也是庶出子！
“本王知道了，回去繼續盯著。”
“是！”
風墨矜在房內來回踱步，確實如同署先生所說，他必須先發製人，絕不能坐以待斃！
眼下母妃瘋了，齊國公是自己最大的依仗，絕不能被九弟搶走！
哪怕隻是有半分可能，他都不允許！
現在的自己，容不得半分疏漏。
他一定要登上頂端，而且越快越好！
否則婉婉……
“落雲。”
“屬下在。”
“讓人盯著九王府，找機會下手。”風墨矜頓了頓，補充道，“留一條命。”
“是。”
落雲閃身離開，風墨矜突然有些脫力地滑坐在椅子上。
“九弟，你可彆怨我，要怨就怨你不該在這時候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