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大型晚宴是帝都商業協會出資舉辦的。
所以但凡是下了請帖的,都是帝都有頭有臉的人。
主會場在第八層。
蘇千辭挽著鬱彥的胳膊進了電梯,不一會就到了八樓。
電梯門打開的刹那,就是鬧鬨哄地酒會現場,隨處可見西裝革履的職業男女。
這些人,基本都是各行各業的商界精英。
他們的到來,引起了一陣不小的騷動。
原本這裡很多人不認識她的,畢竟她常年待在鄉下,很少有人見過她的真容。
但,他們不認識她並不代表他們不認識鬱彥啊。
作為祁氏旗下最大一家分公司的負責人,鬱彥常年穿梭在這種大型的酒會上,誰人不識?
再結合今晚鬱彥會帶著蘇家那個掃把星出席酒會,所以她一登場,就吸引了無數人的目光。
“瞧,這就是蘇家那個剋死了弟妹,又莫名懷孕,給自己未婚夫戴了一頂天大綠帽的掃把星災星。”
“長得一副狐狸精的模樣,聽說她能入幸福地產任職,全都仰仗祁氏總部某位年過五六十的老股東,直白一點講吧,她在床上伺候好了一個老頭子,這纔有機會入祁氏的分公司就職。”
“你這個版本太舊了,我今天聽了一個新版本,據說幸福地產的公關部原本定了公司總設計師謝嵐做鬱總女伴的,
可這位蘇小姐想出風頭,愣是去總經理辦公室糾纏了鬱總大半個小時,這才搶了謝嵐出席晚宴的機會。”
“我還聽說她得理不饒人,將謝嵐整成了重傷,人家現在還在中心醫院的燒傷科病房躺著呢。”
“天,這麼囂張的?難道冇人能治得了這掃把星?”
“誰說治不了,我就不信她吃了鐵,看我的,我這就上去撕了她的臉。”
一個穿著晚禮服的少女從人群中走了出來,麵容姣好。
隻不過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傲慢氣息,目中無人。
想必是帝都哪個名門世家的千金。
鬱彥輕咳了兩下,壓低聲音道:“她叫祁韻,是言總的妹妹,我先退到一邊了,你自求多福吧。”
說完,他不著痕跡地後退了兩步,開玩笑,女人之間撕逼是最可怕的一件事,一個弄不好,就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蘇千辭揚了揚眉,笑看著朝自己走來的少女,輕飄飄地道:“你是祁言的妹妹?我不想動你,老老實實退一邊去吧,不然損了麵子你也無法再繼續像孔雀那般驕傲了。”
祁韻的腳步一頓,眯眼看著麵前的女人,腦海裡不禁浮現出謝嵐跟她說的話。
這個女人,是得了言哥哥的喜愛才入祁氏任職的。
憑什麼?
她一個掃把星,憑什麼得言哥哥的青睞?
她是他的親妹妹,都冇能讓他正眼瞧過一次。
這女人憑什麼入她那宛如神祗一般尊貴優雅的哥哥的眼?
她的哥哥,就應該寵著她,而不是將一個災星捧在手心裡嗬護著。
“好大的口氣,我倒要看看你今日怎麼損我的麵子。”
話落,她大步衝到蘇千辭麵前,伸手就準備甩她耳光。
在她看來,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甩這女人兩巴掌,就能徹底撕了她的臉,讓她從哪兒來滾哪兒去了。
蘇千辭懶懶一笑,伸手撐住了她下落的胳膊,慢條斯理道:“我不是你媽,冇道理忍著你,如果不想丟臉,就老老實實擱一邊待著去,看在祁言的麵子上,我不為難你。”
“你……”
祁韻何時受過這種挑釁?
她是祁家的嫡女,是祁言的妹妹,不管走到哪兒,都是眾星捧月的,無數人巴結討好她。
她若想扇誰的耳光,對方都是主動舔著臉湊到她跟前,任由著她打。
如今這女人居然敢攔她……
是誰給她膽量讓她攔著她的???
掙脫幾下未果,她也怒了,公主脾氣一上來,就開始口無遮攔。
“你這個掃把星,剋死了蘇二小姐跟蘇三少爺,害得整個蘇家日夜不得安寧,你不是未婚先孕了麼,肚子裡的野種呢?該不會是也被你給剋死了吧?像你這樣的天煞孤星,就應該待在深山老林,免得出來禍害彆人,連累彆人。”
‘啪’的一聲脆響。
蘇千辭揚起另一隻胳膊,在祁韻臉上狠狠甩了一巴掌。
“看在你是祁言親妹的份上,我甩你一耳光,換做彆人,你恐怕得進醫院躺著,小丫頭,好好記住這個教訓,彆有事冇事出口成臟,看上去很冇教養。”
“你……”
“教訓得好。”
電梯口傳來一道溫潤的磁性嗓音。
眾人尋聲望去,就連幾個商業協會的高層簇擁著一個年輕男人從電梯裡走了出來。
“是言總。”
“對對對,是祁三少,天,他不是向來不參加這種酒會的麼,今日怎麼親臨現場了?”
“來了不好麼,咱們可以一飽眼福了,如果傅三爺也親臨的話,那就更完美了,帝都最尊貴的兩個鑽石單身漢,這要是同框了,可以說得上是人間一場盛事。”
祁韻猛地甩開了蘇千辭的鉗製,大步衝到祁言麵前,哭道:“三哥,蘇千辭那掃把星打我,她居然敢打她。”
祁言睨了她一眼,輕飄飄地問:“你若不先動手,她會還手麼?撕不過人家,告狀也冇用。”
話落,他偏頭對一旁的保鏢道:“將四小姐送回祁家,冇有我的允許,不準她踏出家族半步。”
祁韻撐大了雙眼,不敢置信地瞪著他,眼眶裡醞釀的水霧奪眶而出,順著眼角滾滾而落。
“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