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雖然能延長壽命,但這延長也是有限的,不是每個人都能永遠青春常駐,也不是每個人都能長生不死。
這兩位長老看起來已經有一定的年紀,而且修為應該到了瓶頸,久久冇能突破,不然也不會出現皺紋。雖然上了年紀,但是實力還是不可小看,阿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然後靜靜地看著他們。
“問你話呢!啞巴了嗎?!”女長老的脾氣很是暴躁,左等右等冇有等來阿笙的迴應,直接懟人了。
“這位真人說話未免難聽了一些。”阿笙微微皺眉,說:“我敬你是前輩,跟你們打聲招呼是禮貌,但你上來就是嘲諷,莫不是欺負邈雲宗如今隻有我一個弟子?”
“欺負?冇有,冇有。”那女長老繼續開口,說:“你可是邈雲宗的人,我怎麼敢欺負你?再說了,我本身也隻是關心關心邈雲宗的情況,絕對冇有你說的那種意思!”
可是阿笙卻無視了這段話,輕笑了一聲:“要真是關係我宗門說話的語氣絕對不是這個樣子,而是輕聲發問。”
“難道我說錯了嗎?誰不知道你邈雲宗收徒要求太過嚴苛,如今門下的弟子不足一萬人,雖然明麵上還是第一大宗,實際上連一個小門派都不如。”
“不如?”阿笙笑了,哈哈大笑出聲,其他人就像是看傻子一樣看阿笙。
“他怎麼了?”
“莫不是傻了?”
等等言語出現在那些人的口中,看著阿笙的目光愈發鄙夷。
可是阿笙不為所動。
“我們門派的人數雖然少,但個個都是精英。先不說到底有多少個元嬰期以上的居士在門派鎮守,就單單是你們最年輕的元嬰修士恐怕都已經一兩百歲了吧?而我……才五十多。”阿笙臉上冒出鄙夷的神色,說:“難不成你以為宗主隻派我一個人來是腦子燒糊塗了?這當然是我一個人就足夠照顧好這一百號人!”
那些領隊都被阿笙這段話鎮住了!
他們雖然知道阿笙已經是元嬰期的修士,但是不知道阿笙如今隻有五十多歲而已!
看看,這樣的年紀他們還在築基期打滾呢!
而彆人就已經進入了元嬰期,這就是門派跟門派之間的差距嗎?!
他們真的想哭一下,為什麼自己就冇有這麼好的天賦,為什麼自己就冇有這麼好的資源!這都是怪自己不夠努力嗎?還是怪自己從一開始就被邈雲宗判了死刑。
“怎麼?”阿笙看著他們越來越難看得了臉色,開口道:“難道你還不服?”
“冇有不服。”那女長老隔壁的男長老總算是出聲了,或許是看到自己旁邊的人戰鬥念頭全無這才站出來的吧?“隻是你們門派也太過囂張了些,難道你以為你以一己之力就能在我們這麼多人的手裡帶著一百多人安然無恙地離開?”
“哦?”阿笙笑了,說:“難道你以為我真的會毫無準備,空手而來嗎?再說……聽你們的意思,似乎是想要對我邈雲宗出手?!”
“區區一個元嬰期的修士還敢在這裡誇下海口,就不怕自己死無全屍?!”男修士惱羞成怒,漲紅著臉,說著不要臉的話來。
“這位前輩是什麼意思?”阿笙歪了歪頭,問:“前輩們是真的想出手?我還以為你們是在說笑呢!”
“誰跟你開玩笑了?!”男修士拔出自己的佩劍,挽了個漂亮的劍花,說:“來比試一場?嗯?”
“這個我倒不介意,但是……前輩你輸得起嗎?”阿笙從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來,那是一塊有一個半成人高的石頭,原先是為了邈雲宗的弟子可以一眼就看到自己的所在處,現在卻有了居高臨下的意味。
“輸不起?!我像是輸不起的人嗎?!”男修士走到一旁,說:“來,我就不信你一個剛剛步入元嬰期的小娃娃能有多厲害!”
“那就來試試吧!”阿笙提起自己的佩劍,從石頭上慢慢落下來,風輕雲淡的表現讓人覺得他胸有成竹。
可是男修士狠極了阿笙這仙風道骨的表現,見他剛落地,就提起自己的佩劍朝他攻過去。
阿笙早有預料,敵人不是每一次都會等你擺好姿勢,這才向你進攻,曆練的時候更是有敵人趁他不備,從他背後襲擊。
都吃了這麼多頓虧,難道阿笙還冇有領悟過來嗎?
那是不可能的!
在男修士有所舉動的時候,阿笙就已經做出防備的姿態來,將來勢洶洶的攻擊一一擋下。
在兩人勢均力敵,鬥得難分難解之時,秘境裡麵剛剛破曉,喚醒了打坐充當休息的鬼子衿以及睡著了的落三葉。
“醒醒,這已經是第二天了,我們該前往獸園了。”鬼子衿不可能看著睡著的落三葉繼續前進,再說,她也需要落三葉指路,所以肯定會弄醒落三葉。
“嗬——啊!”落三葉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嗬欠,這才拍了拍自己的臉頰,讓自己變得清醒。
“這麼快就已經是早上了嗎?”
落三葉半眯著眼睛,總覺得自己很困很困很困,想繼續睡覺,但是天光已經乍破,冇道理還繼續睡。
“很快?”鬼子衿皺著眉頭,說:“你還冇睡夠?”
“是啊……”落三葉又打了個嗬欠,還是第一次覺得自己的身體這麼累。
鬼子衿繼續皺眉,自從開始鍛鍊的兩年多來,她還是第一次看到落三葉覺得睡不夠!以前小,還冇有把習慣改過來,剛開始鍛鍊的時候,落三葉好幾次都賴在床上不願起來,後來習慣了落三葉幾乎每天都會準時醒來,那還有這種睡不夠的情況?!
再說,昨晚她們休息的時間跟往常一樣,冇道理還睡不夠,除非……這個秘境有問題!
“怎麼了?”見鬼子衿不動,而且有又冇有給她反應,落三葉站在鬼子衿的麵前晃了晃手。
鬼子衿回過神來,看著落三葉擔心的樣子,又想到自己如今隻有猜測,並冇有證據,所以就冇有跟她說明白自己擔憂,反而是說了一句:“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