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臉年輕人嘗試了多次進攻,卻根本就冇辦法拉開與駱圖之間的距離,他的每一個動作似乎都在駱圖的算計之中。因此,隻要他稍有動作,駱圖的強弩便已對準了他可能移動的方向,這讓他十分惱怒。
“絕對的力量,好像你還不夠。”駱圖的譏笑讓白臉年輕人心中十分惱怒,但卻一時之間想不到更好的辦法,他有些後悔為何自己等人不帶上強弩,那麼,他倒是想看看是駱圖閃避的速度更快還是他的速度更快,在這麼近的距離,他絕對可以輕易射殺對手,可是天都城中並不能攜帶強弩和大弓之類的東西,進城之時便會被搜走。當然你如果是傭兵的話,也可以將自己的強弩在神戰殿登記,隻要接受了任務,就可以去神戰殿將自己的強弩給領回來。
“小子,看來你很得意,你以為這樣就可以逼得我冇有辦法嗎?”白年年輕人的臉色陰鷙得可怕,他知道這樣絕對不是辦法,駱圖的強弩他並不害怕,就算是這種近距離,也並不能真正對他造成太強的威脅,他的速度和身法可以閃避開來,可是他閃開箭矢,卻又會被駱圖的刀給逼回來,他不得不承認這個凡人的戰鬥意識強大得可怕,隻要你一個動作,他就可能知道你下一步會從哪裡進攻。
駱圖的速度是無法與白臉年輕人相比,畢竟對方可是三階戰徒,但是他的眼力之強,似乎已經遠遠超出了他的層次,他知道這與那股玄龜負石的力量脫不開關係,這段時間他每天都在修煉玄龜負石和星光流火這兩幅圖,雖然他並冇有啟靈成功,可也依然感覺自己的身體在不斷地提升,尤其是玄龜負石圖,彷彿可以讓他吸收天地之間那極為微薄的神秘力量,不斷地滋養著他的身體,提升著他的體質和肉身的力量,更重要的是,他覺得自己的眼睛似乎越來越清明,甚至聽力也在逐漸加強,這種感覺讓他內心無比欣喜,隱約猜測,那玄龜負石圖所修之力極有可能是在滋養自己的五竅。在一些古老的典籍之中曾有過記載——五竅開,凡胎脫。
“好吧,就算是這一次虧本,本少也要將你斬殺!”白臉年輕人的臉上一陣扭曲,他知道如果不動用自己的底牌,那麼,今天想要殺駱圖絕對不可能,而且如果他再不離開,在這種高頻的閃避之下,極耗精神,比起駱圖那種以靜製動的戰法來,他的消耗比駱圖大太多,一旦他的精神消耗過大,極有可能根本無法閃避駱圖的箭,那後果就不再是駱圖死亡,而是他的死期了。
“圖哥哥小心……”就在駱圖極度小心注意白臉年輕人動作的時候,他感覺自己的身體猛然被撞,而後手中的強弩便射了出去,身子在地上滾了一圈,當他暗呼這一次真是死定了的時候,卻遲遲冇有見到任何的動靜。
駱圖臉色鐵青地回顧了一眼,剛纔那一下是江敏撞擊的,隻是他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這一撞之下,把他給弄糊塗了,可是再看白臉年輕人的時候,不由得有些傻眼了,他的那支箭正中對方的心口,附著有火焰之力的箭矢在射中其心口的時候,竟然爆裂了開來,在那白臉年輕人的胸膛上炸開了一個血洞,隻是那點點火焰早已被噴湧而出的血泉給澆滅,唯留下一片焦黑。
白臉年輕人的屍體並冇有倒下去,而是呈衝刺狀態,但是其臉上儘是錯愕和難以置信的表情。他的一隻手插在懷中,卻還冇有來得及抽出來。
駱圖再看看江敏,似乎嚇傻了一般,手中的弩機並冇有射出去,卻略有些顫抖。一時之間,他有些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他感覺白年輕人怎麼死得莫名其妙,他這一箭根本就冇有瞄準,隻是被江敏一撞,而後失手射了出去,這樣居然也能命中,一箭致命,這運氣也太逆天了一些吧。
原本他覺得這回他是死定了,因為他的身形被撞之後已經無法鎖定對方,那可是一名三階戰徒,隻要給對方一個機會,對方絕對可以一擊必殺,所以,他覺得自己這一次真是死定了,可是整個事情似乎已經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不過,白衣年輕人死了,他卻長長地鬆了口氣。
“圖哥哥,對不起……”江敏似乎有些後怕地道。
“剛纔是怎麼回事?”駱圖的心情有些不好了,如果不是自己剛纔運氣逆天,隻怕現在他與江敏纔是該死的那個人了,在這要命的時候居然撞了自己一下。
“剛纔我感覺到很強烈的危險,所以我便想著將圖哥哥撞開,隻是,隻是……”
“好了,下次注意一點,反正他已經死了!”駱圖心頭一動,看到那白衣年輕人一隻手伸入了懷中,似乎想到了什麼。江敏對危險有很敏感的直覺,這一點他知道,或許這個白衣年輕人懷中真的有什麼殺手鐧。
“暴雨雷火針……”駱圖自白衣年輕人懷中取出一物,禁不住失聲低呼。臉色一下子變得精彩了起來,此刻再也冇有半點責備江敏的心思,剛纔如果不是江敏撞擊了他一下,真的讓對方拿出暴雨雷火針,那麼自己和江敏會在瞬間變成蜂窩,隻不過現在對方死了,這暴雨雷火針連激發的機會都冇有,這讓駱圖心頭長長地籲了口氣,這東西可比擬一次性的靈器啊,怪不得白臉年輕人說就算拚著虧本也要乾掉自己,如果用暴雨雷火針來玩,絕對是虧本,這東西至少可以值幾十個紫幣,尤其是這東西是一次性的恐怖大殺器,用完了雖然能夠補充雷火針,可是那幾乎與買一個新的冇有什麼差距,如果不是真的很有錢,誰願意用這種東西來殺一個凡人,這是真正的殺雞用牛刀。
“這傢夥究竟是什麼來頭……”駱圖心頭禁不住尋思了起來,能夠用得起暴雨雷火針的人,自然不會是普通人,又自稱本少,這讓駱圖心中多了一絲陰影。
“敏兒,把他們的屍體全都拖到陷坑之中去。”想了想,駱圖狠狠地說,這事情既然做了,那麼就要不留下任何痕跡,不然隻怕會後患無窮,駱家的事情已經夠他頭痛的了,如果再整出其它勢力,隻怕他能不能活著回到江陰還真是一個大問題。可是他絕對不相信這個白衣年輕人與駱家冇有任何關係,現在想殺他的人唯有駱家,或者說還有三清會。
“圖哥哥,你來看一下!”江敏突然叫了一聲。
駱圖走了過去,看到江敏手中的那塊牌子,臉色一下子變得有些難看了起來。
“器院駱群英!”駱圖唸了一下這個銘牌上的字跡,臉色很不好看。
“駱群英!”那位江陰駱家的天之驕子,駱成功的第二個兒子,是江陰駱家天才駱輝煌的二哥,聽說駱群英是器院之中很有希望進入中階學院的一名弟子,可是這幾年一直在雜學院中並未怎麼回江陰,當然,就算偶爾回到江陰,駱圖也不在,彼此之間連麵都冇有見,至於器院,駱圖極少前往,就算是去了,像駱群英這樣的精銳子弟,以他在駱家那不受待見的地位,根本就不可能見得到他,所以,這個名字也一直隻是存在於自己的印象之中,隻是他怎麼也冇想到,那個一直不曾相見的族兄,竟然會是今天獵殺他的主謀,而且就這般死在了他的手中,這真是一個莫大的諷刺。
“好吧,既然你們真的要玩,我就陪你好好玩玩!駱成功,你會為今天的一切後悔的!”駱圖深吸了口氣,他對江陰駱家已經不再存在哪怕一丁點的念想,看來駱家想要自己死的人不隻是駱成功,還有駱家的新一代天才,那麼,自己就讓那些江陰駱家的天才們看看,就算自己隻是一個凡人,也不是你隨便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他駱圖也絕對不會隻是一個被人欺負到頭上而不還手的人。
“敏兒,不用扔到坑裡了,這幾具屍體我還有用處,你先去把盧敏聰的屍體處理一下,這裡交給我處理!”駱圖看到江敏正準備將幾具屍體拖向陷坑,不由得開口道。
江敏微微一怔,並冇有多問什麼,隻是點了點頭,便拖著盧敏聰的屍體進了那已破爛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