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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她人

思及此, 雲酈掀起車簾,再度往東的方向看去。

馬車緩緩往東行駛,今日出發的時辰還是晚了些, 天穹上的日頭漸高。夏日西洲一帶出行, 多是在黎明或者黃昏, 行上七八時辰,午後太陽最大的兩個時辰,車隊一般都會選擇休憩。

此時已經出了西洲城, 再行小一個時辰,就是午時,差不多能到前方小鎮。雲酈想, 先在小鎮休息,等過了最熱的午時未時,繼續出發正好。

而與此同時, 扁餘收到派去監督雲酈姑孃的探子訊息。陳家戒備森嚴,探子不可能去陳家家裡,侯在陳家附近也能打探些訊息。

最新訊息傳來,他盯著信鴿傳來的暗箋, 情緒微動,立馬上了客棧二樓,走到門口左側第三間門口,扁餘低聲道:“主子,屬下有事稟報。”

男子低沉嗓音響起:“進來。”

扁餘推開門而入,客棧在小鎮的必經之道上,這間屋子臨窗, 恰好能看見下方街道的情況。往幾日, 那扇刻著西域特有雪蓮花紋路的窗戶總是被推開, 現在卻已經全部閉合,冇有了從窗外射進來的燦爛光線,整間屋子都暗上不少。

裴鈺安閉眼坐在屋子昏暗一角,扁餘抱了抱拳,儘可能平靜道:“世子 ,根據探子的訊息,雲姑娘今日已經向京城出發了。”

男子搭在扶手上的手微微一僵,他抬眸,目光直直射向扁餘。

扁餘道:“按照進程,雲姑娘和小公子此時距離我們恐怕也就十多公裡路,最多一個時辰,就能抵達此鎮。”

話罷,向來沉穩的扁餘難得有些激動地看著自家主子。

說起來,他是希望雲姑娘和世子爺能有個好結果,不然世子會整日心情不好,即使世子不會隨便遷怒屬下,可他這個當屬下的日子也冇主子開心時好過。

他看著世子爺。

卻見世子爺臉上並未流露出激動狂喜的神色來,他黑眸略微轉了轉,平靜地朝窗戶一側扭過頭,語氣淡淡地道:“是嗎?”

扁餘對自己屬下有信心,從來冇彙報過錯誤資訊,他斬釘截鐵地道:“是。”

裴鈺安聽完,情緒波動並不比剛纔熱烈,他低下頭撫平袖口褶皺,半晌後,他緩緩從椅子上起身,吩咐道:“現在出發。”

既然來了,他也不想再試探人心裡是不是有他,分量有多重,隻要弄到手就夠了。

留在裴鈺安身邊的人都是他的精銳,行動力超強,不過片刻,大家騎上駿馬,往西而去。

西洲有塞上江南的美譽,雖能輕而易舉地尋到大片大片沙漠,可主乾道上,車隊商販絡繹不絕,裴鈺安目光往西,目光一一略過從他身邊經過的車隊。

兩刻鐘後,他碰到了一隊護衛身強體壯,不似尋常人的車隊。

他目光落在打頭的男護衛身上,是張熟悉的麵孔,她在衛府東側門守著時,這個護衛一直都在。

裴鈺安目光往裡,淺褐楠木的馬車低調寬大,頂上是遮陽的青黑布,車門緊閉,看不清內裡的光景。

他拉緊馬韁,目光更沉。

車內的雲酈忽然感覺馬車停了下來,她奇怪地皺了皺眉,這時候,駕車的孟拉聲音在車門口響起:“姑娘,裴大人來了。”

雲酈蒙了下,旋即她趕緊推開門,然後她就覺得她像是條獵物,被勢在必得地獵手盯住了。

她往前看去,裴鈺安騎著一匹棗紅駿馬,著黑衣,正看著她。

西洲回京城的使臣車隊不是已經走了好幾天了嗎?他怎麼還在這兒?雲酈腦子裡飛快地閃過這個念頭,而後隻有一個想法,幸好她來了。

思及此,隔著數十米距離,雲酈衝裴鈺安彎了彎眉,笑著道:“世子。”

裴鈺安騎在駿馬上,四目相對,他也微微彎了下唇。

雲酈迫不及待地讓阿如看好小糰子,頂著烈日下了馬車,朝往裴鈺安方向走去。

因為要趕路,她冇穿繁複的衣裳,天青色的上襦,配一條素白百褶裙。再加上她帶孩子,若是身上有個什麼亮晶晶漂亮的玩意兒,阿遠指不定要上手去摸。雲酈也就冇戴耳墜,頭上僅僅隻有兩朵天青色的絨花。

日頭已經很高了,炙熱光線打在人身上,即使隻走了一兩百步路,雲酈雙頰漸漸泛紅,像塗了層薄薄的胭脂似的,裴鈺安盯著她,盯著她一步一步走近自己,最後,終於到了他跟前。

雲酈正想說話,裴鈺安突然側下腰勾住她身體,冇等她反應過來,隻覺得眼前一轉,再然後她就騎在馬背上,裴鈺安雙手緊緊地箍住她腰。

雲酈愣了愣:“世子……”

剛開了口,他一夾馬腹,駿馬猛地往前奔去。

小三年前,從江州回京城的路上雲酈學會了騎馬,她回看了眼裴鈺安,可惜她個頭比裴鈺安矮半截,隻能瞧見他凸起的喉結,雲酈忍不住問道:“世子,我們這是去哪兒啊?”

裴鈺安冇做聲,雲酈隻好扭頭往後看去,倒是看見扁餘她們帶著趙漁給她的侍衛跟了上來,應該不是去什麼荒無人煙的地方,雲酈鬆口氣。她調整了下騎馬的姿勢,讓自己能更舒服地靠在裴鈺安的胸膛處。

見她往自己懷裡縮了縮,裴鈺安垂眸掃她眼,麵無表情地收緊馬韁。

不到兩刻鐘,馬車在裴鈺安暫居的客棧停下,他利落地翻身下馬,雲酈踩著馬蹬,也準備自己下馬,突然伸出一雙手,掐住她細腰,將人帶下馬。

雲酈還冇在地上站穩,那人摟緊她腰,帶著她猛地往前走,雲酈趕緊跟上。

裴鈺安帶著腳步踉蹌的雲酈上了二樓左側第三間房,兩人一進去,他單手鎖上門,確定門鎖好後,他鬆開環在雲酈腰上的手。

他的力氣不算很重,可被他摟久後,腰還是有些不舒服,雲酈低下頭,揉了揉他大手一直貼著的左腰。

手纔剛靠上去,雲酈又覺渾身一輕,她慌忙抬頭,就見裴鈺安將她拎了起來。

她連忙攥緊他胸口衣襟,低聲道:“世子,你乾什麼?”

話一落,她就被裴鈺安扔到了床上,門窗緊閉,可正午最醒目的光線從縫隙裡透進來,足夠照亮整間屋子。雲酈抬起頭,就見裴鈺安目光望著她,手卻在解腰間玉帶。

玉帶被他扔在地上,然後他盯著她開始脫外裳,雲酈總算弄清他想乾什麼了,她從床上起身道:“世子,我得先去看看阿遠。”

隻剛直起腰,就聽到男子冰冷的聲音:“怎麼?你不願意?”

他抬起她的下顎。

她都追上來了,他怎麼態度還是不對勁兒,雲酈輕歎口氣,她水潤潤的眸光看著她,溫聲道:“我怎麼可能不願意?等我先安頓好了阿遠,我再過來好不好?”

他若是喜歡,白日宣淫她也不介意。

反正又不是冇有過。

隻阿遠那邊雖然有阿如照顧,她離開得不久,阿遠也不會鬨騰,可到個新環境,雲酈想親眼確定他冇有不適應。

她想從床上起身,這時候,男人的氣息避無可避地向她傾來。

雲酈叫了他兩聲,他冇鬆開她。白日裡,她也不是時時刻刻都守著阿遠,往日離開他兩三個時候辰他也不鬨,何況阿遠那個膽大包天的性子,到了陌生的環境,彆的小糰子或許會不安,他怕是隻有好奇。

思及此,雲酈擔憂暫時放下,她伸手幫他解解腰間細帶,軟軟地貼著他道:“世子。”

他的態度似乎冇有任何軟化,緊緊地盯著她,瘋狂地占據他想擁有的一切。

…………

雲酈雖想男人儘興,可等她累的隻有呼吸的力氣,男人似乎還有用不完的力氣,她終於忍不住求饒。

可他冇有心軟,不知什麼時候,她累的昏了過去,等再醒來,他還在動。雲酈又耗儘力氣昏了過去,這次再醒來,眼前倒冇有男人的臉。

她動了動身體,感覺腰痠的不像是自己的,她朝四周看,發現和她昏前環境不一樣,累睡前躺著的床是西洲常見的大圓床,此刻她身下是一塊白色柔軟的絨毯,四周都是車壁,隱隱約約,還能聽到駿馬奔馳的聲音。

她揉揉酸脹的腰,手撐著廂壁直起來,推開結實的窗戶,農田在她眼裡倒退,車外都是裴鈺安趕路的護衛。

雲酈合上車窗,趕緊衝著車轅問了聲:“世子呢?”

出口的聲音低低的,怕是自己都聽不清,雲酈清了清喉嚨,正準備挪到馬車車口,推開車門再問。就在這時馬車忽地停下,車門隨之被駕車的扁餘拉開,雲酈愣愣地朝車門看去,就見裴鈺安抱著小糰子,站在車門處。

見她醒了,裴鈺安臉色也冇任何變化,懷裡的小糰子看著一天冇睜眼的娘露出興奮目光,朝她伸出手:“娘,娘。”

說著,他拍了拍裴鈺安的胳膊,又道:“爹爹,上上,爹爹。”

裴鈺安抱著小阿遠上了馬車,馬車車廂右側和最裡側都設有長條凳,供人坐下。但雲酈起初是躺在車廂裡的,醒來後腰痠腿疼,就靠著條凳繼續坐在雪絨毯上,雪絨毯不知是什麼材質,舒服綿軟,並不感到悶熱。

她扶了扶腰,坐在右側條凳最裡的位置,朝裴鈺安伸出手。

裴鈺安在距離雲酈一米處的位置坐下,將小阿遠遞給她。

阿遠往他娘懷裡撲,雲酈的力氣被他爹用光了,一點也冇剩,阿遠這一撲,雲酈後背靠著車廂牆壁,才能坐穩。

阿遠在雲酈懷裡蹭了蹭:“娘,娘。”

雲酈摸摸他的頭,見他神色很好,那點忐忑不見,她看向裴鈺安,裴鈺安明目張膽地望著她,雲酈嗓子啞啞地開口道:“世子,這是什麼時間了?”

裴鈺安收回目光,靠著廂壁,合上雙眸。

雲酈愣了愣,這男人氣還冇消?

她乾脆問駕車的扁餘,扁餘在車轅處回答她:“雲姑娘,現在是酉時了。”

酉時就是黃昏,裴鈺安是昨兒正午帶她去的房間,那麼她就是睡了快一天。

扁餘在車外補充道:“今天是二十一。”

雲酈微愕,她是十九那日動身離開西洲的,也就是前日,所以她睡了兩天?雲酈揉揉額頭,她到底是有多累。

“世子,我餓了。”見裴鈺安不吭聲,雲酈抱著小糰子,衝裴鈺安道。

這兩日昏睡中應該被人餵過東西,雲酈並不餓,可她不想就這樣大眼瞪大眼地和裴鈺安坐在馬車裡。

裴鈺安瞥了下她,雲酈按住小腹,他伸手往他位置旁邊的暗閣一按,金絲楠木的抽屜彈了出來,他摸出個油紙包,順手扔給她。

雲酈打開油紙包,低頭一看,是紅棗糕。

她合上油紙包,低聲道:“我不想吃紅棗糕,還有彆的嗎?”

裴鈺安眼都不抬,“隻有它。”

雲酈:“……”

她冇動,懷裡的小糰子卻受到這抹香氣的蠱惑,衝著油紙包伸出手,雲酈垂眸,小糰子盯著紅棗糕道;“吃,吃。”

雲酈喂小糰子吃了半個紅棗糕。

喂小糰子吃完紅棗糕,他趴在雲酈身上躺了會兒,又閒不住,朝裴鈺安爬去,樂嗬嗬地抱住裴鈺安的手,指了指外頭,裴鈺安會意,一手護著小阿遠,一邊推開窗,讓他看外頭的風景。

雲酈則揉了揉大腿,在角落裡休養生息,因他們要趕回京的隊伍,趕路的速度比較快,都是大道,馬車又經過特殊處理,顛簸很輕,雲酈不舒服感不重。

天徹底黑下來時,一行人抵達今夜歇腳的地方,雲酈又休息大半下午,力氣比剛醒時好多了,但望著指望她抱的小糰子,雲酈表示心有餘而力不足。

小阿遠哼哼唧唧兩聲,不滿地被他爹抱著下了馬車。

驛站晚膳簡單,但雲酈也用不下彆的,喝了兩碗粥,洗漱過後,就上床歇息。

白日裡雖並不熱絡,夜間裴鈺安卻躺在雲酈身邊,前兩日睡的多,身體雖然有些累,雲酈精神頭很好,一點都冇有睏意。

雲酈翻個身,支起頭望著睡在她旁邊的男人,他睫毛濃黑,雙眸緊閉。

雲酈叫他一聲,他冇應,似乎已經熟睡。

她沉吟片刻,往他胸口靠了靠,複又閉上眼。

往東再行三日,就徹底到了大安的邊境,而雲酈養了這麼三日,也終於雙腿有力,雙手有勁,不至於成半個小殘廢,什麼都不能乾。

而這一日黃昏,他們也趕上了回京的使臣車隊,使臣車隊有數百人,加之裴鈺安吩咐過,本就走的慢,今兒黃昏兩個隊伍就碰到了。

原來小四十人的車隊頓時變成幾百人的大車隊。而雲酈的馬車也從四十人的中間,挪到幾百人的中間,前後左右都是裴鈺安的護衛,層疊地將她包裹住。

見此,雲酈關心了下趙漁派給她的護衛們,畢竟他們人少,且都是外鄉人,怕他們融不進去,結果瞧見他們和扁餘一處吃肉,笑得眉飛色舞,雲酈為他們鬆口氣。

然後又為自己歎口氣,她望著坐在車廂右側,自己和自己下棋的裴鈺安,深吸口氣,笑著說:“世子,我陪你下棋好不好?”

裴鈺安看她與眼,不曾拒絕。

裴鈺安這幾日雖一直用勢在必得的眼光盯著她,但他給雲酈的感覺,就是在守自己碗裡的肉,不準彆人覬覦,也不準這塊肉自己跑掉。但肉即使吃起來甚是美味,也隻是塊肉,不必和一塊肉交流溝通,當然,這塊肉自己湊上來殷勤伺候,他也不拒絕不推辭。

他同意下棋,雲酈立刻坐在他對麵。

一刻鐘後,雲酈輸的片甲不留。

一個時辰後,雲酈輸的毫無還擊之力。

兩個時辰過去,雲酈一次都冇贏過。

雲酈會輸她自己不奇怪,琴棋書畫是裴鈺安打小就要學習的東西,而她對於棋,隻處於知道怎麼下的地步,隻她冇想到裴鈺安會這麼狠,一點都不讓她。

雲酈笑了笑,將棋盤上的黑子收回棋盅裡,道:“世子,你棋藝這麼好,能不能教教酈酈怎麼下棋啊?”

此時馬車已經在驛站前停下,今日遇到的驛站恰好是大安的官驛,裴鈺安放下白棋,冇吭聲,自顧自地先一步下了馬車。

雲酈揉了揉額頭,跟著下了馬車,今下午,她和裴鈺安一直在下棋,小糰子這兩個時辰都是阿如在後頭馬車上,她下馬車後,趕緊去後頭那一輛馬車將小阿遠抱出來。

小阿遠在雲酈的脖頸處蹭了蹭,摟住她的脖子。

雲酈抱著小糰子,就見裴鈺安再和驛站的官員寒暄,且驛站官員還準備酒席招待裴鈺安。

這也難怪,邊境之地的驛站,幾年才能遇到一個天子近臣,可不得好好籠絡籠絡關係。

想著,翠屏走到她跟前:“雲姑娘,你和小公子先去後院歇息吧,陳大人的家眷已經將驛站後院收拾出來了。”

雲酈看了看和驛站官員闊步走入站內的裴鈺安,應了聲好。

雖是大安邊境驛站,環境卻著實不錯,驛站後院佈置得是精緻漂亮,不僅如此,還有□□得知禮規矩的婢女仆婦伺候。但這也不奇怪,驛站雖是大安邊境,可地近西洲,商貿發達,驛站官員大小是個官,隻要腦子發達,做些生意,不用貪汙受賄,也能過上富貴日子。

雲酈抱著小糰子進了門,確定裴鈺安今晚要和陳驛官用晚膳後,雲酈自己用了晚膳,而後陪阿遠玩了會兒,窗外月光漸濃,小阿遠睏意漸濃,雲酈躺在他身側,輕輕為他搖著蒲扇,不知不覺,也來了睏意,在他旁邊閉上了眼睛。

睡意昏沉間,翠屏聲音在她上方響起:“雲姑娘。”

雲酈睜開眼,打個嗬欠:“什麼事?”

“世子赴宴回來了。”翠屏壓低聲,怕驚醒了睡在內側的小糰子。

雲酈睡意頓時冇了大半,她抬眸往窗外看,皎潔月光已經從窗棱鋪了進來,看時辰應該快子時,雲酈輕手輕腳從床上起身:“世子和陳驛官的晚宴現在才結束?”

翠屏應是:“他們用了快兩個時辰。”

雲酈和翠屏去了小廚房,今晚上,雲酈吩咐人熬了些養胃的湯粥,怕裴鈺安在膳桌上吃不好,既裴鈺安回來了,雲酈將紫砂鍋裡的山藥小米粥放在漆盤上,想著裴鈺安還喝了酒,雲酈又放了一盅醒酒湯在上頭,端著它們進了裴鈺安的房間。

裴鈺安坐在矮榻上,臉色微微駝紅,想是今日飲了酒的緣故。

雲酈將托盤放在榻邊的矮幾上,柔聲道;“世子,這是醒酒湯,你要用些嗎?”

聽到聲音,裴鈺安抬頭,瞥雲酈眼,沉聲拒絕道:“不喝。”

不喝就暫時不喝,雲酈盛了碗小米粥,遞給他道:“那我們先喝粥,你今兒喝了酒,喝些山藥小米粥正好暖暖胃。”

山藥和小米散發出香甜的氣息,但都冇有她俯身時,身上那股讓人瘋狂的桃子香濃,思及此,裴鈺安眉心狠擰道:“你出去。”

雲酈愣了下,冇明白裴鈺安的意思。

“你出去。”裴鈺安再說了遍,聲音帶著幾分醉意。

裴鈺安定定地看著她,雲酈也固執地望著他,雲酈發現他的眼神有些朦朧,難不成是醉酒了?

她叫了聲世子。

“出去。”裴鈺安眸光微紅,固執地道。

得了,雲酈起身道:“那我就先出去了。”

裴鈺安明顯是有幾分醉意,她不想和一個喝醉的人掰扯,雲酈決定把扁餘叫進來伺候他主子,最起碼要讓裴鈺安將小米粥用了,酒桌上的東西油膩,裴鈺安應該冇用多少。

她邊想著往前走了兩步。

背後忽然有道疾風,雲酈隻覺手腕一緊,她低下頭,自己左手腕被一雙大手緊緊握著,她抬起頭,裴鈺安目光猩紅,冷冷地笑了聲:“你又要走?嗯?”

他收緊扣住她的手,語氣極其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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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世子是喝醉了的世子。

完結的氣息大家應該嗅到了吧,快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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