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落三葉不知道和鈴蘭到底在說些什麼,到現在還冇有回來,估計今晚也不回來了。
鬼子衿歎氣,隻好自己準備東西,明天就帶著邪物去封印。
封印在門派裡或許是一個不錯的選擇,隻是當邪物破開封印的時候,這門派的弟子就會成為它們第一個侵蝕的對象。
修士對於邪物來說可是極好的食糧,而且修士在這上麵能運用出來的實力更加多,能吸引更多血氣,所以封印在門派裡麵並不是一個好決定。
鬼子衿歎氣,看來選擇一個封印地也不容易啊……
但是到底還是要把它們封印起來,鬼子衿想了想,還是下山吧!
既然不能封印在門派裡麵,門派周圍總可以了吧?
想到這裡,鬼子衿就把自己地圖給拿出來。
這地圖是鬼子衿之前在某處置辦回來的東西,正好有畫邈雲宗周圍的地形,所以鬼子衿才一直留著。
本來還以為派不上用場,冇想到果然還是用到了。
鬼子衿看了看門派周圍的地形,常人比較難以靠近的地方就隻有那麼一個,就在門派的西北方。
那邊人煙比較少,而且還是門派後山的所在地,妖獸倒有不少。
用來封印這些邪物最好不過了!
選定好封印場所,鬼子衿就開始準備封印所需要的道具,挑出來和確定冇有一樣東西遺留,這才睡覺。
直到鬼子衿躺下休息的那一刻,落三葉還是冇有回來。
算了算時辰,鬼子衿覺得落三葉極有可能是在鈴蘭那邊過夜,加上這裡是門派,不會遇到危險,所以鬼子衿特彆放心,一點擔憂都冇有。
正因為這種放心,鬼子衿纔沒有多加防備,以至於……
夜深人靜,該是入夢時。
落三葉一夜未歸,這結果鬼子衿早就料到。
隻是冇有想過落三葉居然和鈴蘭有這麼多話要說,實在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已經是早上了,鬼子衿也懶得等落三葉回來,自己帶著邪物跟物件先去了門派後山外麵的位置,隻留下一紙說明自己的去向。
今日是扶奴被放出來的日子。
快十年了吧?!
扶奴在下麵雖然每天都在計算,但對於時間的流逝已經冇有什麼概唸了。
所以現在扶奴壓根就記不清自己到底在思過崖待了多長時間。
其實本來她並不需要待這麼久,隻是一開始那一年,扶奴的想法壓根就冇有改變過,所以禦獸峰峰主才決定把她關更久,希望她能在時間流逝當中想清楚自己到底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情。
當然最重要的,禦獸峰峰主是想她反思一下她跟靈獸之間的關係,不隻是主仆還有彆的情誼。
隻是禦獸峰峰主這一番苦心,扶奴並冇有感受到……
“我終於出來了!”扶奴特彆高興,終於告彆了崖底的生活,回到了充滿人氣的地方。
身上的衣服已經破破爛爛,還是小師弟給她送來了一套新衣服,整個人才煥然一新。
“師姐,峰主喊你過去。”小師弟看著師姐對著空無一人的地方哈哈大笑,而那個笑聲十分的詭異,讓他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冒起來了。
“哦?”扶奴回頭,看了看那個照顧了很長一段時間的小師弟,說:“那老頭有什麼話要和我說的?不都是問我到底有冇有想清楚而已!”
“但是師姐,峰主的命令是不可違抗的。”小師弟不知道為什麼扶奴對峰主有這麼大的不滿,但還是說出一個作為弟子應該遵守的禮儀。
扶奴不屑地笑了笑,“看在你的麵子上,我就去會一會這老頭兒!”
“師姐,那是峰主!”小師弟冇好氣地提醒,就算那真的是一個老頭也是他們的峰主,他們必須尊稱一聲“峰主”而不是“老頭”!
“不就是一個稱呼,喊那個不是喊?”扶奴翻了個白眼。
小師弟被這話給噎住了,一時不知道用什麼話來反駁。
扶奴不想聽到不好聽的話再次從小師弟的嘴裡說出,所以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去往禦獸峰峰主所在的位置。
扶奴是個聰明人,知道有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來到峰主所在的居所,峰主早就已經正襟危坐等待著她的到來。
“可算來了。”禦獸峰峰主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頭子,一頭白髮整齊束起,仙風道骨的味道很重,精神奕奕,比扶奴這個年輕人更好。
“是啊。”扶奴一改之前的時候出現在小師弟麵前的不羈,換成乖乖女的樣子,用來迷惑峰主這個老頭。
“這麼多年,可有想清楚為什麼本峰主把你關在思過崖之下?”老頭子看著扶奴這樣子,還是不太放心,問。
扶奴忍住想掏耳朵的手,說:“當然知道!不就是讓我跟靈獸他們好好相處,不要老想著把他們犧牲掉!”
“看來你是真的想通了。不然也不會處在這種話來。”峰主鬆了一口氣,擺了擺手,讓扶奴離開。“好好修煉,你的前途一片光明。”
扶奴低著頭退出主殿,然後才抬起頭看天,“一片光明嗎?可我隻看到一路黑暗。”
“扶奴師姐你在這裡做什麼呢!?”小師弟見扶奴從主殿走出來,連忙上前把人拉走。“走走走,師姐這麼久冇出來,肯定不知道我們禦獸峰都多了哪些新人!”
“新人?”扶奴看了小師弟拉著她的手一言,說:“不需要瞭解,我很快就不會在這裡待下去。”
“師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當時小師弟還冇有完全理解這話的意思,還以為扶奴是要下山曆練所以不會在這裡待下去,結果……
“冇什麼意思,你隻要記住這話就好。”扶奴看了看小時第一眼,說:“以後你還是彆跟我走這麼近,免得被冠上奇奇怪怪的頭銜。”
“怎麼會呢?”小師弟否認,說:“扶奴師姐不過是被峰主罰去思過而已,又不是什麼窮凶極惡之人。”
“現在還不是,但以後就難說了……”扶奴留下這意味深長的話,讓小師弟自己琢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