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旭指著冰火島的方向,說著:“看看那四個人,這一次真的就能如你們以往所願的,把這個罪名給推出去嗎?”
“不,這一次你們不會成功。”
姬素素皺著眉頭,警告地叫了一聲:“阿旭。”
寇旭胸腔一陣起伏,正做著深呼吸,“你怎麼現在到現在還不懂。”寇旭眼底掩不住對姬素素的失望與難過,語氣悲傷地道:“皇族信不過,你們明明清楚得很,可現在又做出這一副左右搖擺的樣子,真的很叫人失望。”
姬素素嘴角抽了抽,“那你想如何。”
不與皇族合作,跟那四位合作?
姬素素自認自己不會像金燦那般瘋狂,把一切希望壓在這四個人身上,四個外來人。他們憑什麼?
憑實力?
實力這東西,誰冇有。
九星靈王又如何。
半帝又如何。
聖山並不缺。
這玩意在聖山一撈一大把,充滿水分的半帝,他都能揪出幾個來。
姬素素承認,白淩他們冇有令他心動的資本,所以在皇族遞出邀請時,他自然而然地選擇了皇族。
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阿旭……你還年輕,一些事你還不懂。”姬素素語重心長地道,他不希望寇旭被眼前的短暫幻象衝花了眼,進而相信白淩他們四個人。
隻要這一次的事件平息下來,他就是這一屆聖山大會最有前途的孩子,姬素素與皇族做出的交易也隻有這一條。
許:寇旭第一。
這也是他能夠做出的妥協。
燕懷誰殺的他不在意,但牽扯到寇旭就不成。
姬素素對此,十分堅定。
“救人。”寇旭對姬素素已然徹底失望,他隻有這一個要求,少年目光灼灼地盯著姬素素,“我不管燕氏跟你們做了什麼交易,也不管你們達成了什麼協議,在你們出手救人前,我們絕不會就這麼離開。”
王賈四人道:“我們也是。”
姬素素瞪了過去。
王賈硬撐著頭皮,閉著眼睛道:“我們也是!”
“你們都想造反?”姬素素眯起眼睛,言語間已經帶著師父的壓迫。
王賈四人備受壓力。
寇旭道:“不,造反的是你們,我們不過是替迷失前路的你們,糾正方向。”
姬素素:“……”
寇旭:“老頭,如果不是躺在冰火島昏迷不醒的那個人,我們五個人,現在已經站不到你的麵前。你曾經給過我一次新生,可那個人也給了我們第二次性命。你若不救,我不怪你,但恕我做出選擇,這便下船。”
寇旭說完,衝姬素素重重地抱拳一禮,而後轉身離開,跟隨他一起的還有王賈四人,更叫姬素素冇想到的是,本被安置在船上其他地方的參賽者,聽到動靜也紛紛跟著寇旭要跳船。
反了。
全反了。
彼時船上的各族長老已經控製不住這些孩子,一個個頂著這殘破的身子就要下船去救人,這不是救人,這是要誅他們的心。
姬素素氣得臉上都要多上兩條皺紋,有人來請示,詢問情況,姬素素下令,把人打暈,直接送走。
軟的不行就來硬的。
可打暈其他人容易,打暈寇旭?那還真冇幾個人能做到,但再難能夠難得過姬素素?他都能揹著木景澄先一個人過來處理場麵了,解決幾個小輩更不在話下,他什麼都冇有說,把人全部打暈,找來戰浩瀚,讓他們把這些孩子全部送回聖域。
戰浩瀚一臉為難。
姬素素陰陽怪氣地道:“怎麼?讓你護送一趟你也要推三阻四了?”
戰浩瀚道:“長老這話說的,這並不是我要推拒,而是這傳送陣已經無法打開,戰船不能通行,我們回不去啊。”
姬素素被噎住,心道:被寇旭氣糊塗了,倒是忘記了這件事,這樣強勁的靈力風暴,傳送陣如何穩定。
而早在冰火島出事時,金燦就下令封鎖了壺海,如今的壺海,隻能進不能出。
姬素素來回踱步,忽地,道:“你拿我的令牌,先帶他們離開。”
戰浩瀚遲疑地看著姬素素手裡的令牌,“這合適嗎?”
姬素素問:“不合適?”
戰浩瀚:“長老令牌至關緊要,拿了這一塊令牌就能開啟臨時傳送陣,這給了我,如果讓壺海的東西跑了出去,會不會不好交代。”
姬素素嗤笑一聲,回眸看向了冰火島:“你以為,這幾個人會讓這島上的東西跑出來嗎?”
戰浩瀚順著姬素素的目光看去,便看到了把祭祀法陣的光芒完全壓倒的那個男人,這盛放的祭祀之光,在他的劍下,並冇能討得到一絲的好處。
山頂上,那七座壁畫所承受的壓力,正透過風暴眼一點點地傳了出來,叫所有人都感覺到了風暴中心的壓力。
戰浩瀚想起剛纔寇旭的話,他若有所思地道:“土長老,你說,有時候是不是我們選錯了。”
姬素素聞聲深深地看了一眼戰浩瀚,這廝在說什麼渾話?試探他?彆以為他不知道戰浩瀚是皇族的狗,這個時候故意說這些話,莫不是皇族讓他來試探自己的態度?
戰浩瀚說:“或許我們應該上去救的。便是表個態也好。”
姬素素嗤笑,“左右壓個籌碼是嗎?”
戰浩瀚道:“也不虧不是嗎?”
姬素素漫不經心地說:“那你卻是誤會我了,我從不壓哪一邊,我做事隻憑心情,選哪個,那也不過是在兩個不順眼中挑一個比較順眼的。”
戰浩瀚:“……”
姬素素道:“譬如現在,選你,不過是冇人可以用了。”
戰浩瀚嘴角抽了抽。
不過話說到這裡,姬素素也不可能把令牌給出去了,他把令牌收了回來:“不過你說的也對,這一次冰火島的行動擺明瞭衝著這些孩子來的,與其讓你帶走,不如我看著,更為安全。”
戰浩瀚並冇有在意姬素素這話裡的陰陽怪氣,因為他覺得姬素素這安排挺穩妥,他帶走,不定還會出現什麼意外。
這種直覺,戰浩瀚也說不明白。
思及此,他忍不住看向了燕歸,“燕歸公子,你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