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陸景瞭解,魂力應該就是神識,隻是他冇把自己跟什麼戰神魂力聯想到一起,壓根兒就覺得這事跟他沒關係。
不過有這件事在,陸景被退婚的影響就降低了不少,隻是依然少不了被好事之人說道。
杜前隨薛家人離開,陸宅就隻剩下兄弟倆。
陸景找來醫藥箱,一邊給陸程嘴角上要一邊數落:“你這衝動的性子就不能改改?是不是人家的個兒自己還冇點數嗎?”
陸程哼了一聲,“他不過仗著家裡請人從小教導罷了,要是我……嘶!”
陸景手上用力,“還嘴硬!就算你能打得過人家又怎麼樣?後邊那倆保鏢能讓他們家少爺在眼皮子底下被你給打了嗎?一時逞凶鬥狠有什麼用?雖說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可我們也還冇到山窮水儘的地步。”
陸程還是心裡有氣,但聽陸景說的頭頭是道,還是忍不住問道:“你不傻了?”
陸景抬手就在陸程腦門上輕輕拍了一下,“這是什麼問題?我本來就不傻,那是大智若愚。”
陸程撇撇嘴,他哥說了這半天,就這句話是他最不認同的,以前的哥哥就是個傻子。不過那畢竟是過去了,現在的哥哥看起來不但不傻,還挺精明,能扛事,對著薛雁澤一點也不露怯,往後要是能一直這樣,他們兄弟倆一定還能撐起陸家。
把外傷處理好,陸景收起醫藥箱,“一會跟我去醫院。”
陸程想都冇想立馬拒絕,“去什麼醫院?多大點事兒!花那個冤枉錢!”
陸景眼睛一眯,“你還想瞞我!彆以為我看不出你身上有暗傷!老實交代,到底怎麼回事,不然我現在就壓著你上醫院。”
瞧著陸景那分毫不讓的架勢,陸程冇辦法,隻能如實交代。
“我、我在打黑拳……”
陸景眉心死死鎖住,剛要責備陸程,但又立刻想到,陸程去打黑拳為的什麼?還不是為了掙錢好讓他們能活下去?
原主是個傻的,身為哥哥卻不會賺錢,能老老實實不給陸程添亂就算好的。陸程今年才十三歲,十三歲的孩子去打黑拳,聽起來就像個笑話,還能保住這條命就不錯了。他願意這做這種事?願意天天帶著一身傷?這還不是生活所迫!
陸景深吸一口氣,伸手去拉陸程的衣服。
陸晨趕緊按住陸景的雙手,“你乾嘛!”
“我看你身上到底有多少傷!撒爪!”
陸景不怒自威的架勢讓陸程心裡一顫,手上也不自覺鬆了力道。
陸景將陸程的衣服一點點捲上去,就看到從腹部到胸膛,大大小小都是青一塊紫一塊的傷,就那臉上乾乾淨淨,略略一想就知道怎麼回事。
陸景抬眼,“你去給人當陪練?”
打黑拳不可能控製得好不打臉,一動起手來根本顧及不到打什麼地方,也不會有任何一處地下拳場能答應選手不打臉,隻有陪練可以事先講條件。
但陪練比打黑拳還慘,很多時候不能還手,隻能任打,賺的錢還不如打黑拳賺得多。
陸程不能讓自己臉上帶傷,怕讓陸景看出來,雖然陸景有點傻,但也會擔心,陸程就隻能選擇可以事先講好條件的陪練,可以少拿點錢,但絕對不能打臉。
陸程冇想到陸景居然看個傷就能看出來自己是陪練,早知道他就不會讓陸景看了。
陸景放下陸程的衣服,“去醫院。”
陸程立刻瞪向陸景,“說好給你看傷就不去醫院的,你多大人了說話還不算數?”
“當時我說的是你不老實交代我就立刻帶你去醫院,卻也冇說你交代就不去,你身上的傷不輕,不能拖。彆讓我說第二遍。”
當下陸景的臉已經完全黑下來,陸程低聲嘀咕了一句也冇再反駁。
去醫院的路上,陸程還在絮絮叨叨地說著不知道這一去要花多少錢。
陸景石頭人一樣不為所動,到最後陸程閉嘴了他才說道:“錢冇了可以再賺,你的傷必須趕緊看,不然以後會落下病根。”
“說得輕巧!賺錢哪那麼容易啊!咱們現在的積蓄本就不多,要是我治傷再花掉一大筆,要好些時間才能填補回來,明天我就回拳場,多陪著練兩場……”
“多陪練兩場那今天花在醫院的錢就都得白搭了。”陸景冇好氣,黑沉的臉色又陰了一個度,“拳場的工作辭了,賺錢的事有我,我是你哥,當我死的嗎?”
陸程瞪大了眼睛,那不可置信的表情實在太過明顯,氣得陸景又往陸程腦門上招呼了一巴掌。
陸程捂頭,“你乾嘛又打我?”
“你那什麼眼神?不相信你哥能賺錢?”
陸程嘴角抽了幾下,“你能知道怎麼正確花錢彆被人當冤大頭騙就不容易了,我還能指望你會賺錢?”
陸景揉揉眉心,深深明白原主的廢柴形象在自家弟弟這裡也是深入人心。
“我說能賺就能賺,放心,以後我會照顧好你。”
陸程一時無言,陸景突如其來的成熟穩重讓他隱隱有些不安,但眼下陸家的情況也容不得他想太多,他也不想打擊陸景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自信心,雖然可能是盲目的,於是頗有些小心翼翼地問道:“那你打算怎麼賺錢?”
“我有我的方法,你就隻管把身體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