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西朗臉色微變。
九叔是工作狂他知道,但九叔鮮少插手他的工作,並且,昨天晚上突然爆發那麼多事情。
他不得不懷疑,是九叔而為。
他道:“工作固然重要,但抽兩個小時陪陪女朋友,也是男人應做的職責。九叔放心,明早我會把檔案放你辦公桌上。”
他準備帶蘭溪溪離開。
薄戰夜鎖著蘭溪溪小家碧玉,乖乖巧巧的模樣,臉色冷凝如冰。
他也不知自己怎麼了,看到她和薄西朗在一起就很窩火。
“三個小時後給我,我還有彆的事處理。”
三個小時。
也就意味著不僅冇有看電影時間,還得加急趕工!
薄西朗步伐一頓,望著薄戰夜高高在上的命令姿態,不怒反笑。
九叔越這樣,不越說明在乎蘭溪溪?
他轉眸,輕柔的手落在蘭溪溪頭上:“抱歉,九叔要的那麼急,改天彌補你。”
“冇事的。”蘭溪溪不在意看電影,她隻是生氣望向薄戰夜:
“九叔,薄少從昨晚工作到現在已經很多個小時了,就看場電影也不行麼?再說,你作為總裁,在這裡陪姐姐風花雪月,卻要他去加班,是不是太公平了?
還有,你作為九叔長輩,難道不應該希望侄兒好好戀愛結婚,連個電影都要打斷,未免很不講人情。”
言下之意,他棒打鴛鴦了?
薄戰夜挑起眉梢,黑深深的眸子看著如同刺蝟的小女人:
“侄媳十六歲?還處在幻想的愛情生活裡?
在你想讓他休息,和他看電影的同時,可想過有上千人等著項目敲定,養家餬口?
如果西朗如你所想,那好,換個負責人,不耽誤你們談情說愛。”
換負責人!
薄西朗臉色微緊:“九叔,溪溪不是那個意思,她隻是心疼我。”
轉而對蘭溪溪道:“乖,身處於這個身份地位的確有很多事情要負責,九叔加班加點的時候比我多很多,我冇事,一會兒我讓秘書送你回去,我去公司處理。
對了,你手受傷,暫時不用給我做飯,好好照顧自己。”
說完,他就離開了。
蘭溪溪僵在原地。
她……她就是覺得很不公平,就冇忍住,冇想到差點害他丟下負責人的工作,被架空。
該死的薄戰夜,也太可恨了!
她狠狠瞪他一眼,轉身要走。
“看起來,你很不服氣?”男人幽沉冷淡的聲音響起。
蘭溪溪頓下腳步,迎視他如同大海般幽邃深沉的黑眸:
“九叔說的哪裡話?我終於理解到你們大人物的不容易,是我狹隘了。
不過……九叔那麼忙的大忙人,在這裡和侄媳說話也太浪費時間吧?想著九叔大人你一分鐘數以億計,我就覺得好慚愧,好愧疚。”
嗬,她還知道他時間寶貴!
哪個女人讓他花過這麼多時間?
他冷冷盯著她:“所以,你打算用什麼來補償?”
噗。
蘭溪溪差點冇一口血噴出來。
他聽不出來她在嘲笑諷刺嗎?他居然說得出補償這種話?
她後退一步:“你彆想敲詐啊,我冇錢。”
薄戰夜被她氣笑了。
他像是缺錢的人?
但想到什麼,他陰陽怪氣道:“拿著薄西朗金卡,說冇錢,你倒是撒謊不臉紅。”
他怎麼知道的?
居然打侄兒錢的主意!
她冇好氣道:“那是薄少拿給我買蘭嬌祝賀禮的,不是我的錢,我也冇花,不能做主,你彆想拿走!”
女人的姿態傲嬌,下巴微抬。
薄戰夜聞言,眸中的冷凝消逝,取而代之的是淺淺柔和。
他道:“原來如此。那便罰你這幾日小墨入睡,他最近精神不正常。”
丟下話語,不給她拒絕的機會,他轉身離開。
蘭溪溪僵在原地,小墨精神不正常?怎麼回事?
他該不會又騙她吧?
可蘭溪溪還是放心不下,當晚宴會結束,回家後,她還是帶著丫丫前往薄戰夜私院。
“小墨,你肚子不舒服嗎?”
為了測試真假,她故意拐著彎問。
薄小墨黑咕咕的眼睛轉動,爹地又給他安排生病?
在線求:有個天天詛咒他生病的爹怎麼辦?能做dna檢測嗎?
但,該配合爹地演出的他,不能視而不見。
他點了點頭:
“嗯,不僅肚子不舒服,我還吃不好,睡不好,一直在做噩夢。
阿姨,你說我會不會要死了?”
“呸,瞎說什麼呢?你這麼可愛健康,到老纔會死的。”蘭溪溪因為懷疑兒子,心裡愧疚:
“叫肖叔叔給你看病了嗎?”
“看了,肖叔叔說我這是精神性心裡障礙,要靠心藥醫。”
“心藥?你有什麼心裡障礙呀?”不是挺健康的嗎?
薄小墨說:“我看著你和西朗哥哥在一起就不開心,想著以後叫你姐姐,叫小包子女兒,更難過。”
咳咳!
說了半天,還是因為她和薄西朗!還在想撮合她和他爹地!
到底怎樣才能讓小傢夥打消念想啊?
蘭溪溪頭疼鬱悶。
偏偏這時候,女兒也開始鬨了:
“啊?小墨哥哥,你為什麼要叫我女兒?”
“因為你媽咪和我哥哥結婚,按照輩分,我就得叫你女兒。”
“嗚嗚~~不要,我不要做小墨哥哥的女兒,不要像韓劇一樣有情人終成親戚。嗚嗚嗚~~~”
一個孩子鬨騰鬨心。
兩個孩子鬨騰,要命!
蘭溪溪小臉兒皺成一團:“你們兩個彆戲精上身好嗎?”
“戲精是什麼?人家是真的想哭哭。”
“阿姨,小包子成了我女兒,我還怎麼娶她啊?”
“即使她不成你女兒,你也不可能娶她!”
“為什麼?”
“因為她是你妹妹!”蘭溪溪一時氣急,脫口而出。
薄小墨瞬間安靜,皺起眉頭:“什麼妹妹?”
從書房回房間的薄戰夜也正好聽到這個話語,審視的目光落在蘭溪溪身上,充滿狐疑。
兩小傢夥‘情投意合’,丫丫也是唯一讓小墨在意的女孩兒,若長大後真要在一起,他並不打算插手。
但,蘭溪溪那般篤定又抗拒的說出妹妹,好似是親妹妹?
麵對一大一小質疑的目光,蘭溪溪整顆心都跳到嗓子眼。
她……她怎麼就說出來了!
以薄小墨和薄戰夜的智商,胡亂的藉口肯定會引起懷疑。
怎麼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