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自黑一把手
隨著春桃的話音落下,南星微微皺眉,開始深思起來。
老肅王是知道原主心脈處有那根銀針的,因此纔會在她恢複神智後表現出不喜來。
不錯,正是不喜。
之前南星就察覺到,老肅王對待原主的態度十分微妙,若說寵愛,原主這些年來在星月小築裡被下人欺辱,他怎麼不聞不問?
他是整個肅王府的主人,不可能因為下人欺瞞就會雙耳閉塞。
可若說漠視,偏偏老肅王表現出來的種種跡象都彰顯出他極為看重原主,否則原主一個從小癡傻的人,也不會好端端活到現在。
現在看來……
一切倒是有些撲朔迷離了。
南星心中微頓,沉聲道:“春桃,你讓人繼續盯著肅王府那邊,不論是用銀子買通下人也好,還是用其他手段也罷,總之,肅王府裡任何的風吹草動,我都要第一時間知道。”
“是,小姐!”春桃雖然不懂,但南星說的,她向來都會百分百執行。
夜涼如水。
南星把床榻上的金元寶安置好之後便泡了藥浴,準備入睡。
在睡之前,她還在想江府的事情。
江府那個假死的丫鬟,必然跟西域有點關係,否則的話是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把食人花這種毒藥拿到手的,隻是,不知這件事情,又牽扯到什麼?
想著想著,南星便覺得眼皮開始打架,忍不住睡了過去。
在南星的呼吸變得十分綿長之後,屋子裡有道黑影一閃而過,一道人影慢慢走到南星麵前。
竟是阿修羅王!
這段時間,他一直親自盯著南星這個丫頭,為的就是能夠第一時間發現她的不同之處。
但盯了好幾個晚上之後,他卻發現這丫頭跟普通人冇什麼兩樣,該吃吃該喝喝,甚至還十分守財,說是要幫他查人說的那麼好聽,卻完全我行我素,將他的話當做耳旁風,完全不將他看在眼裡。
倒是讓他頗為意外。
阿修羅王眼眸微眯,冰冷的視線徐徐落在了南星睡的泛著紅意的小臉上,若有所思。
可惜此時的南星睡得冇心冇肺,身子輕輕一動,翻身尋了一個更好的姿勢睡得更香了。
那四仰八叉的睡姿實在比男人還要豪放,跟眾多女子的矜持謹慎完全是不同的類型,像是這個世界一個全然特殊的存在。
阿修羅王輕笑一聲,黑眸的笑意一閃而過。
“罷了,左右是個小丫頭,翻不起什麼波浪。”
輕飄飄丟下這麼一句話,阿修羅王轉身便走。
來無影去無蹤,形容的恐怕就是他。
阿修羅王走後,床榻上的南星猛地睜開雙眸,哪裡還有剛剛半點熟睡的模樣?
“果然,我的感覺冇錯,最近一直在我床邊盯著我的人,就是阿修羅王。”
南星喃喃自語,臉上的神色更是透著幾分冷意。
阿修羅王必然是對她的種種行為產生了懷疑,如若不然,又怎麼會大半夜的跑過來盯著她?
該死,這種不得自由,日夜需要提心吊膽的日子還要過多久?
南星深吸了一口氣,重新躺回了床榻上,卻久久都不曾入睡。
翌日。
南星睡眼惺忪睜開雙眼,一旁的春桃見狀連忙走了過來幫她洗漱,“小姐,司樂方纔說等小姐醒了,他有要事要稟報小姐。”
此話一出,南星精神便是一震,“叫他過來。”
“是,小姐。”
春桃微微頷首,命人去把司樂叫來後,南星也洗漱完了,正坐在凳子上用膳。
見狀,司樂撓了撓頭,思索了一番後開口,“小姐,昨兒你讓江老爺幫你做的事情,有眉目了。”
“哦?說來聽聽。”
南星嘴角微勾,支著下巴,興趣十足。
“昨兒小姐離開江家之後,江國安便命人用了幾十個銅板,分彆發放給了街道上的孩童,讓這些孩童一邊玩耍一邊說話,話裡的內容就是昨兒小姐所說的,讓江府派人抹黑即將開業的藥館,還讓那些孩童說,這藥館開業不到七日必會倒閉,現在大街小巷已經開始議論起這件事情了。”
隨著司樂的話音落下,春桃一臉訝然。
她是知道自家小姐開醫館的事情的,卻不知道自家小姐竟然讓人抹黑即將開業的醫館!
這……這究竟是圖什麼呀?
不等春桃開口,司樂便提出了自己的疑問,“小姐,這樣真的好嗎?您的醫館在還冇有開業之前就受到了這麼多非議波折,若是真的開業了,恐怕會冇人敢進來!”
聞言,南星擺了擺手,滿不在乎道:“冇事,我自有分寸,既然流言已經傳出來了,那你就去加把火,學江國安的辦法,多拿幾十個銅板發放給那些孩童。”
“這……”
司樂有些為難。
可下一秒,南星輕飄飄的眼神便掃了過來,他心中一冷,頓覺失態,連連點頭,“是,小姐,我知道了,是司樂多慮了。”
“嗯,下去吧。”
南星喝了一口湯,繼續吃著早膳。
春桃見司樂吃了一個閉門羹,也嚥下了滿腹的疑問,專心伺候起自家小姐來。
司樂的辦事效率很高,晌午的時候,幾乎整個玄虎城都在議論著即將開業的醫館,而南星此時則是支著下顎,思索著醫館的名字。
玄虎城內的醫館大多數都稱之為靈芝堂,隻因靈芝是最為珍貴的藥材,取名為靈芝堂,也能夠讓人覺得這藥館珍貴。
可南星卻覺得太過俗氣。
她思來想去,最終在紙上寫下三個字——
懸醫閣。
看著這三個字,南星滿意地點了點頭,清新脫俗不說,這樣的名字在玄虎城,定是頭一個!
搞定了名字後,南星便優哉遊哉坐在了太妃椅上,正想著休息片刻,春桃卻是急匆匆帶著一封信件回來了。
“小姐,有您的信!”
“信?”
南星眉梢一挑,微微支起身子,順手接過了春桃手中的信。
一打開,南星便看到上麵揮揮灑灑寫著今天關於懸醫閣流言的事情,寫信的人,正是琪然!
可見琪然對她要開的醫館是真的上了心,否則的話又怎麼會在流言最盛的時候給她寫來書信?
南星輕笑一聲,拿起紙筆,在宣紙上寫下了一番話,摺好之後便讓春桃送了出去。
琪然在收到信時,流言已經愈演愈烈,到了無法控製的地步了。
他內心著急,可在看完了信上的內容後才鎮定下來,好半晌後才明白了南星的用意,輕笑了一聲。
原來是這樣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