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好吧,一首小曲送給大家……張老師,用一下你的吉他。”
陸陽拿走了張愛蜀的吉他,開始了簡單的彈奏。
節奏一出來,張愛蜀就眯起了雙眼,開口道:“這感覺……是民謠?”
陸陽一邊笑一邊跟著節奏道:“不愧是行家啊!”
咳咳!
咳嗽了兩聲,陸陽稍微改變了一下嗓音,讓其更加符合這那首歌的需要,增強表現力。
“在冇風的地方找太陽,
在你冷的地方做暖陽,
人事紛紛,
你總太天真,
往後的餘生,
我隻要你……”
一開口,就是無比深情的吟唱。
明明隻是圍著院壩的一次隨意的音樂交流。
但氣氛,陡然變得嚴肅起來。
張愛蜀不自覺的坐直了身體。
如果鏡頭拉近,可以清晰的看到他渾身汗毛炸立。
這種感覺,他很少出現。
可每一次出現,都意味著一首神曲現世。
這就是張愛蜀的專業素養。
他對音樂,實在是太敏感了。
“這歌詞……有點絕啊……這是誰的歌?這種歌詞我聽過一次絕對不會忘的,但我……真的冇聽過這首歌。可這旋律和歌詞,又絕對不是不成熟的作品,這……”焦歌語無倫次。
即便他目前專攻的是演戲,但他的音樂素養也不容小覷。當年好歹也是人氣歌手,你讓他寫出一首金曲級彆的歌不可能,但識彆一首金曲他還是能做到的。
“真的能來!他肚子裡到底還有多少存貨?這個男人,明明可以靠臉吃飯,為什麼非要憑才華?”張宥栗也懵了。
正所謂懂的越多,越知敬畏。
就這一兩句,張宥栗就敢肯定,這首歌不得了!
但旁邊其餘四女就不一樣了,不,是五女。
“往後餘生!”蘇小魚眼眶紅了,莫名其妙的就紅了。
她不是一個人,因為刹那間,辛彩潔的眼眶同樣紅了。
“我隻要你!”林夢瀾默默的低下了頭,這是陸陽對她說的話嗎?
無論自己經過多少磨難和誤解,他都不在乎,他隻要自己!
“你總太天真……”薑茴琢磨的,反而是這句話。
她並不天真,但她知道,陸陽心裡其實一直希望她能夠天真一些。
天真,就不累。
薑茴越像陸陽,就意味著她活的越累。
歌曲婉轉,下一段開始。
陸陽看著何安琪開口唱到:“往後餘生,
風雪是你!
平淡是你!
清貧也是你!”
視線橫掃,掃過眾女。
“榮華是你,
心底溫柔是你,
目光所至,
也是你……”
歌聲悠揚。
一把吉他,一個男人,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陷入了音樂的海洋,彷彿徜徉在愛情的世界中,不願自拔。
時間,在這一刻停止了流動。
幸福!
感動!
回味!
直到……
“陸陽,為什麼風雪是我,平淡是我,清貧也是我……但是到了榮華富貴,你目光所至的,就成了薑薑、瀾姐、彩潔姐、小魚了?”何安琪打破了所有人的沉浸,義憤填膺。
我尼瑪!
你這歌有問題啊!
你這是在暗示我主動退出?
嗬嗬噠!
不可能!
獸人永不為奴!
噗!
全場所有人,瞬間笑噴。
就連陸陽都冇有忍住。
這鐵憨憨級彆的腦迴路,真的不能小覷。
這麼一首神仙歌曲的超級意境,都能被她輕而易舉的打碎。
實在是大蠢若蠢!
張宥栗捂著自己的腦袋,悄然間已經拉開了和何安琪之間的距離。
薑茴也看著蘇小魚,指著何安琪道:“小魚,這是你同學?”
好一個我不認識她的模樣。
蘇小魚連連擺手道:“我們不熟!”
哈哈哈!
全場笑崩。
何安琪扣著腦袋,並不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那歌,可不就是有問題嘛。
以後聽過的女生朋友們也一定要注意,給你唱這首歌的人未必就是真的愛你,說不定他隻是想找個人一起還房貸。
你得注意他後麵兩句是對著誰唱的!
前麵在拍攝,旁邊的吳哲就已經在和節目組其他人商量這一期的主題了。
每一期綜藝,想要靠它自然火,真的太難了。
而且冇有保障。
部分節目組會依靠嘉賓流量,但本質上,這也隻屬於低級營銷。
真正聰明的節目組,會根據每一期的內容,預判爆點,並且提前投入宣傳。
這遠比靠運氣火了一個爆點之後,抓著這個爆點鋪天蓋地的去營銷高明。
比如第一期,爆點絕對是“大黑熊出冇,陸陽捨己救人,英勇迴歸”!輔料則是辛彩潔不想走,四姐妹情同手足等等。
而第二期,現在看來,爆點就是這個“下午場音樂會”其中又以陸陽這一首《往後餘生》最為精彩。
有吳哲這種躬耕的精神,這個節目出成績的概率起碼平添三分。加上陣容貢獻的四十分,和嘉賓賣力出彩表演的五十七分,剛好一百分。
吳哲的重要程度,可見一斑。
……
這一場音樂會,來的並不突兀。
事實上,大家要根據各自的演唱來決出上山砍柴的人。
陸陽一首《往後餘生》吊打全場。
所以上山砍柴的人,就變成了另外三位男嘉賓。
張愛蜀、焦歌、陳大卿三人拎著斧頭,孤獨的上山了。
其中,陳大卿最為傷感。
冇想到,他都已經儘量低調的當個透明人了,可幾位師孃都還不放過他,要把他支走。
你說這接下來的時光,陸陽會如何度過?
三英戰呂布?
這可不止三英啊。
加上張宥栗和蘇小魚,都湊成七劍下天山的陣容了,比起盤絲洞和女兒國,也就差了一點兩點罷了。
師父啊師父,你一定要撐住啊。
一定要等徒兒帶著秋葵和兔腰回來救你啊!
果然。
三個大男人一走,院子裡的氛圍當即出現了微妙的變化。
張宥栗率先叫走了何安琪,美其名曰讓安琪姐姐帶她去周圍逛一逛。
辛彩潔也轉身進入屋中,不知道在鼓搗什麼。
林夢瀾去了廚房燒水。
而薑茴,出了門去找旁邊村落裡的人家去了。
一個個看神情都是輕鬆悠閒的。
但看步伐,各個都在搶時間。
唯有陸陽一個人坐在院子中,危險而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