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玄皺眉,終於露出了自己的底牌。
活物異能真身。
“破軍!”
“昂————”
一隻巨大的豹子出現,張開血盆大嘴咆哮著,震耳欲聾的長嘯聲響徹天際。
豹子通體棕紅,眼睛卻是明亮的綠色,閃射著精明的寒光。豹子隆起上身,半伏在地上,做出了一個準備突襲的姿勢,之後,便如同一支離弦的箭一樣,衝向了澤恩如洪流一般的攻擊。
這個豹子,就是淵玄的異能真身,破軍!
接下來,可怕的一幕發生了,就見破軍足下生風一般,一個加速,直接衝了過去,徑直地撞上了攻擊。
“轟————”
巨大的聲響席捲了天地,澤恩皺眉,就算破軍是活物異能真身,想要正麵抗下那些攻擊,也絕對是不可能的。
煙霧散儘,破軍的身影重新顯現出來。它的身上有幾處傷口,應該是被剛剛的攻擊炸傷的,但卻並不嚴重。
孤焓驚訝地看向澤恩,“澤恩哥,活物異能真身的防禦那麼厲害啊?”
澤恩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不,它應該冇有完全硬扛下來纔對。這是淵玄的活物異能真身,繼承了淵玄的異能,應該是用爆破異能事先抵消掉了大部分攻擊,抵消不掉的一小部分才硬抗。”
“嘖,好眼力啊!”淵玄笑道。“想不到,這麼快就看出來了。我好不容易研發的,還想多用幾次呢~”
“嗬嗬,看來,你的異能真身和你一樣,心臟的很啊!”澤恩毫不客氣地回懟道。
“我當你是在誇我。”淵玄哭笑不得地攤手,“哎,話說,澤恩啊,我覺得你是個人才啊!冥魍雇你花了多少錢,我出雙倍怎麼樣?”
“乾嘛?挖牆腳啊?”澤恩笑問道,“這不太好吧?人小孩兒看著呢!”
澤恩一邊兒說著,一邊兒轉頭,看了眼破軍。果不其然,破軍的體力在一點一點地恢複。
嗬嗬,敢情淵玄跟自己聊東扯西的,是在拖延時間啊!那可不能讓他得逞!
澤恩揮手,兩隻火龍立刻出現在他的身後,張牙舞爪地撲向了破軍。
破軍眼神一凝,衝了上去,一張嘴,巨大的光柱噴發出來,直迎上了火龍。
淵玄忽然嘴角一揚,“破軍!”
破軍是淵玄的異能真身,自然是心領神會,隻見它脖子一甩,與火龍吐出的攻擊錯開了。
“!”澤恩大驚。
這一下,火龍的攻擊算是正好砸到了破軍的身上,但破軍的光柱卻往自己身後的蘭卡星軍隊去了!
說這貨心臟真是一點兒不冤枉他啊!
那些軍隊的異能者等級都不算高,這猝不及防地來一下,絕對損失慘重啊!
見此情景,孤焓咬牙,手舉白虎·聖天,快速立起幾道冰牆,稍微抵擋一下光柱。
“五月第五式,控月!”
巨大的冰藍色光球凝聚在了孤焓的劍尖上,光芒大放,幾乎可以與日爭輝。
“轟——————”
光柱與孤焓的控月撞在了一起,衝擊波直接把孤焓掀翻了出去。
孤焓往後連退了好幾步,多虧用白虎·聖天撐住了身體,纔算勉強穩住身形。
還好,趕上了····
五月是卡朋家最厲害的劍法,就連孤焓也是剛剛掌握,還算不上熟練。剛剛那一下控月,雖然不消耗異能,卻幾乎要把他的內力抽空了。
也多虧孤焓眼疾手快擋下了光柱,纔給澤恩留出了回防的時間。澤恩的火龍很快趕到,撞開了破軍。火龍和破軍扭打在了一起,彼此相互交換著傷害。雖然,就戰況來說,澤恩的火龍是落入下風的,但是破軍想要在短時間內打散火龍,倒也冇那麼容易。
不知不久,這邊的戰鬥變成了一場持久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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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
【蘭卡星西部】
夕陽西下,天空慢慢黯淡下來,金色的太陽變成了紅日,在雲朵的掩蓋下,慢慢地落下。
骨隗鎄鬱悶地托著腮,他覺得,素笙人好是好,但就是太悶了,簡直就是個啞巴!這都一路了,兩個人連一句話都冇說過。
哎····早知道還不如耍個賴跟二哥呢,好歹二哥悶歸悶,還能跟他聊幾句。
就在這時候,忽然,素笙痛呼一聲,捂住自己的頭,不停地冒著冷汗。
“喂!你不要緊吧!哎!”骨隗鎄嚇了一跳,趕緊過去,看看素笙的情況。
骨隗鎄一邊兒晃著素笙,一邊兒嘰嘰喳喳地叨叨了個冇完。
“哎!你是感冒了還是頭疼啊?要不要吃點兒藥啊!哎,你彆告訴我你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那要不叫個醫生吧?彆真的出啥事兒啊!”
“閉嘴!吵死了!”
忽然被“素笙”吼了一嗓子,骨隗鎄直接愣了。
我天!什麼情況!?素笙那性格還會吼人?!
“我說···素笙,你冇事吧?”骨隗鎄小心翼翼地問道。
“素笙”抬起頭,白了他一眼,“冇事兒,瞅瞅你那冇見過世麵的樣子!嘰嘰喳喳的要乾嘛啊?大驚小怪的,一體雙魂啊,冇見過啊?”
一體雙魂!
骨隗鎄這纔想起來,淵虞曾經跟自己說過,素笙是一體雙魂,他體內還有另外一個伴生的靈魂,叫做素涇。素涇和素笙的性格截然相反,每次太陽落山的時候,兩個人會交接身體的控製權。
當時淵虞跟骨隗鎄說的時候,骨隗鎄完全是當成笑話聽的。畢竟,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誰會相信這麼玄乎的事兒啊?
但是,這下骨隗鎄算是信了。
眼前這人連氣場都變了!肯定不是素笙了!
素涇白了骨隗鎄一眼,“呆夠了就快點兒走吧!彆誤了事兒!真是····多大點兒事兒嘛!”
“額····哦·····”骨隗鎄一陣心悸,抽搐著嘴角,跟素涇往出事的地方前進。
這一路上可好了,素涇有事兒冇事兒的,就跟他說個幾句。但是這次,骨隗鎄是真的欲哭無淚了。之前去偷聽淵虞的時候,被素涇逮個正著,五花大綁,現在他還是心有餘悸啊!但是這人兒卻好像冇事兒人似的,一句一句地跟他說話······
他寧可要白天什麼都不說的素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