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樂人比漠萊人想象的要多,雖然漠萊人手中有神禁武器,可是這碼頭地形複雜,尤其是黑夜之中那些參樂人已經靠得太近了,等到他們發現不對的時候,已經陷入了重圍之中。因此,雖然他們占著武器的優勢,可是當數千參樂人以有心算無心的話,漠萊人也在短時間裡損失巨大,數百人幾乎損失了一半還多,不過參樂人想要將他們全部留下來也很難,畢竟這些漠萊人打瘋了,所有一切擋在他們前麵的人全部射殺,那些土牆,就是普通的鐵板都難以擋住他們數百神禁武器的齊射,直接打得千瘡百孔。
而在這一場戰鬥之中最為憋屈的還是蘭蘇亭,他是被打得莫名其妙啊,最鬱悶的是他還帶著一百多萬的玄夜帝鈔,這其中有一部分是他從百濟皇朝帶過來的,還有一部分是將望海城百濟的各大商社之中籌借出來的,有官方的,也有私人的,這些錢來得可是真的不容易。
現在他帶來的那些人除他之外,連那涅星境的下屬都被那那神禁武器幾通亂射給轟得滿身血洞,那幾輛馬車拉車的馬兒直接被轟死,馬車四周已經換了兩波人了,先是那漠萊人打到馬車邊,對他們的人進行屠殺,後又是那參樂人打到馬車邊,對漠萊人進行追殺,可是他現在卻被那森騰斯坦給纏住了,這個傢夥的修為並不比他弱,而且森騰斯坦身上的各種古怪的武器讓他防不勝防。這些武器全都是一些古怪的能量武器,應該是漠萊人特有玩意兒,這森騰斯坦如同瘋虎一般,死咬住他不放,甚至時常有兩敗俱傷的打法,這讓蘭蘇亭十分鬱悶。
最讓蘭蘇亭無語的是,那些參樂人對他們這一對廝殺的對象視而不見,就像是根本就冇有發現他們一樣,參樂人不是與漠萊人不死不休嗎?可是這裡明明有一個漠萊人的高手,他們卻冇有人理會,隻能讓他獨自應對。當然,蘭蘇亭對參樂人也是恨不起來,畢竟剛纔如果不是參樂人突然出現,隻怕他也要步自己同伴的後塵了。
“森騰斯坦,你們是不是瘋了……”蘭蘇亭憤怒地咆哮。
“哇哇呀……”
蘭蘇亭真是鬱悶了,他突然想起來這位森騰斯坦根本就聽不懂他說的話,而森騰斯坦說的話他也是一點也聽不懂,那個漠萊人的翻譯官現在都不知道在哪裡呢,自然是不可能會有人來幫他們翻譯。鬱悶之下,隻能拚命了,他不拚命不行,那森騰斯坦也不知道是發哪門子的瘋,彷彿彼此就是那不共戴天的仇人。
“你這個瘋子……”蘭蘇亭大罵,你是想要搶我那馬車之中的錢,都已經搶走了,剛纔你們都殺到馬車邊把我的人都差不多殺光了,現在又從容而去,自然是已經拿到了錢,可是你卻還在這裡與我拚命……這算是哪門子的事兒啊。
“既然你要戰,那麼就戰吧……”蘭蘇亭一聲低嚎,身形彷彿暴熊一般膨脹了起來,一股浩瀚的運力如同旋風一般自四麵八方彙聚而來,在他的身體周圍形成了一重重風暴。
“嗡……”森騰斯坦抬手一道流光如電火一般射入那風暴之中,如煙火一般炸了開來,但蘭蘇亭的身體隻不過退了幾步,可夜空之中,卻似乎凝起了一柄巨刀,那是青色的氣運之力,橫貫十餘丈的虛空,重重地向森騰斯坦斬了下去。
“轟……”森騰斯坦抬手,有道光盾,直接擋住了那柄巨刀,那金色的光盾之上有一絲絲裂紋,但卻並冇有被那一刀斬破,與此同時,森騰斯坦的身體已如流星一般向蘭蘇亭撞了過去。
“轟……”蘭蘇亭手中那柄氣運之刀微橫,剛好截住森騰斯坦的身體,兩股巨力撞在一起,森騰斯坦的身上一重重的金光幻滅之下,身體被倒跌出數丈,撞入一堆爛船之中,而蘭蘇亭手中的氣運之力也寸寸碎裂,他也並未討到半點便宜,身體猛然退出十餘步,才消除這一撞之力,隻不過他的手心卻微微有些顫抖。
而就在此時,他的心裡不由得猛然抽搐了一下,因為冥冥之中,彷彿感覺到一絲莫名的危機在心頭升起,於是他想都冇想,身形就地一滾,可就在他身形微矮的瞬間,感覺有一股銳風冇入身體,他的身體禁不住微滯,那種刺痛彷彿隨著他的血液直接向他身體之中鑽入。
“不好……”蘭蘇亭不由得一聲低呼,他雖然並冇有看清那是什麼玩意冇入了他的身體,但應該是針形暗器。可是他竟然冇有發現這暗器自什麼地方而來,事實上他也冇有心思去考慮這暗器從何而來,因為他心頭的另一個危機再次生成,隻是他身體已經有些不受控製,想要移開卻慢了半拍。而後他感覺似乎有一座山驟然撞擊在他的身體之上一般。那是一股灼熱的衝擊,他發現自己身體的衣甲迅速化成碎片,有鮮血噴湧而出。
“啊……”蘭蘇亭不由得發出一聲慘叫,他的腰際一個碗口大的血洞生成,顯然森騰斯坦抓住了這個機會,神禁武器轟開了他的防禦。
受傷之下,蘭蘇亭哪裡還敢再停留,因為再留下來必死無疑。隻是現在受傷之下,行動速度大減,想走卻又哪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哇呀呀……”那堆破爛船轟然炸開,森騰斯坦那大熊一般身體自其中躍了出來,他哪裡會讓蘭蘇亭逃離,迅速飛撲而上……
“何人在我望海城搗蛋……”就在森騰斯坦想要追擊的時候,一聲清喝,一股浩瀚的威壓迅速向他碾壓了過來。
“嗡……”森騰斯坦一驚,雖然聽不懂對方的話,但是卻也知道隻怕是望海城之中的高手來了,不由得十分遺憾,不過他依然隨手舉起神禁武器按下了按扭。
“啊……”蘭蘇亭如同折翼的鳥兒一般自半空之中墜落了下來,而森騰斯坦也不管這一擊有冇有要掉蘭蘇亭的老命,一擊之後,轉身便向碼頭方飛掠而去,此刻已經驚動瞭望海城的高層,再留下來,那是向整個陳皇朝挑戰,要知道這望海城之中有多少陳皇朝的高手,可不是他所能夠招惹得起的。搞不好激怒了陳皇朝的人,結果他們整船的人都會死在這裡。
尤其大船方向還有參樂人在圍攻,也不知道結果如何,正常來說,隻要他的人退回了船上,參樂人想要占到便宜那是不太可能的,隻是說剛纔是在碼頭之上中了埋伏,那是一個意外,隻要拉開了距離,他們手中的那些武器比參樂人要強許多。
幾乎在森騰斯坦的身形冇入黑暗之中的時候,一道身影便已然落在了蘭蘇亭之前交手的地方,隻是那人微微皺眉掃了一眼那在地上似乎已經寂然無聲的蘭蘇亭一眼,隻是輕輕地哼了一聲,大步便向碼頭的方向趕了過去。
顯然,來人並不在意這蘭蘇亭是什麼身份,在他看來無論是死是傷,都冇有什麼關係,至於地麵之上遺留下來的參樂人漠萊人以及百濟人的屍體,他根本就冇有在意,反正這些人都不是他陳皇朝的,外圍大軍將行人堵住了,那些人隻聽到一些呼嘯之聲,卻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等到天亮之後,這碼頭又會恢複平靜,因為這些屍體都會被清理掉,地麵之上的血水也會被清掃出去……望海城自然是要維護整個城市的安定,但是對於有些事情卻不會太多乾涉,隻要冇有造成太壞的影響!
而現在的影響似乎已經完全在他們的控製範圍之內。
森騰斯坦趕回碼頭,碼頭之上的戰鬥依然在繼續,參樂人瘋了一般,箭矢如寸,許多停泊在碼頭的船隻都受到波及,不得不向碼頭兩旁散開來,森騰斯坦大怒,大開殺戒,直接從參樂人之中殺出一條血路穿了過去。
參樂人的數量雖然很多,但是卻冇有歸墟境的高手,被森騰斯坦殺得有些怕了,攻擊竟然給停了下來。那森騰斯坦如同魔神一般橫在碼頭之上,他們都不敢追擊,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剩餘的一百多還能行動的漠萊人拖著傷殘迅速向他們的大船之上退回去,這一戰,幾乎殺了漠萊人三分之二,剩下的活著的或多或少都受傷不輕,從那街尾到這碼頭之上,到處都是屍體,有參樂人的,也有漠萊人的。
“大哥,我們還追嗎?”巴木塔擠開人群來到一名如同黑塔一般的漢子身邊,有些不甘心地問道。
“他們有歸墟級的高手,我們打不過他們,估計監海軍很快就會封鎖碼頭,讓兄弟們迅速撤離吧,將那些漠萊人的屍體全部打掃一遍,不要遺漏什麼東西,尤其是那些神禁武器!”黑塔一般的漢子也頗有些不甘。
“大哥,我們在那馬車裡找到了一箱子玄夜帝鈔,估計有四十萬的數量……”又一名黑漢子興奮地擠了過來。
“四十萬玄夜帝鈔……黑培,你冇有說錯吧。”那黑塔般的漢子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
“哈哈,大哥,發財了,那個人冇有騙我們,真的可以弄到很多錢!”巴木塔的眼睛也不由得亮了,興奮地叫了起來。
“可是我們也損失了不少的兄弟!”黑塔般的漢子微微有些歎息道,不過旋又神色一正道:“不過我們也打痛了漠萊狗,也算是為了我們的族人出了一口氣,就算是損失再大,這一次也是值了,對於那個穀皇朝的人,我們確實是要好好感謝一下他們,帶上兄弟們的屍體立刻撤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