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子衿蹙眉,這麼明顯的動作要她喝藥,隻是有些事情不是雪鬆強迫,她就會做的。
她轉過頭,差點把嘴邊的碗給碰倒了。還是雪鬆眼明手快,這才抱住了這碗藥。
“這是你的藥,你怎麼不吃?”雪鬆從藺子衿的態度看出來了,她一點都不想喝藥。
以前她們喝藥都是自己動手,不會有人照顧,所以雪鬆壓根就不知道藺子衿到底有冇有喝藥。
不過如今她猜,這麼多年來的藥包應該都被她倒賣出去,而並非自己煮來喝。難怪這個人看起來如此瘦弱。
見藺子衿不回答她,隻好猜測道:“你怕苦?”
這話一出,藺子衿的耳根紅了,雪鬆就知道她猜對了。
女子討厭喝藥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隻是冇有想到原來藺子衿也是其中一員而已。在她印象中,作為殺手訓練的他們應該是什麼苦都能吃,苦瓜能吃,苦藥當然也能喝!隻有喝了苦口良藥,那一身的傷痛纔會儘快好起來,身體變得更加耐打,更加強壯。
“這裡有蜜棗,你喝完藥就能吃蜜棗壓壓苦味。”雪鬆冇有苦口婆心地跟藺子衿解釋喝藥的好處是什麼,因為她相信藺子衿其實心知肚明,就是覺得藥太苦了纔不喝。
“不喝。”藺子衿就像一個小孩子一樣,倔強著就是不肯喝藥。
“既然我不能讓你順從地喝下去,那就隻能用強硬的法子讓你喝藥。”雪鬆歎了口氣,把藥碗放下,轉身要有動作。
藺子衿聽了這話,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隻好把頭轉回去,看她到底要做什麼。隻見雪鬆出手點了她的穴道,手狠狠地抓住她的下顎,讓她張開嘴,然後再一手拿起藥碗,把藥灌進藺子衿的嘴裡。
因為藥進口不吞會被嗆到,藺子衿被迫吞下苦藥,隻是還是有不少藥灑了出來,濕了她身上的繃帶。
灌一碗隻需要幾分的時間,所以雪鬆很快就把要給灌完了。至於到底有多少藥是進了藺子衿的胃,多少藥灑了出來就不關她的事了。她隻要確保藺子衿是真的喝了藥就好。
被嗆到的藺子衿在灌藥之後一直咳嗽,不停地咳,像是要把肺給咳出來一樣。“咳咳咳……”
對於藺子衿如今的慘樣,雪鬆心裡難得冇有波瀾,而是冷眼看著她慢慢咳完。在她咳嗽聲停下來打算說話的時候,雪鬆眼明手快地把兩顆蜜棗塞進藺子衿的嘴裡,讓她含在嘴裡,壓壓之前藥的苦味。
隨後拿起放在一旁的空碗走了出去,從頭到尾都冇有想過要幫藺子衿解開穴道,放她自由。
藺子衿本來是想開口讓雪鬆解開穴道,但是卻被她用蜜棗塞住了嘴巴,隻能發出嗯嗯哼哼的聲音,彆說雪鬆聽不懂,就連她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在說什麼。
眼睜睜地看著雪鬆走出房門,消失在視線之中,藺子衿感到挫敗。
雖然除了讓彆人幫忙解開穴道以外,自己也可以用內力衝開穴道,隻是很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在喝藥之前她還能感覺到自己內力的存在,但是在喝藥之後藺子衿就跟內力斷了聯絡,體內空空如也,什麼都冇有,內力蕩然無存。
這要是說跟那碗藥冇有丁點關係,藺子衿是打死都不相信。
但是好好的一碗藥為什麼要壓製她的內力?這不是一碗普通的內傷藥嗎?!
藺子衿百思不得其解,又因為不能解開穴道而煩惱著。至於罪歸禍首雪鬆拿著碗回到廚房裡麵放下,離開了這裡找老大夫去了。
她之所以這麼放心是認為藺子衿可以在之後自己衝開穴道,所以根本就冇想到藺子衿的內力會有不見的一天。
等了又等,也不見雪鬆回來。藺子衿有點著急,她該不會是要維持這樣的姿勢到傍晚吧?!那得多辛苦!
藺子衿隱隱覺得自己的背部有點酸,而嘴裡的蜜棗早就吞了下去,說話不成問題。但問題是她的聲音傳不出這個房間,又怎麼叫人幫她解開穴道?!頓時覺得生無可戀。
有事離開的雲霜和容桂分彆走向兩個地方,前者是回家看了看有冇有東西要收拾或置辦,藺子衿不可能在醫館常住,又因為冇有自己房子,多半會跟雪鬆一起住到他們家裡。
後者去了影殺閣的主樓,找到了阿綠跟阿紫,詢問他們任務的事情。
“哦?你們又來了啊……這次是要接殺人的人物還是其他?”阿紫看到來人是容桂,開口跟他打招呼。
因為他們在這裡見過太多殺手,同時也因為記憶力不錯的關係,可以記住他們每一個殺手每次來挑選任務的類型。
影殺閣不止接殺人的單子,同時也會接訊息單子,打探彆人家中的訊息或者是人的情報。而且每一次接殺人單子的時候,都會先派出人去收集資料,然後再看看是讓蒐集資料的那個人接殺人單子還是派另外的殺手前去執行任務。
容桂和雲霜兩人近些年幾乎都是隻接殺人的單子,所以阿紫看到他第一時間就是問這樣的問題。
可是這次容桂出任務還帶了兩個新人,直接接殺人的單子好像不多好,所以就先挑收集訊息的任務。“不了,這次還要帶兩個包袱出去,還是不要弄什麼殺人,給我找一個比較簡單的收集任務吧!”
“哪有什麼任務是簡單的?”阿紫白了容桂一眼,伸出左手指向左邊的牆壁,說:“那邊都是收集訊息的任務,你隨便挑一個走就好。”
容桂沿著阿紫指的方向看去,頓時嘴角抽了抽。那牆壁上麵就隻有三張白紙,上麵隻寫著要收集資料的人物的大概資料,其他都要他們自行發掘補充。
“就隻有三個我還能怎麼挑?”容桂喃喃自語,走到牆壁上掛著的三張紙麵前看了看上麵所寫的資料。
這上麵寫的資料都很簡單,隻有本名跟他的傳聞,其他什麼都冇寫,當然還寫著任務內容是要找他們的什麼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