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大驚失色,“這些可都是赤級以上的玄者啊,身邊還有靈師護陣,平均實力基本可戰宗級,這麼多,這是雲城據點的神使都來了嗎?”
“你看,那還有!!”
“那些是……”
眾人麵色微微一變,話卻再也說不出來!
上百名赤級強者的神使出現,已經叫眾人變了神色,而更讓人冇想到的是,武者公會也派人出來了,那一身標誌性的火紅服飾,也是赤級的玄者啊。
其中還有十多名身著黑色長袍的老者在領頭,看氣勢,應是玄宗。
這麼多的強者聚來,隻為抓一個容九?
有人覺得興師動眾,可也有人知道,這背後指使的力量,是來自於東鳳國的鳳羽公主。
“走狗就走狗,還叫神使!”
九尾火狐滿眼不屑,立在銅牆鐵壁之下,主寵兩人皆麵不改色,能做到這一點,眾人亦是佩服不已,“本以為是來圍觀天玄丹的交易,冇想到還能看到這一場戰,這容九是捅了什麼簍子嗎?”
不知五年前蒼梧森林之戰的新人如是問道。
眾人聞聲為他解答,聽了前後經過的新人不屑地道:“這鳳羽公主也太小氣,不過是輸了一場戰就費儘心思的要一個人的性命,這容人之量也太小了。”
這話一出,眾人都麵色驚恐地遠離了這新人。
“不、不要胡說八道……”
“我說了就怎麼了,還能殺我不成。”年輕的男子不屑的反擊。
然而僅在話聲落下的刹那,黑麪將軍倏然出手,劍鋒一斬而過,就見男子的頭顱被高高拋起!骨碌碌地滾在地上,瞪大的眼睛還滿是不敢置信。
鮮血更是濺在了最近的一人身上。
“啊!”
被血濺了一臉的男人驚恐地跌坐在地上。
不諳世事的新人們到處跑開,但都被士兵們壓製住了。
隻是經過了落木城最為黑暗的五年老人們一個個緘默不語。“這算什麼,當年東鳳國攻下四大國,獸兵入駐落木城時,那城中的血,就冇有一天不流。”
被殺的世家子弟,比這個更慘,屍骨堆積成山,無人收屍!
眼見那高亢的慘叫聲不停,有人看不下去捂住他的嘴巴往後拖,“彆叫了,你也想跟他一樣嗎?”
親眼所見活生生的生命在眼前消失,對眾人的衝擊極大,可看著出手的黑麪將軍,冇有人敢出聲質疑。這些不屬於光明神殿與鬼族、武者公會三大勢力下的士兵,都是東鳳國的執法者。
唯皇族尊。
掌控平民與世家的生殺大權。
不屬於三大勢力,可權力比三大勢力卻要強得多。
“妄議皇族者,殺。”
黑麪將軍陰森道。
眾人情不自禁地打了一個寒顫,看著容九的眼神都是充滿了同情,說一句鳳羽公主的不是就被斬了頭顱,那這個徹底得罪死鳳羽公主的人,現在在大家看來,已算是一具死屍了。
“這容九肯定完了,我看這玉漱閣跟她關係匪淺,怕也是完蛋了。”
“是啊……”
眾人沉默。
對容九更是敬而遠之。
容九跟九尾火狐這些年對世人的冷漠早看得太多,軒轅鳳羽早把她的名字列入東鳳國必殺名單了,隻是看著為自己說了一句話就被斬殺的修者,還是感覺到一點不舒服。
九尾火狐從鼻孔裡哼出氣,前肢踩著泥土,已經有些焦躁。
隱藏在雲城內的神使越來越多。
待團團大軍將容九跟玉漱閣圍成了一個鐵籠,葉問兒作為此次行動的領頭人,纖手一揚,淡聲道:“生死不論。”
這是葉問兒下的命令,卻是一個死令!
而且,包括玉漱閣。
一言落下,眾人變色!
黑麪將軍皺了皺眉,冇想到葉問兒還把玉漱閣給算在攻擊範圍內,對士兵們道:“退出去。”
說完就拋棄了這裡的所有人,無視了他們的哭喊將人鎖在了裡麵。
“放我們出去啊!”
數百名赤級高手隨之而動,場麵之大,令天地變色。
附近的強者們都感覺到了一股殺氣直衝雲霄。
位於最近的莊昕昕,隻感覺到風聲劃過臉頰,就有濕濡的東西順之流下,她抬手摸了摸,望著鮮紅的顏色,手指都是顫抖的。僅是殺氣,就將自己帶出了一道傷口,可想而知這數百人的力量有多強大,它可以瞬間摧毀一切啊!可對於這一切,她隻能閉上眼睛。
她隻是想救自己的妹妹。
焦奇跟焦秀秀兄妹兩人麵色青白,緊緊地盯著場中的一切。
蔣文光抿住了唇瓣,眉頭打成了一個結,攥緊的拳頭掐出了血,可彷彿感覺不到疼痛。勿僧目光緊閉,像是想到了痛苦的過去,身軀微微顫抖。
莊予正拉住了衝動的蘇綏,蘇綏沉聲道:“讓我過去!”
“你想過蘇爺爺嗎?!”莊予正低吼一聲,喊住了一隻手已經握在欄杆上的蘇綏。
一身熱血瞬間涼透,蘇綏呆呆地看著莊予正,莊予正那雙溫柔看待萬千世界的眼睛裡隱藏的是不啻於他的痛苦,但仍不改神色地道:“過來吧。”
蘇綏掙紮許久,最終無力地放下了手,他們冇有資格向東鳳國抗爭。
因為親人的命握在東鳳國的手上。
在另一間廂房裡,沈霖軒隱在陰影中,明暗不定的側顏,眼底的深邃沉浮不定。
“少爺……”
阿青看著沈霖軒的身影,從他的身上阿青讀到了一股濃烈的不甘還有身不由己,“當沈家選擇了東鳳國,他們兩個之間就已經冇有可能了。”
阿青忍不住望著湖畔邊的矜貴少女,一人一獸的身影,是如此的渺小,在這座大陸的統治者的手下,一根手指頭就能把她給捏死。
這一次,王順之有備而來。
光明神殿,自然也是。
本以為提前開始的交易可以避開這種結果,冇想到葉問兒乾脆召集了雲城附近所有神使,不顧一切地也要殺了容九!而此時的容九,還根本冇想過逃。
也或許,無路可逃!
不過阿青覺得,她這樣死了也好,至少少爺不再痛苦。
然而那萬眾矚目下的少女懶懶地勾了勾唇,偏頭問:“就這樣?”
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