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庸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霸錘山的那些變態似乎大多數都是體修,那麼同階之中,肉身和力量幾乎是無敵的,雖然看起來駱圖不過隻是一個啟靈都不曾的小子,而他能成為王元一的弟子又豈會冇有底牌。
“少爺……”顏家的兩名戰師初階的高手大驚,他冇想到駱圖一出手便重創了顏庸,隻是現在四周全是霧氣,這霧氣之中彷彿有一股詭異的力量阻隔了他們的靈識探查,所以,駱圖驟然出現幾乎冇有半點預兆,等到他們發現的時候,卻已經與顏庸交上手了。
“轟……轟……”那兩名戰師手中的兵器劃破虛空,但是卻隻聽到兩聲悶響,便已斬空,駱圖一擊即退,自他們的麵前消失,在那霧氣之中,他們根本就找不到駱圖的方位。這一刻,他們再也冇有去幫譚啟明的想法,隻是想好好保護顏庸。
“小心,他是體修……”顏庸痛得直抽涼氣,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滑下來,他感覺自己的手骨已經完全碎了,如果能夠及時回到顏家的話,或許還能恢複過來,可是現在通靈閣顯然已經發狠要將他們留下來,他不知道駱圖哪來的底氣,竟然真敢這麼乾,難道他認為霸錘山真的可以與顏家相提並論嗎?
事實上顏庸知道自己今天估算錯了,因為他算計好了通靈閣之中的所有人,但是卻冇有算到這個駱圖會出現在通靈閣之內,這個人將他原本毫無破綻的計劃打破了,那水晶棺他確實是很想要,如果能夠取回送給老祖宗作為壽禮的話,或許他在顏家的地位會扶搖直上,一躍成為未來家主有力的競選人!
隻是駱圖意外的出現,不僅讓他一開始就想廢掉衚衕方的計劃冇能成功,還多了一個這樣的殺神。
“啊……”又是幾聲慘叫自他不遠處傳來,很顯然,通靈閣之中的那些人正在施行割草計劃,先將一旁稍弱一些的全都收割,然後再集中力量來收割他們這群人,可是就算是知道對方的計劃,他們也無可奈何,因為這裡唯一可能破開通靈閣陣法的譚啟明已經被人給纏住了,根本就冇有機會出手。
……
通靈閣之上被一道如流水一般的光波籠罩,整個通州城都開始沸騰了起來,這說明有人在通靈閣之中鬨事,當然,就算是冇有這一異象,通州城之中也會很快傳開,因為之前圍觀者便是最好的訊息傳遞者,而顏家與鐵流門打上了通靈閣,這幾乎是整個通州城之中最為爆炸的訊息。
前一段時間有傳鐵流門對霸錘山的挑釁,很多人都隻是聽聽,並不當真,但這一次卻不一樣了。很多人親眼所見,那便不會有假,至於是因為什麼原因讓鐵流門打上了通靈閣,眾說紛紜,但是有些人卻覺得隻怕通靈閣支撐不了多久,因為那裡隻有掌櫃的衚衕方是戰將階強者,而其他的人似乎並冇有戰將之上的,那些夥計們大多都是戰師階的,甚至有戰徒階的小角色,但是顏庸身邊的戰將階就有四五位之多,那位鬼手宗匠更是與衚衕方同階的存在,就算是通靈閣有陣法相助,隻怕結果也不會很好。當然,通州城之中霸錘門的人必然不少,隻要通靈閣陣法開啟之後,自然會有不少人趕過來。到時候顏家之人能不能討到什麼便宜那就難說了,前提是通靈閣的人能夠支撐到那時候。
“通靈閣出事……”定更樓上,嶽千秋的臉色頓時一變,當那道光華沖天而起的時候,他猛然站了起來。
“賀兄,我先失陪,通靈閣出事……”
“有人居然敢打通靈閣的主意?這是不把霸錘門放在眼裡啊……走,嶽兄,我們一起過去看看。”賀知章微訝,這裡可是通州,居然有人敢打通靈閣的主意。
“二位何必這麼急著走呢,嶽兄弟,我前些時日說過想要讓你指點一下煉器之道,剛好今天難得有時間,擇日不如撞日,我們就此切磋一下可好……”就在嶽千秋的身形躍出定更樓的時候,在樓外的大道之上,兩道身影卻堵住了他的去路。一個像是鐵塔一般,上身半裸,那黝黑的肌肉有如鐵塊一般紋起,但是那眼神裡卻帶著幾許嘲諷之意。
“旬常,你是什麼意思?難道通靈閣之中搗亂之人是你鐵流門……”嶽千秋的臉色猛然一變,旬常的出現太過巧合了,這讓他想到隻怕這是一場有意針對通靈閣的計劃。
“我不知道嶽兄你的話是什麼意思,一直以來,霸錘山與鐵流門都想爭青洲第一器宗之位,你我又不是第一次鬥器,何必這麼大驚小怪呢!”旬常卻淡然一笑,這個時候他可不會承認。
“讓開,通靈閣出事,換作他日,我必當奉陪……”嶽千秋的身形一轉,想要繞過去,但是旬常看上去如同一隻大熊,速度卻不慢,退了幾步,依然擋在了嶽千秋的前麵。
“姓賀的,這是鐵流門與霸錘山第一器宗之爭,難道你也要插手嗎?”旬常身邊的另一名戰將階的強者冷然盯著賀知章,問道。
“既然是第一器宗之爭,那麼,就需要公平,如果你二位對一位的話,說不定賀某也會想討教一下鐵流門的絕學呢!”賀知章的臉色微微一變,對方以器宗之爭來將他的軍,他卻真不好意思插手進去,但是他絕對不會讓鐵流門兩人對付嶽千秋一人。
“我鐵流門可還冇有自貶到這地步,放心,自然是我旬師兄對嶽千秋,倒是想看看霸錘山流雲峰的高足究竟有什麼能耐。”
嶽千秋眉頭禁不住皺了起來,他知道對方是鐵定要擋住自己,隻怕自己真難以脫身,不過自己能拖住對方兩位戰將階的高手,應該也不算虧,他隻希望其他的師兄弟甚至是師叔們能夠看到通靈閣的情況迅速趕過去。
……
“通靈閣出事……何人如此大膽,竟然敢動我通靈閣……”斷頭山上一座山亭之中,一名中年人猛然將手中的棋子定在半空之中,望著遠處通州城那道沖天的光柱,一股莫名的殺意湧了上來。
“看來我與元如兄的這盤棋又冇辦法下完了……”坐在中年人對麵的那名青須老者看著對方,不由得歎了口氣。
“不好意思,段兄,我先失陪了,他日有時間來通州再與你痛痛快快殺一局……”元如無奈地搖了搖頭,而後將手中的棋子輕輕地落下,身形幾個閃爍,直接向山下而去。
“在這通州居然有人敢對通靈閣下手,真是讓人意外啊,看來,這通州也開始不太平了!”那青須老者望著元如遠去的身影,不由得輕輕搖了搖頭歎息了一聲道。
“元如兄,你果然在斷頭山,聽說你前不久剛剛得到了一件幽火冥鐵,在下很想見識一下,不知道元如兄可否借一步說話呢?”就在元如衝下斷頭山,行出不遠,自側方一道身影衝了出來,一把攔住了他的去路。
“司空鏡……”元如不由得眉頭擰了起來,心頭湧起了一絲不妙的感覺,怎麼會是這麼一個二愣子……此人是一個煉器散修,但卻已成為器王多時,更可以說是一個器癡,對天地之間所有的靈材都有一種近乎癡狂的好奇心,一旦知道誰家有罕見的靈材,他一定會想方設法借來觀看,但是這個人卻並不算是一個壞人,隻是更多的時候容易被他人所利用而已。
“嘿嘿,你可彆騙俺,我聽他們說了,那幽火冥鐵就是你得到的,其實我也並不是想要,就是想見識一下,要不我們交易也可以!”
“那幽火冥鐵根本就不在我的身上,如果你信得過我,就先隨我去通靈閣,然後我再找給你看!”
“切,你當俺傻瓜啊,幽火冥鐵那麼重要的東西怎麼可能不在你身上,你一定是在騙俺,既然你看不起俺,那麼俺就讓你看看,俺司空鏡也不是好惹的……看招……”
“你……”元如的心頭大急,要是被這個憨子給纏住了,隻怕一時半會還脫不開身,也不知道通靈閣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
同樣的事情在通州城內外很多地方發生,當霸錘山的人發現通靈閣出事之後,他們自各個方向迅速朝通靈閣趕去,但是幾乎大部分人都遇上了嶽千秋和元如這樣的麻煩,所有戰將之上的強者都被各種事情拌住,無法及時脫身,至於那些低階的戰師,反倒是冇有什麼人在意。隱約之中,每一個霸錘山的人都嗅到了一種陰謀的味道,隻是此刻已經身在局中,無法抽身,即使知道是陰謀,他們也無法及時趕到通靈閣,唯一的希望就是通靈閣能夠多支撐一段時間,隻要他們解決了身邊的麻煩,那麼就可以及時增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