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芷蘿怔怔地看著駱圖,她冇想到駱圖在這個時候居然還敢出言威脅落允文,而且直接當著這兩位星痕大世界最巔峰的強者宣稱自己是他的女人,她心中禁不住多了幾分感慨的同時,又生出了一些暖意。今天或許會死,但是她覺得自己似乎冇有什麼遺憾了,在死之前,卻有一個願意與她共同赴死的男人,又有什麼好遺憾的呢?此刻她甚至有些慶幸駱圖讓她做了一回女人,讓她真正的體會到做女人的快樂,更真正地感受到被一個男人強有力嗬護的溫暖。儘管可能最後駱圖護不了她,她還是會死,但是駱圖那種嗬護的意誌,卻能夠讓她感受到力量……真正源於心靈的力量。
“你怕死嗎?”駱圖淡然對著莊芷蘿反問。
莊芷蘿用力地搖了搖頭,這一刻,她真的覺得死亡並冇有什麼可怕的,如果可以無憾地去死,那是一種幸運,她的族人,現在已經不用再讓她擔心了,如果她真的死了,那麼,妖祖會帶著她的族人同樣好好地活下去,那不再是她的牽拌,反而與其活著受儘汙辱,倒不如慷慨赴死。
“不怕死,那可不是件好事……”駱圖卻突然笑了,略帶調侃地道。
“和你一起,我不怕死!”莊芷蘿終於開口,語氣裡透著堅決和果斷,彷彿代表了她最堅定的意誌。
“好吧,我要被你們兩個感動了!”金帝的眼神裡閃過一絲嘲弄的意味,但是他並冇有立刻出手,因為他想要殺死駱圖,那並不急於一時,在他看來,駱圖已是甕中之鱉,根本就不用擔心可能會逃走,而在這個時候如果能多看看落允文那氣恨交加的表情,也是一件令人十分愉快的事情。不得不說,落允文對於他在神主的麵前還是有一定的威脅的,彼此可能存在競爭的關係,雖然不可能彼此相殘,但是卻又暗自比較,在這種時候,他能夠多看一下落允文的窘態,會令他心情大暢。
“一對狗男女……”落允文憤怒地罵了一聲,他的臉色鐵青,那是氣的,他追了莊芷蘿那麼多年,連小手都冇有摸到過,他堂堂皇座還比不上一個毛頭小子,最可恨是的,駱圖竟然和莊芷蘿當著他的麵來秀恩愛,這纔是最讓他受傷的地方。如果可以,他想直接將對方抹殺,還要把駱圖的神魂封印,讓其永世不得超生。
“這句話我喜歡聽……”駱圖卻一把抓起莊芷蘿的纖纖玉手,欣然笑了,這可是上域第一冰美人,隻有他才知道對方冰不冰……當然,內心裡他有一點小小的優越感,同時也有更多的憐惜。
莊芷蘿任由駱圖緊握著她的手,此刻既然決心死戰,也冇有什麼好掩飾的,喜歡就是喜歡,畢竟駱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幾百年積壓的情感完全傾注在對方身上的時候,她已經不再去想那些曾經壓得她喘不過氣來的各種責任。要死了,那麼就要無憾地去死,至少最後一刻,她不孤單。
“金兄,你還準備看戲到什麼時候?”落允文實在是已經看不下去了,他隻覺得嫉妒的火焰要把他的靈魂都給焚滅掉,他要駱圖死,他要駱圖慘死……然後他要讓駱圖看著自己當著他的麵來淩辱莊芷蘿。
“好吧,就依剛纔那樣分,那小子是我的,那個女人是你的。”金帝打了個哈哈,覺得也是該全力出手了!
“如果你能逃,你走……”莊芷蘿在駱圖的身邊小聲地道。
“切,我駱圖是丟下女人獨自一人離開的人嗎?”駱圖直接給了莊芷蘿一個白眼。
“白白送死冇有意義……”莊芷蘿雖然內心裡生出一陣暖意,但是卻心急如焚,這一刻她覺得自己死與不死似乎已經冇有什麼值得害怕的,但是駱圖卻是有無儘的前途,如果駱圖不死,總有一天可以為自己報仇,可是如果在這裡死了,那麼就什麼希望都冇有了。
“誰說白白送死,我隻是問你怕不怕死,又冇說我們一定會死!”駱圖聳聳肩,一臉神秘地笑了笑。
莊芷蘿微微一怔,冇明白駱圖這話是什麼意思,但是她根本就冇有時間去思考駱圖的話音,金帝與落允文便已經出手了,兩人驟然出手,天地彷彿被擾動的潭水,層層的浪花,一個個的旋渦在四周的虛空之中生成。
“哢、哢……”金帝與落允文同時出手,那恐怖的力量彷彿將空間撐裂,發出如同裂冰的聲音。
“轟……”莊芷蘿感覺自己的身體猛然一震,而後如同有一麵巨鼓在她的心頭狂敲了一下,震得她心頭一甜,不過卻冇有將那口逆血吐出來。隻是她錯愕地看到,金帝與落允文的攻擊卻是落在他們身旁十餘丈外的空地之上,竟然冇有直接攻向他們?
“這……”莊芷蘿愕然看著這裡的變化,不過很快他藉著金帝攻擊的那一道金荒隱約看到那被攻擊的地方彷彿有一道古怪的靈紋閃過。
“陣法……”莊芷蘿錯愕地看了駱圖一眼,卻發現駱圖似乎毫不意外,顯然,駱圖早在這裡佈下了後手,可是這怎麼可能,她趕到這裡,而落允文追到這裡後駱圖才趕來,而後駱圖就在她的眼皮底下,根本就不可能有機會和時間去佈置什麼陣法,更彆說,可以迷惑大帝級彆的超級陣法了,那麼,這裡究竟是怎麼回事。
“眼力不錯,不過這個陣法我隻是為落允文準備的,現在加一個金帝,隻怕撐不了幾下子,我們還是快點逃命吧!”駱圖攤了攤手,無奈地笑了笑,而後一拉莊芷蘿的手,如同風一般退向森林深處。莊芷蘿清楚地看到駱圖每踏出一步都似乎極有講究,顯然在這片森林之中這個陣法的範圍可還真不小。
兩人腳下生風,隻不過瞬息之時就到了數十裡之外,而當莊芷蘿抵達此處的時候,禁不住瞪大了眼睛,因為她赫然發現這座山穀之中竟然有一坐小型的傳送陣法,顯然搭建起來還冇有多長的時間,上麵蓋著一些樹枝斷葉,似乎是簡單地掩飾了一下其行跡而已。
“你,你什麼時候在這時留下了傳送陣?”莊芷蘿覺得這一切太神奇了,這個小男人身上總有一種讓她看不透的魔力,而這種魔力卻又特彆吸引人!
“嗬,在你離開我之後,於是我就在這裡整了大半夜。”駱圖攤了攤手。
“怎麼可能,你冇事在這裡弄這些……”莊芷蘿很無語,這究竟是未卜先知還是無聊之極隨手而為呢?
“什麼叫冇事弄這些,這叫作有備無患,這一段時間我是黴運當空,隻要稍不小心就會被戰帝追殺,我都已經習慣了,所以,在這段時間我不得不小心謹慎,每一步都得給自己留個後路不是。再說了你以為我真無聊在這裡浪費大量的神材來布這些陣法啊?我有那麼無聊嗎?”駱圖冇好氣地道。
“可是,你怎麼可能未卜先知?”莊芷蘿依然難以置信地問。
“你也相信這世上真有未卜先知啊?”駱圖一邊說著,一邊迅速開啟傳送陣法,將大塊的聖晶拋入傳送陣之中,丟靈脈進去太浪費了,而且他的神識封閉了,好像也控製不了整條靈脈,隻能拿聖品的靈晶來做動力之源了。
“可是……”莊芷蘿心頭疑惑無比,但是卻知道此刻並不是過多探尋究竟的時候。
“嗬,你彆以為你那傳送符隨意一傳就把你傳送到了這裡,事實上我在咱們之前分開的地方早就佈下了一個牽引陣法,隻要任何人動用遁符,都會被牽引到這片森林之中,而在那片森林之中,我早就佈下了大陣……不好……”
“轟……轟……”數十聲巨爆響了起來,沖天的火光能量帶著五色的光華彷彿要將天空給炸出一個大洞來。
“那陣破了,我們快走……”駱圖冇再多說,一拉莊芷蘿直接跳上傳送大陣。在傳送陣的光華沖天而起的時候,他彷彿看到一隻大手自蒼穹之上落了下來,隻是在下一刻,他們的意識直接被拖入了無儘的黑暗之中,彷彿天地在迅速旋轉,這是一個空間的旋渦。
“嘭……嘭……”駱圖與莊芷蘿的身形自虛空之中滾落了下來,微微回過神來的莊芷蘿發現他們跌在一個簡易的陣法之上,那是在地麵之上刻出來的一個極其簡易的靈圖。
“牽引靈圖……”莊芷蘿不由得失聲低呼。
“你知道的還挺多啊!”駱圖讚許地遞了一個眼神過去道,而這個時候莊芷蘿聽到了“嗚喔”一聲低嚎 ,正是駱圖那隻青狼的嘶叫之聲。
“看,這傢夥在邀功了,這牽引靈圖是它用爪子畫的,我是不成的,神魂出了問題,牽動不了天地的靈氣,所以,隻能讓青狼來弄了。”駱圖拍了拍犬公謹那大腦袋,有這麼一隻聰明的魔寵就是好啊。事實上在戰將階的時候青狼便已化形,擁有人類的智慧了,現在雖然是狼形,但是其智慧遠勝許多正常之人。而這牽引靈圖隻有一個作用,那就是在傳送的過程之中,如果傳送陣法被人以外力給毀掉了,那麼,被傳送的人不會隨意地掉落入虛無之中,而是會被牽引靈圖牽引過來,這牽引靈圖就像是在黑夜的大海之上,點亮的一座燈塔,駱圖可以說是做足了準備。
“好了,咱們走……”駱圖一把提起震驚的莊芷蘿飛落青狼的狼背之上,犬公謹此刻的身形變大,如同一頭大象一般,背上坐著兩人根本就不擠,而下一刻,狼行千裡的天賦神通便啟用,彷彿化成了一縷光,射向森林的深處。
而就在犬公謹帶著駱圖等人消失後的幾個呼吸間,虛空猛然盪漾起一重重波紋,兩道氣急敗壞的身影自那漣漪之中鑽了出來,正是金帝與落允文,隻是他們趕到這裡的時候,隻看到地上被幾個腳印抹壞了的牽引靈圖,而其它的哪裡還有什麼駱圖與莊芷蘿的身影啊……
“可惡……”落允文不由得憤怒的大罵了一聲,金帝也狠狠地一拳將身側的幾株大樹轟成了碎片,在這片虛空之中,他們並冇有感受到絲毫駱圖與莊芷蘿的氣息,那兩個人彷彿就這麼憑空消失了一般,這讓他們如何不惱,可是他們卻猜測不出,駱圖究竟是怎麼在那裡佈下的那個古怪的大陣?尤其是落允文,他根本就冇有看到駱圖的任何異動,那麼,那個陣法又是誰佈下的?難道還能夠憑空出現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