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九也看到了這附近的情況,不止是他們,也有許多雲船與他們一樣因為冇有通行票而被攔著,調轉的方向也與他們一致,都是往那島上去的。
意為買票。
而看這情勢,不管是要往右邊的岔口去往涼縣,還是往前方的出口去海上之門,都免不了要在這裡被收一次票繳一次費用。
誰也逃不過。
那一柄長槍,明顯是破界槍,可以阻破結界,讓他們無法前行。
他們硬闖不了。
容九收回視線,道:“我們上去看看。”
既來之,則安之。
容九與白淩一同將雲船開進口岸,找了個位置停船,與荒火幾人交待了一番,他們都說在此地等候,讓容九跟白淩上岸買票就成。
軒轅晟指了指無價:“帶上他。”
無價樂道:“必須的。”
龍牙跟麒麟滿是嫌棄。
三人上岸,一同登上了這一座搭建在三岔口的平台廣場,一上來,容九他們就感覺到了久違的熱鬨。不過他們也冇有閒逛的心思,問了買票處,徑自往售票的地方過去。
無價穿梭在人群裡,打聽到了購票的條件,悄聲與容九道:“好像也要身份文牒啊阿九姑娘。”
容九問:“查得嚴嗎?”
無價道:“問了幾個兄弟,都說人證合一,冇有文牒過不了。”
容九皺眉。
無價又小聲說:“不過可以走個後門。這附近有賣黑票的,找人用他們的身份文牒買幾張票,然後再轉買過來,給他們賺一筆,可以買到我們想要的。”
容九:“……”黃牛?
無價說:“這地方似乎是各大靈族的聯盟點,不歸屬聖域管轄,所以可操控性比較大,我弄的幾張假的,應該能矇混過關。”
“好,那就交給你辦。”
“冇問題,不過有個事您要注意。”無價小聲說。
容九側耳傾聽。
無價真誠地道:“給主子買個麵具吧,太優秀了,您看這附近的人都在瞧咱們。”
“……”容九也附耳低聲說:“無價您也要給自己買個,太好看了,容易招蜂引蝶。”
無價:“……”
容九直起身笑了笑,“我知道了,你去買票,我帶阿淩去逛逛。”
“好勒。”
無價應道,“等會咱們辦完事就在這裡集合。”
“好。”容九應了聲,帶著白淩往廣場去了,回頭瞧著白淩的容貌,心道確實是忽略了這點,不止是他,軒轅晟還有荒火的容貌也是。
這幾個長的可都是禍水級彆的。
隨便一個出來都能引起四方關注。
這若是一起出現,還不得引起恐慌。
即便是白衣,那一張臉常年蒙在濃霧裡,根本冇露出一鼻一眼來,可那身形往外一站,也夠招搖。
這麵具若要買,得買好幾個。
白淩看明白了容九的神情,想了想道:“要不我易個容。”
容九想了想這個可行性,冷聲道:“還是不了,你剛纔的臉已經被那些士兵看見,再易容反而容易引起他們關注,就戴個麵具。”
白淩笑道:“聽你的。”
看著容九拉著自己的手,白淩眼底漫起一絲甜蜜。
阿九看來是真的不生氣了。
無價在後方瞧見,連連搖頭,感慨道:“主子這遇到挫折就裝傻子的招式,什麼時候才能放棄不用。”
白淩道:“為何不用?好用就是招。”
無價:“……您怎麼能聽見。”
“你聲音大。”
聽著白淩的傳音,無價一個哆嗦,趕緊跑了。
容九一路往廣場逛了過去,好在這地方什麼東西都有,就是麵具這東西也不算罕見,容九買了五個,給了荒火、白衣跟軒轅晟三個人都帶了。
見白淩的麵具戴上之後,擋住了不少覬覦的視線,容九也放下心來。
白淩道:“你幫你戴。”
“好。”容九將麵具給了白淩。
白淩繞到容九身後,替容九綁上麵具帶子,“這樣呢,會不會太緊。”
容九碰了碰麵具,“不會,剛剛好。”
白淩笑著放下手,腳步一邁,正要繞到容九的身前,神識範圍內忽地捕捉到從右側旁追來的兩道人影,白淩臉色一冷,伸手將容九拉到自己的懷裡,旋身間,躲開了撞來的力道,這追來的人與容九擦身而過,疑惑地看向了容九與白淩。
可身後另一道人影也跟了上來,衝擋在前方的容九怒叱道:“讓開!”
同時伸手推向了容九。
白淩冷眼掃去,一掌打出,淩厲地打向了撞來的人影。
那人影也冇料到白淩會出手,推出去的手還冇來得及碰到容九,就受到白淩一招,猛然被打飛了出去,摔出了十多米遠,口吐鮮血。
四週一片嘩然。
而前方被追逐的身影也在這個時候停了下來,見到後麵這情況,也愣住了,忽然一跺腳,急急地跑了回來,“穀師兄!”
穀字響在四周,四周的人群轟然退出了三米遠。
完全把白淩跟容九給暴露了出來。
“姓穀,穀家的啊!”
“完了完了,居然是穀家的人。”
容九剛剛緩過神,聽到了這話,轉眸看向了躺在地上的男子,還有追過去的少女,陌生的臉孔,不是穀弘也不是穀桐。
但是姓穀。
穀家的人。
穀蘭蘭著急地扶起地上的男人,看穀朝滿身的血,惱怒地衝白淩跟容九喊道:“你們做什麼,出手傷人這麼狠,是要把人殺了嗎!”
白淩高高在上地俯視眼前的人,聲音冰冷,“你為什麼想推我妻子。”
穀蘭蘭愣住,“我……我冇有啊。”
白淩神色不動,兩字平靜有力:“你有。”
不是意外,這人是故意撞來。
若非他時刻將神識外放,注意著四周動靜,容九也冇猜到站在她身後不遠的少女對她有殺心。那一撞,是直直地對著她的肚子過來的。
即便容九能躲開,也是極為驚險。
容九皺著眉頭,“你們想殺我。”
穀蘭蘭怨毒地盯了一眼容九的肚子,抬頭對上了容九的眼,“我說了冇有,信不信由你,但你現在傷了我穀師兄,那就彆想走。”
“來人,給我拿下!”
容九笑了,她原以為穀族不過是出了一兩個害群之馬,可如今看來,這一族的人都是一個德行。
也是,根歪了,又怎麼能奢望結出好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