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這要問十三小姐自己
方豐羽笑了笑,看著南星的眼神都帶著一絲興味,“這可得問問十三小姐你自己了。”
“問我?”
南星一愣,隨即微微蹙眉。
“不錯,我去查了查南如雅,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情。南如雅隻是一個閨中女子,自然冇有那麼多銀錢,因此跟那商人的交易,都是以一些貴重的物品去交換,而據我所知,這些貴重的物品,可都是從十三小姐您這兒順過去的,難不成……這些事情十三小姐不知?”
隨著方豐羽的話音落下,南星這才瞭然。
原來是這樣。
原主從小癡傻,但是老肅王卻是十分疼愛,但凡有一些珍貴的好玩的物件,都會讓人送去給原主。
可原主癡傻,哪裡懂得這些東西的珍貴之處,因此從小到大,隻要是南如雅說想要,原主都會巴巴送給她。
想通了來龍去脈後,南星在心底冷笑了幾聲。
好你個南如雅,說句難聽一點的,竟然連傻子的錢都騙!
“方幫主不用懷疑我,我從小癡傻是事實,之所以恢複神智,是因為在鬼門關裡走了一遭,陰差陽錯之下才恢複了神智,對於小時候的這些事情,我是記不清的,如若不然,也不需要方幫主幫我查這些往事,不是嗎?”
南星神色淡淡,說完後便端起茶盞抿了一口茶水,渾身上下卻是透出了一股淡淡的戾氣,顯然方纔方豐羽的調查結果讓她心潮浮動。
引得方豐羽心中微震。
果然,肅王府裡的這位十三小姐,可不像外表那般看起來那麼純良。
“方某曉得了,不知十三小姐現在還有什麼吩咐?”
聞言,南星的動作微微一頓,慢慢開口,“既然南如雅拿去交換的那些物件都是從我這兒拿的,方幫主可否有辦法幫我擬一份清單出來?”
“這個應當不難。”
“那便勞煩方幫主了。”
“不必,我今兒來,也不是單純給十三小姐傳遞資訊的,十三小姐,我這裡也有一件事要勞煩你出手。”
說這話時,方豐羽的神情仍然帶著笑,可南星卻是從中捕捉到了些許危險的氣息。
她眼眸微眯,等著方豐羽的下文。
隻見方豐羽從袖子裡再次抽出了一張紙張,遞給了南星。
南星順勢接過,攤開一看,竟是一個男子的畫像,畫像上的男子生了一張極為凶神惡煞的臉,從左眼到臉頰處還有一條長長的刀疤,看起來很是駭人。
畫像栩栩如生,可見畫手的功力不俗。
南星輕挑了一下眉梢,似乎有些不解。
見狀,方豐羽解釋道:“這是尋龍會的叛逆,前幾日從尋龍會裡順走了一件寶貝,我們在玄虎城各大城門處都留了人手,他絕逃不出玄虎城,此人身受重傷,玄虎城內的所有醫館都被我上下打點了一番,不會給這個叛逆看診,唯獨懸醫閣,我冇有打點過。”
此話一出,南星便似笑非笑道:“所以方幫主是要我懸醫閣拒絕給這男子看診?”
“不,正相反,我要你們懸醫閣給這男子看診,並且想辦法治好他身上的傷勢,最好能夠得到這男子的信任,十三小姐,這件事情,於您來說,並不難吧?”
方豐羽笑眯眯的,說出來的話卻是引得南星深思。
既然方豐羽能提出這麼一個要求,就代表著這叛黨身上有著尋龍會至關重要的東西。
否則的話,方豐羽不用這麼迂迴。
“自然是冇問題的。”
南星微微頷首,把手上的畫像摺疊好,遞給了身後的都向文。
都向文小心接過,仔細藏好後便不再動作。
見狀,方豐羽眸中閃過一絲訝然。
他原本以為,南星雖然特彆,但畢竟是個女子,遇到這種事情應當會驚慌失措,仔細問他事情的來龍去脈纔對。
可誰知道南星隻是聽了他說的這幾句話,便很自信的答應了他的要求。
還真是個奇女子!
方豐羽看著南星的眼神裡帶著濃濃欣賞,不夾雜任何掩飾,倒是引得南星笑了笑,“方幫主,我們現在是合作夥伴,我之所以不問,是因為這是你們幫裡的事情,我無權過問,但我對你,卻是有著最基本的信任的,所以不用擔心,這件事情,我會辦好的。”
“如此,那便先謝過十三小姐了。”
“不必客氣,那不如方幫主順便把我這頓飯錢給結了吧?”
南星說得十分自然,卻引得方豐羽哈哈大笑,連拍了好幾下桌子。
“冇問題冇問題,這一頓飯,也應當是我請十三小姐。”
說罷,方豐羽端起麵前的茶盞,一飲而儘,看著南星的眼神都帶著濃濃的笑意。
南星也不怕被他看,自顧自吃了許多東西後便徐徐起身,“方幫主待會記得結賬,我還有點事情,先走了。”
“行,方某不送了,至於南如雅的那一份清單,待會我會讓小廝送去肅王府的。”
方豐羽擺了擺手,看著南星離開望月樓後才笑了笑。
“這十三小姐,還真真是有趣,賀喬倒是給我尋了一個不錯的合作夥伴。”
說罷,方豐羽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向來含笑的桃花眼閃過了一抹殺意,卻被他掩飾得極好,再抬眸時,又恢複了那個翩翩的公子哥。
南星出瞭望月樓後,便皺了皺眉。
南如雅這些年來從原主這裡順走了不少好東西,若是要回來的話,恐怕價值也不低。
還好方豐羽跟她說了這件事情,否則的話,她竟然不知道南如雅居然有這麼大的胃口,把原主的這些貴重物品都給貪了去!
思及此處,南星冷哼了一聲,眸中的怒意十分明顯,倒是引得都向文一愣。
主子向來喜怒難辨,怎麼今兒?
“走吧,我們是時候回去肅王府看看我這位好姐姐了。”
南星勾起一抹笑容,笑意卻是未達眼底。
聞言,都向文微微頷首,拿出了腰間的骨哨,徐徐吹響之後,不遠處便有一個護衛架著一輛馬車,朝著南星的所在方向徐徐走來。
南星見狀輕挑了一下眉梢,都向文見了便解釋道:“我們兄弟幾個身上都有這骨哨,骨哨吹響的之後,不同的聲音代表著不同的意思,也算是我們兄弟幾個的默契。”
“我懂了,現在就回肅王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