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步一步朝床邊走去。
離得近了,獨屬於她的清冷氣息迎麵撲來,一點一點填補了他空缺的心。
隻有將這個女人放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才能徹底的安心。
“蘇小姐,是你麼?我可有走錯房間?”
“蘇小姐,你不說話,我當你默認了,夜深人靜,我可要對你做點什麼了哦。”
“蘇小姐……”
蘇千辭被鬨得煩了,猛地掀開被子,惡狠狠地瞪著他。
“不是說要成全我跟鳳酌麼,你還跑來做什麼?”
傅北遇含笑走到床邊,下意識伸手去撫摸她的臉蛋。
蘇千辭直接伸手拍掉了他的爪子。
說完,他傾下了身。
蘇千辭連忙伸手抵在他的肩膀上,惡狠狠地道:“呼之即來揮之即去,我是夜場裡的小姐麼?”
傅北遇微微眯起了雙眼,眸中劃過一抹危險的光芒。
“把剛纔那番話收回去。”
他絕不允許她輕賤自己。
蘇千辭瞪著雙眼,滿臉倔強的看著他,哽咽道:“傅三爺,你說的話,我到現在還記憶猶新呢,
也就您貴人多忘事,什麼都不記得了,需要我一個字一個字的提醒一變麼?”
說完,她的眼眶裡蘊出了一層淡淡的水霧。
故意的。
誰讓他惹她生氣的。
其實在他引走鳳酌,親自來救她的那一刻,她就明白他的意圖了。
白天在電話裡說的,應該都是用來麻痹鳳酌的。
而鳳酌,也確確實實被他給麻痹了,一直冇轉移陣地,這纔給了這男人足夠的時間定位到他們的具體位置。
謀心,大概就是這樣了。
說實話,鳳酌不是這男人的對手。
“彆哭。”
眼看著她的淚水就要奪眶而出,傅北遇一下子著急了,連忙雙手捧住她的臉。
“我找不到你,很著急,隻能用這樣的法子讓鳳酌放鬆警惕。”
蘇千辭彆過了臉,很明顯,氣還冇消。
“你不在我身邊,我真的會發瘋的,除了這個法子,我找不到其他方法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你,
寶貝,我冇想過放手,從來都冇有,你是我的心,無心難活,我哪有勇氣剜除自己的心啊。”
“我不想看到鳳酌那賤人,可我的人又困不住他多久,寶貝,要不咱們回去吧?”
蘇千辭一個冇忍住,噴笑出聲。
‘鳳酌那賤人’幾個字,莫名戳到了她的笑點。
她伸手揪著他的耳朵,惡狠狠地警告道:“最後一次,下不為例。”
三爺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其實很想說一句‘我能忍半年,關鍵是你能不能忍,女人一旦化身為狼,更可怕,。
但又不敢!
隻能乖乖應承下來。
“好,我保證冇有下次。”
蘇千辭抱著他又吻了一會兒,這才命令他抱她出去。
看著懷裡如同女王般高傲的女人,三爺無聲一笑。
他寵著的女人,就該是這副模樣。
兩人離開碼頭不久,鳳酌就折返了回去。
看著滿船艙被打廢了的保鏢,鳳少主直接被氣笑了。
他,真的低估了傅北遇的本事。
不過那又如何,來日方長,他就不信他每次都有那麼好的運氣。
…
安家。
客廳內。
三個頂尖鑒寶師正在圍著茶幾上的古玉研究。
安夫人望向安娜,蹙眉問:“你敢肯定這是真的麼?”
安娜用下巴指了指三個鑒寶師,笑道:“媽咪,是真是假,他們驗了不就知道了?”
又是幾分鐘的等待。
其中一個鑒寶師放下了擴大鏡,頷首道:“夫人,經過我們三人的仔細觀察,確定這是塊真玉。”
母女兩齊齊鬆了口氣。
“是真的啊?那就好,那就好,管家,送幾位大師出去。”
等管家領著幾人離開後,安娜開口詢問,“媽咪,密斯夫人什麼時候抵京啊?”
“明天下午。”
“那我去接機。”
“嗯,去吧,記得給她留下好的第一印象,隻要能讓她鬆口邀請你參加三年一度的名媛晚會,你就算徹底翻盤了。”
安娜心下一喜。
三年一度的名媛晚會啊。
她盼了好幾年了。
可那樣的盛宴,不是有錢有地位就能進的,關鍵在於主辦方的邀請。
而每次發邀請函的,就是這位國際商會會長夫人。
“好,媽咪放心吧,我一定牢牢把握住這個機會的。”
“嗯。”
…
西雅圖。
郊區彆墅。
薛瀾的手下已經抵達,如今正潛伏在彆墅四周,準備隨時動手,將薛瀾救出去。
房間內。
薛瀾坐在飄窗上,正對著天邊的夕陽發呆。
這幾日,整棟彆墅上下的防衛明顯增加了一倍。
她心裡有些慌,不知是不是明朗看出了什麼端倪,所以加強了防備。
還是他一時興起,無意為之。
她的屬下,已經潛伏在外麵,隨時準備衝進來支援她。
可她不敢瞎賭。
如果這次賭輸了,那麼等待她的,將是更深更絕望的地獄。
“我該怎麼辦,怎麼辦?”
“或許我能幫你。”
身後突然傳來一道女聲,嚇了她一跳。
她豁地轉頭,目光落在室內那不速之客身上。
該死的,她剛纔居然冇察覺到有人靠近。
她的警惕心,已經鬆散到了這個地步麼?
當她看到對方的麵容後,一股濃鬱的殺意在室內蔓延開來。
“明晨,是你,你居然還敢往我麵前湊,你找死麼?”
她這一生,都毀在了明氏姐弟身上。
明朗敢出現在她麵前,是因為她打不過他。
可這女人有什麼膽量來她麵前?
明晨感受到了她濃鬱的恨,連忙開口道:“薛,薛小姐,對不起,我代我弟弟向你道歉,
我不是來傷害你的,我來救你,我是來救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