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冇有懸念,麵對幾近崩潰的敵人,而且在力量之上也暗呈碾壓之勢,若是還不能輕易拿下,那纔是真正意外的事情。
陳和比駱圖更先解決對手,因為他比駱圖還要強大不少,而後便是駱圖的那些隊友迅速打掃了戰場,一個活口也不曾留下。最後在眾目睽睽之下,駱圖殺死了他麵前的那頭頂三道杠的牧國魂圓境。
就在駱圖殺死他的對手的那一瞬間,他感覺天地之間彷彿有一股浩瀚的偉力,瞬間湧入了他的識海,原本沉寂的那顆金色太陽般的魂球,竟然再一次旋轉了起來。天地之間那湧入他識海的偉力,瞬間被那旋轉的金色靈魂給吸收,化成一條條血絲,彷彿在那金色的魂球之上形成了一道道神秘的經絡,而後十絲合一痕,十痕合一線……駱圖感覺自己的身體輕盈得可以自由飛翔起來,他感覺自己在迅速突破,識海之中每一滴液體都沾染了血色,在那金色的神魂照耀之下,有一種邪魅的光華,他並冇有感覺到自己氣息的提升,但是那血色的海水在金色的神光照耀之下,迅速升騰起霧氣,竟然順著他靈根搭建起來全新的經絡,迅速向四麵八方擴散開來。
融入他的細胞之中,融入他的經脈之中,融入他的骨骼,甚至是融入他每一滴血液之中,他可以感覺自己正在一點點地變強,雖然氣息冇有什麼變化,但是內在細胞、經絡卻似乎是在膨脹……而事實上,這隻是一種感覺,而真正改變的是他識海之中那金色的球體,隨著那血氣迅速漫遍全身,迅速填充身體之中的每一個細胞,被他神秘的經絡導向身體的每一寸肌膚,又隱約送到身體中那些神秘不可測的位置。
魄動之境,魄並非是隻是指體魄,事實上魄動之境,初階為強健體魄,當體魄強健到一定的程度,人體之中的七魄纔會一一而動,魄動一階為體魄強健,魄動二階為身魄合一,而到了魄動第三重的時候纔是真正的七魄漸實,三重動屍狗魄,四重動伏矢魄,五重動雀陰魄。六重動吞賊魄,七重動非毒魄,八重動除穢魄,九重肺魄實。人體有三魂七魄之說,氣運之力不僅可讓人身合天地,魄滿魂圓,這就是最基礎的修煉之本,有的人到了魂圓之初便開始凝星,但有些人卻到了魂圓圓滿纔會凝星,但實際上不管是魄還是魂,都非隻有一個,七魄充實魂自圓,但是三魂卻有彆,一曰胎光,二曰爽靈,三曰幽精,魂圓九重,每魂三重,所謂初入魂圓,不過隻是運入胎光,剛剛開啟氣以養魂的境界而已,可是真正想要三魂圓滿,那至少需要吸收到一千九百運力方可,魂圓一重,運入胎光,二重胎光聚氣,三重胎光圓滿,四重則 是運入爽靈,五重爽靈聚氣,依此類推,直到魂圓九重,幽精圓滿,那纔是真正的魂圓境圓滿。
而駱圖現在感覺自己識海之中的那血氣之力隨著他靈根所形成的那套經絡,竟然在他的身體之中彷彿打通了一個個節點,不是氣海,而是在那些經絡的末端,如同是在樹枝之上結出的一個個果子,當那氣血之力將他身體之中一個個果子摧熟的時候,他明白,他此刻是真正地在一個個地凝鍊出自己的魄力,不過駱圖發現一個問題,依照這大千世界的修煉層次,隻要是魄動三重的時候,就會讓自己的屍狗魄充實,可是駱圖錯愕地發現自己身體竟然是在魄動七重的時候才凝出第一道魄,也就是屍狗魄。然後第八重的時候,才凝出第二魄伏矢魄……他感覺與彆人似乎不一樣了,他可以確定,自己那金色的魂球之上,已經凝出了第八道血線的時候纔出的第二魄伏矢魄,第九道血線升起的時候纔出現第三魄雀陰魄,當第十道血線凝出的時候,他的第四魄吞賊魄才亮了起來,彆人都是第十道血線魂圓了,可是駱圖悲哀地發現,他出現了第十一道血線,非毒魄終於是亮了起來,然後凝出了五道血痕,那天地之間湧入他身體之中的運力似乎不足了。
原本駱圖覺得自己進入了大千世界,可能會變得正常一些, 但是現在看來,他的一切還是不那麼正常啊,因為他發現如果想要全部的七魄皆實,他需要十三道血線,他在星痕大世界可是生命之樹每十三才進一階,彆人也是九為極至進階,到好大千世界,好了,他居然也是需要十三才進一階,那麼,他有些擔心,萬一隻能聚集一千九百九十九道運力的話,那麼他的運力還隻能滿足魂圓中階,那就麻煩了,不過現在也隻能想想,他好不容易吸足一千多運力,可是卻連最後兩魄都冇能凝出來。
如果他神魂冥視的話,可以看到在那由靈根演化出來的全新的經絡的終端,有五個點亮,就像是掛在夜晚樹枝之上的燭火,有一絲絲清冷的光。
當駱圖收回神魂,看到其他人也正在那裡凝鍊自己運力的時候,駱圖彷彿一下子明白了些什麼,他發現自己點亮五魄的運力似乎纔是自己真實得到的運力,包括自己填補之初那被灌注的百運之力,再加上突破第二重,實際上自己獵殺敵人得到的運力隻有七百點左右,而另外四百多氣運之力,卻是他身邊的這些屬下殺死敵人之時逸散的,那本該歸還於天地的國運之力,也就是說,他雖然通過彆人殺敵可以得到運力,這些運力可以讓他強大,但是卻不能夠讓他凝出七魄……這個時候,駱圖不由得些傻眼了,他突然有些不明白,這種結果是好還是壞,他一開始慶幸自己可以得到一部分彆人逸散的氣運之力,他覺得自己比彆人提升得更快,可是卻發現這不屬於自己的氣運之力,隻能提升修為,卻不能提升境界了,這一發現,他有些哭笑不得了……
不過發現這個問題之後,倒是讓駱圖也微微鬆了口氣,或許那些人所說的掠奪而來的運不過千,指的是自己親手斬殺的敵人,得到的氣運,而不包括像駱圖這種直接截獲了一部分歸還於天地的氣運,也許他真的可以打破傳統,突破兩千也並非是不可能的事情。
“暢快……”曲方長長地吐了口濁氣,他剛纔殺了一名魄動境的對手,竟然在瞬間突破了魄動四重,這確實是意外之喜,
“看來大家這幾天的收穫不小,隻可惜,那些冇能夠活著回來的弟兄……”駱圖掃了眾人一眼,歎息了一聲。
眾人的心頭頓時又變得沉重了起來,因為駱圖的話讓他們感覺到了現實的殘酷,也讓他們深切地明白,所謂一將功成萬骨枯,為了一個任務,他們去的時候百人小隊,可回來的時候卻隻有十二個,雖然其他人不一定全都葬身戰場,但是能夠回來的希望卻十分渺茫,哪怕是在城外破壞礦洞的那一批人,隻怕也不見得能夠逃得脫牧國騎兵的追截,或者說能不能從那礦洞之中衝殺出來還是一個問題。不過他們都很清楚,在那些上位者們的眼裡,他們這些人原本就冇有計劃可以活著回來,在那些人的眼裡,如果能夠完成任務,就算是他們全都死光了,也冇有什麼可惜的,百條人命抵不上一位可能成為敵人的大匠,這就是他們身為小人物的悲哀,也是為何小人物們都想拚命地向上爬,因為他們清楚,隻有成為了人上人,那麼,自己的命纔有可能被自己掌握,否則誰也不知道會在什麼時候成為彆人的炮灰。
“走吧,我們回樓陽……”駱圖冇有給眾人感慨的時間,便接著道。
“隊長,你能找得到路?”
“轉了幾天,似乎有些把握,或許可以走出去,大家跟緊我了,不可以掉隊!”駱圖點了點頭,他自然不會說這裡就是一個巨大的迷陣,更不會說自己已經看出了這陣法的一些玄機,隻是表示這幾天在這裡轉了良久,有所發現,這也並不會讓人覺得意外。
於是,一行人緊緊地跟在駱圖後麵,時而走峽穀,時而飛上峽穀頂部,而當駱圖帶著眾人走出那死亡迷峽的時候,卻已經是一天之後了,大家身上的水都用得差不多,唯有糧食還有一些,畢竟那種肉乾,一包可以抵幾天,可是一壺水卻撐不了兩天……
當他們隨著駱圖行出迷峽,看到一片坡地,然後聽到遠處陽水奔騰的聲音的時候,所有人內心裡便禁不住升起了一種死裡逃生之感,隻要大家過了陽水,那便是永陽國的地盤了,他們也就可以算得上是真正的逃出生天。
“終於出來了,大家就在這裡稍作休息,遲一點,我們渡河……”駱圖看了外麵那片坡地,這片坡地隻有幾百丈,一直伸展到陽水,倒是並冇有看到有伏兵,隻是這裡似乎也不是所謂的祭旗坡什麼的,根本就不知道是個什麼地方,或者說是以前並冇有人真正走出死亡迷峽,也不知道死亡迷峽的出口就在這個地方,當然,還有可能就是死亡迷峽從來就不是隻有一個出口,而是有多個。
眾人冇有反對,這些天他們一直在死亡迷峽之中,體力消耗巨大,這趕了一天多的路才走出來,想要安渡陽水,也不知道這裡的水流是不是很急,同樣需要消耗巨大,多休息一下,多補充一些體力自然是好事,這個時候大家也不再剋製自己的飲水,吃喝個痛快,陽水之水,取之不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