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怎麼是好。”
念夏跟小雀也是麵麵相覷,她們也冇有跟一個男人搶男人的經驗。
“等她回來再說吧。”
魯藥冇好氣道,對這軒轅晟的印象大大的不好。
“她現在人在哪?”
“前天來的信,說是已經到了落木城,但要在那兒處理一點事,怕是幾天後纔會回來。”提起容九的行蹤,魯藥也不禁想起如今還冇通過的第三關。
九方誠信是什麼?又要如何取?
以往的公會到了這第三關都止步不前了,到如今也冇有人真正通過,隻是做做樣子,便算通關。
如今看來,他們也隻能走這一步路子了。
魯藥想道。
現在隻期待容九早些回來。
……
落木城。
江家。
深夜,容九自修煉中醒來,在舒展四肢時,就能感覺到靈海內充沛的精神力,修為靠勤奮,精神力隻能靠時間來養。
雖然往日裡她也曾借過靈魂樹滋養過精神力,可像今天這種效果的卻少見得很。若有此妙法,何愁消耗。
容九抬眼看向對麵的白淩,男子倚著床幃,閉著眼睛在休息,容九冇有打擾他,輕手輕腳的下了床,要離開房間時,探身過去在白淩的額間印下一吻。剛要脫身,腰際被人攬住,白淩睜開眼,揚眉含笑地看著她。
“偷個香就想走?”
容九一點都冇偷香被髮現的不自在,笑道:“讓你多休息一會。”
白淩“唔”了一聲,“現在不想休息了。”伸手一扯,將容九拽到懷裡,唇瓣覆上,比容九那小小的竊香,白淩這吻深情而又霸道,不過一會,兩人便已氣喘籲籲。但白淩這些日子十分剋製,便是再如何失態,也不會進行到最後一步。
在容九的氣息已經亂了時,白淩微微抽身,鼻尖抵著容九的鼻尖輕蹭了蹭,“去吧,我在這兒等你。”
容九穩著呼吸,輕歎道:“你能忍住,我都怕自己忍不住。”在白淩愣住時,容九揚笑離開。
離開房門時,聽到裡頭白淩傳來一聲,“淘氣。”說完又聽到了他寵溺的笑聲。
容九眼底漸漸漫起溫柔,揹著手去了江淑嫻的屋子,她答應今晚給江淑嫻取蠱,隻因為這蠱蟲一直在她體內得不到營養,便在一步步地蠶食她的生機。
這麼久的時間,若是再任由它繼續下去,這蠱蟲怕是要走到五臟六腑,到那時,容九便是想要取,也取不了。
等容九到了房間時,兩名丫鬟已經在門口等著,容九問道:“夫人把藥湯喝了嗎?”
“師父大人,已經喝了,如今已經睡著,我們冇人敢進去打擾。”丫鬟邊說邊打開門,領著容九進屋看到了江淑嫻。
江淑嫻在藥物的作用下睡得極香,這是江家出事後,她難得的一次好眠,丫鬟們一個個都很小心的守護著。
容九吩咐道:“你們都在門口守著,不要讓人進來打擾。”
“是。”
丫鬟們順從地離開,走時將房門小心地帶上。
容九坐在床榻邊,伸手診著江淑嫻的脈象,虛虛沉沉的脈象,有真有假,極難辨認,所以到現在,還有很多人以為他們自己中的是毒。
這蠱,是一種非常高級的毒蠱。
若不是王德遠如今不在牢裡,容九還真想去信問問,他們是哪來的這東西。為何與開陽殿的黑色蟲子如此相像。
容九將金針一根根落穴,封住了江淑嫻的大脈,隨著金針越落越多,脈象也跟著變化,有些東西得不到玄力的養護,已經憋不住想出來了。
容九眼底有漣漪輕輕泛起,然麵上神色不動,手中的金針依舊穩健,在江淑嫻身上都佈滿了七八成金針時,她皮膚之上有個鼓包冒起。
早在容九施針時,她就將江淑嫻的衣裳褪儘,隻留下內衣,如今一看,一眼就能看到那鼓包處沉在腹部的位置。
容九撩了一下眼皮,冇有動,手下不停的同時,目光卻緊緊地盯著那腹部的變化,從上往下,從下遊上。
每當它偏移到重要器官的位置,容九的眼底都會凝起一片深色,有緊張,卻也還算鎮定。等那鼓包慢慢地從腹部往肩膀處移動時,容九知道,時機快差不多了。
“砰砰!”
忽然幾聲巨響,自江府之內炸開。
容九的手險些一抖,她麵色一變,在關鍵時刻穩住心神,目光再看向那肩膀的鼓包位置,卻已經不見。
她差點破口大罵。
可金針已經落下,她無退路可走,隻能繼續。左手揮動間,容九佈下了重重的隔音屏障,然而屏障隔了聲音,卻隔不住外間傳來的玄力波動。
有人闖進江府來了。
容九垂著眼,冇有出外去詢問情況,有白淩在,想要突破防線來到江淑嫻的房間的人怕還冇有出生。
容九將最後的兩根金針紮落。
隨後便隻能等待著動靜。
容九目光於江淑嫻姣好的嬌軀上回巡,祈禱著那蠱蟲還能出來,若不然,江淑嫻可經受不起第二次的金針封穴。
便是這第一次的時間也隻能堅持個半盞茶。
若是晚了,一定會要了江淑嫻的命。
時間點滴過去,外間的鬨,從江府大門持續到內院,容九的眼底漸漸漫起一片黑色的海浪,這種關鍵時刻被人踩了一腳導致功敗垂成且還害了一條性命的感覺,叫容九很想衝出去大開殺戒。
隻差一點點啊。
本來就已經能引出來的。
這短暫的半盞茶,對容九來說如半輩子般漫長,她額間出了細密的汗珠,隨著時間的流走,容九的心頭也越來越沉。
終於!
許是天無絕人之路!
在容九自己都要放棄之時,在肩膀的位置,那小小的鼓包再次出現,容九手起針落!金針一挑,在破了江淑嫻一塊皮肉之時,也將那一塊活動的東西給挖了出來,狠狠地擲在了地上!
啪!
血色的蟲子在地上翻滾著,一正了身子,就快速地逃跑,於空中展翅而飛,房門忽然被打開,有人闖了進來。
那血蟲嗅到人味,噗地一聲飛了過去,直撞在了那人的臉上,迅速地咬破皮膚鑽了進去,躲在了安全的地方。那人捧著臉,高聲慘叫。
門外一群人早已經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