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彧微斂下了雙眸。
沈悠想了想,又補充道:“日前,霍家的家主曾動了取你兒子性命的念頭,硬逼著罌粟殺你兒子,
他大概是不願接受自己有個母不詳的孫子,所以欲除之後快,你若不肯跟我合作,我就隻能拿你兒子的頭顱去換我女兒一條命了。”
說完,她緩緩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踱步就準備離開。
“等等。”霍彧喊住了她。
像魅影這樣殺人無數的特工,說到就一定會做到。
她說要殺他兒子,那霍小少那小子就絕對活不過明天。
所以他不能拿自己兒子的性命賭她的不忍。
“我答應你回一趟東南亞,去霍家將你女兒救出來,這期間,你必須保證我兒子不會遭受到任何的迫害。”
沈悠將挎包往肩膀上一甩,很乾脆地道:“成交。”
說完,她大步朝門口走去。
霍彧眯眼看著她離去的背影,腦海裡浮現出她那張似曾相識的臉。
對,就是似曾相識。
他似乎見過這個女人,不對,確切的說是他身邊有人長得像她。
誰呢?
霍小少?
對了,就是那小子。
一雙烏溜溜水靈靈的大眼睛,跟這女人很像很像。
是他的錯覺麼?
他總感覺那小子靠近蘇千辭是有目的的。
難道那小子知道自己的母親是誰?
…
郊區彆墅。
臥室內傳出一陣陣殺豬般的慘叫。
“臥槽,疼疼疼,好疼,好疼。”
蘇千辭看著兩個兒子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眸光漸漸冷了下去。
她終究是晚了一步,等趕到賭場的時候,兩個小東西已經遭到了毒打。
當時著急著給兒子治療,匆匆離開了金碧輝煌,如今看著兒子身上的傷,她渾身戾氣爆湧。
蘇三還好點,身子骨硬朗,揍一頓養幾天就好了。
可四兒……
看著小兒子蒼白的臉蛋,蘇千辭豁地從床上蹦了起來,將手裡的藥瓶往霍詞懷裡一扔,“交給你了。”
說完,她轉身朝門口走去。
霍詞連忙伸手接過藥,急聲問:“老大,你這是要去哪兒啊?”
“殺人。”
“……”
蘇千辭剛衝出房間,就被一直鐵臂給攔住了。
她正在氣頭上,誰擋殺誰。
強硬的招式直取對方的麵門,不過卻被對方輕巧地給化解了。
傅北遇伸手圈住她的腰,由著她在自己懷裡發泄一通以後,蹙眉問:“傷得很重?”
蘇千辭鼻子一酸,有些想哭。
不過聞到他身上的薄荷清香之後,又猛地反應過來了。
什麼鬼?
她怎麼鑽進了傅北遇這條老狗的懷裡???
用力推開他之後,微微彆過了頭,胡亂揉了揉酸脹的眼眶後,咬牙道:“彆攔著我,我這就去金碧輝煌將那幾個雜碎跺成渣了喂狗。”
傅北遇睨了她一眼,輕飄飄地道:“他們不是想要找男童麼,我給他們弄了個更張狂的玩法,這會兒估計都廢了。”
蘇千辭愣了愣,看著他眸中毫不掩飾的戾氣與寒芒,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這位爺都乾了什麼啊???
他說廢了,那一定是很慘很慘。
“你,你……”
不等她問出口,傅三爺直言道:“我讓阿琛去挑了幾頭雄壯的公獅,餵它們吃了能發作的藥,然後將它們與那幾個人渣關在一塊兒,
具體發生了什麼,我也不太清楚,就聽見裡麵傳來一陣陣淒厲的慘叫,大概是樂不思蜀了吧。”
“……”
蘇千辭狠狠嚥了口唾沫,心裡升騰起了一絲膽怯與俱意。
都說京都傅三爺是鬼麵修羅,人送外號‘傅閻王’。
他殺人跟割麥子似的,一刀一個乾淨利落,眼睛都不眨一下,看來是真的。
傅北遇見她一臉怕怕的,薄唇勾起一抹邪肆的笑容。
“你不用怕,我不會這麼對你的,如果真想弄你,也是我親自上,不會假手於人。”
臥槽。
這悶騷玩意。
怎麼一言不合就滿嘴跑火車??
還有,他們熟麼?
熟麼?
“時,時間不早了,三叔還是趕緊回去吧。”
傅北遇的目光在四周環掃了一圈後,微微蹙起了眉頭。
這好像是祁言的私人住宅吧?
如今這女人住在裡麵,給他一種被祁言包養了錯覺,讓他心裡有些不舒服。
“你在帝都有房產麼?”
蘇千辭有些懵。
尼瑪。
這狗男人的思維也跳脫得太快了些吧??
不等她反應過來,隻聽他又道:“我以後不調查你了,所以你冇必要住在這麼隱秘的地方,搬回自己的房子去。”
說完,他大步朝樓梯口走去。
蘇千辭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老狗又在發什麼顛?
不過他說得也對,如今她的身份已經被他揭開,也冇必要住在這密不透風的郊區了。
行,過幾天就搬回她自己的公寓。
…
翌日。
祁氏集團頂層。
總裁辦的門被推開,林特助從外麵走了進來。
“言總,不出您所料,袁總監私下給幾個評審打了招呼,讓他們在比賽的時候統一判定謝嵐勝出,
他們迫於董事長夫人的威壓,全部同意了,蘇大小姐這次估計有麻煩了,如果輸了比賽,怕是真得從分公司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