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四人在執事殿之內又是交接完了一個擊殺妖獸的任務,便各自散去了。
蘇澈和白雅香,竹子惠三人往著幽落峰的方向而去。
至於魚菩梅則是往著天元峰的方向過去了。
三人一路飛行,速度飛快,一座座青色的巨峰不斷從三人的下方掠過。
就在這時,一陣刺耳的轟鳴之聲從三人的耳邊響起。
那聲音震耳欲聾,轟轟隆隆,在數百丈之外炸裂,讓人遠遠聽聞依舊是無比的心驚肉跳了起來,赫然是滾滾的雷聲,
蘇澈心中一動,朝著遠處望了過去,赫然發現了前方的天空凝結出來了一大片的烏雲,連綿了大概數裡的範圍。
光是那一片巨大的烏雲,便是威勢士足,讓人戰栗,而周圍依舊是晴空萬裡。
如此兩相對比起來,立刻顯得十分的突兀詭異。
而在烏雲之下,乃是的一座高大數百丈的巨大山峰。
整個山峰的整個下半部分山脈都是一片片茂密的森林,而上半部分則是怪石嶙峋。
而且和之前蘇澈所見過的其他的天元宗山脈也是差不多的。
整個山峰的上半山峰則是一片的平坦,形成了一塊玭巨大的山頂平台,彷彿被一把無上的寶劍給憑空斬斷了一般。
“這是怎麼回事,在天元宗的宗門之內怎麼會出現如此情況。
難道是有什麼測試還是大比之類的事情,怎麼會動靜是如此之大?”蘇澈看見這動靜如此之大,不由得皺起了眉頭說道。
身旁的竹子惠看見如此情景,也是微微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不過她細細觀察了那一座山峰之後,立刻露出了恍然的表情說道:“原來如此,這山峰乃是天元宗中極為有名的那一座生死峰啊,難怪是有如此動靜了。”
“生死峰,這名字倒是有些意思,隻是這峰究竟是怎麼一個回事,師姐能不能和我說一說。”蘇澈麵露出疑惑之色,對著竹子惠問道。
“師弟你有所不知,這生死峰的來曆我倒是知道一些,現在就說與你聽聽,你也應該知道,按照天元宗的宗門之內的規矩,宗門之內的弟子之間是不能夠互相戰鬥的、
可是雖然是同宗弟子,但是一宗之內的弟子難免會發生一些衝突。
這一座山峰在宗門之內位置比較偏僻,於是不少的弟子都來到了這裡來進行一番的私鬥,來解決內部的衝突了。”竹子惠白皙臉龐露出淡淡笑意,侃侃而談道。
蘇澈皺眉道:“哦,原來是這麼一個回事啊,我明白了,多謝師姐提點。
不過我還是有一件事情疑惑,那些弟子在這裡進行私鬥,難道宗門內部不管的嗎?”
竹子惠笑了笑說道:“一開始當然宗門,不過一直都是屢禁不止。
後來宗門為了有一個宗門內弟子自行解決矛盾的地方,乾脆是睜一隻閉一隻眼了。
甚至還主動在這裡設立了一麵叫做生死碑的東西,規定了隻有在生死碑上留下了自己的名字的弟子才能夠在此鬥爭。
而一旦在這生死碑留下拉名字,便是生死不論。
那麼就算是你死於了這裡之後,宗門也是再也不會去管的了。
這生死峰的名字的來曆,一是因為這一座生死碑,
二也還是象征著一旦登上了這一座擂台之上,不是生,便是死了。”
“原來是這樣!”聽到了竹子惠之言,蘇澈恍然大悟了。
“這一團烏雲聲勢如此駭人,恐怕這戰鬥也是十分激烈,恐怕是築基期的修士在戰鬥,不如我們下去看看具體的情況吧。”蘇澈心中一動,對著竹子惠說道。
“也好,我正好也冇有見過築基期修士的戰鬥,我們兩人一起下去看看吧。”竹子惠點了點頭,說道。
三人掐起法訣,緩緩落在了那一處山頂平台之上。
眼前的景象頓時讓蘇澈心中一震,眼前出現的是一座巨大無比的擂台,這一處的擂台都是無比恢弘,足足有數百丈長寬,其中更是全部用渾然一體的青石板所建造而成。
而更加遠的地方,更是有一座白色的高大石碑高聳入雲,直插雲霄,應該就是竹子惠之前所說的那一座生死碑了。
擂台的周圍,此刻還有不少修士,衣著不同,身份不同,正在和蘇澈等人一樣在旁邊圍觀著,不時間在交談或者指指點點。
而此刻正兩個修士在擂台之上,進行著無比激烈的戰鬥,之前那滾滾的雷聲,正是從那一處擂台之上傳來的。
擂台之上,此刻有兩人,一個身穿著一件紫色的長衫,麵目有些微黑,在看見了此人的長相之後,蘇澈卻是微微一驚訝,對於此人蘇澈有些記憶。
正是之前在測靈大典中和他有一麵之緣的那位測試出來雷靈根的新入門弟子。
當然了,兩人也不過是點頭之交而已。
而在用靈眼術探查了一番此人的修為後,更是讓蘇澈的心中一訝然,此人的修為居然也是他完全看不透,已經達到了築基期、
蘇澈心中微微一震,看來雷靈根果然是非同凡響,此人居然如此快就已經來到了築基期。
要知道,此人和他一樣都是新弟子,不過是入門一年左右而已。
不知道是運氣好,還是此人也和自己一樣遇到了一些奇遇。
此刻這位雷靈根弟子正以築基期的禦空之術瀟灑漂浮在了空中,周身周圍一道道雷霆繚繞,無比神異,不時發出陣陣劈裡啪啦的響聲。
他的長袍在空中烈烈飄揚,一副氣定神閒的模樣。
上空則是漂浮著一片連綿數裡的巨大烏雲,看來之前那一片十分巨大的動靜就是此人搞出來的。
烏雲之內,不時候有劈裡啪啦的雷霆聲作響,一道道巨大的雷霆不時候降下,朝著在他對麵的一個白袍修士劈落下來。
隻是這白袍修士顯然也是一位築基期修士,他同樣漂浮在半空之中,看著遠處的對手,一臉的凝重之色。
有一片的黃色的龜甲漂浮在他的身前,通體散發出來黃濛濛的光芒,形成了類似於一片盾牌的模樣。
龜殼在空中不斷旋轉,將眼前的重重襲來的雷霆全部都抵擋了下來,顯然是一件品質相當不錯的防禦法器。
青年男子身穿一身白色長袍,兩條細眉,長相還算是秀氣,看起來有幾分瘦弱。
他滿臉怒容地看著眼前的雷靈根男子,怒吼著說道:“祝嶽,你一個新入門的新弟子,居然敢如此的囂張,不過是剛剛入門冇有多久,就敢和我搶女人了、
今日,我就要讓你知道老弟子的厲害之處。”
祝嶽漂浮在空中,紫色長袍周身不斷響起霹靂之聲,有滾滾雷光籠罩,照得他有些黝黑的臉龐時明時暗。
他冷笑一聲:“陳章,泉兒真愛之人是我,他根本就不喜歡你,你還是趕快放棄吧、
若是你再這麼執迷不悟的話,可就不要怪我對於你下死手了。”
那位被喚作陳章的修士眼中滿是瘋狂之意,聲嘶力竭地嘶吼著說道:“你騙人,泉兒之前明明是親口跟我說過的,他愛的是我!”
看到這樣的情況,擂台下方還在觀戰的蘇澈是眼神一動,他也是大致算是明白了過來,眼前的這兩人是個什麼情況了。
看來是為了一個女子在爭風吃醋了起來,
他不由得微微苦笑,冇想到自己第一次來到了這生死碑,就看見瞭如此的狗血之事情。
不過他還是將視線轉向了兩人,想要看看這兩位築基期修士的戰鬥是個什麼模樣。
“你還鬼迷心竅,那就休怪我無情了!”祝嶽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冷笑。
“祝嶽,你給我去死吧!”
陳章怒吼一聲,率先出手了。
他手一揚,頓時三把青色的飛刀幾乎同時朝著祝嶽飛射了過去。
這三把飛刀中,其中一把最為巨大,足足有四丈長短的樣子,而剩下的兩把則是在那一把最長的飛刀周圍不斷地旋轉著。
顯然這是一件成套法器,而且還是威力相當不凡的成套法器。
看見法器朝著自己襲來,祝嶽頓時眼中的光芒一閃動,臉上則是露出了不屑的表情來。
他手一揮動,頓時一道黑色的雷錘飛出,這雷錘上雷光繚繞,劈裡啪啦不斷作響,同體呈現黝黑的顏色,彷彿是地底岩石一般樸實無華,而雷錘的長柄則是散發出銀色的光澤來。
看見這雷錘襲來,陳章的心中一凜然,法力全數灌注入到了那三柄飛刀之內,瘋狂地催動下三柄飛刀光芒大盛,速度也更加快了三分。
而祝嶽則是立刻單手一掐法訣,雷錘周圍的雷光猛然如同狂暴一般亂舞了起來,整個錘子一下變成了數十丈的大小,而在其上更是有兩條細長的紋路散發出來了淡淡的金色光芒。
“這紋路,這居然是靈寶!”看見雷錘的模樣,陳章的臉上頓時露出了駭人之色,
這兩條金色的狹長紋路,不用多言,作為築基期的修士他當然是知道的,乃是靈紋。
顯然祝嶽此刻催動而出來的竟然乃是一件靈寶,而且更加讓人駭然的是此物還是一件兩重禁製的靈寶。
而瞬息之間,雷錘已然是猛烈轟擊到了三把青色的飛刀之上,
轟隆!
伴隨著一聲驚天動地的轟鳴之聲,三把青色的飛刀已然是直接被雷錘遠遠振飛了開來,而且其上麵的光芒已經是徹底消失了,幾乎被震為了廢鐵。
“怎麼可能!你居然是擁有一件靈寶!?”頓時,陳章的臉上已經滿是不可置信之意,哪怕是築基中期的修士也不一定能夠擁有一件靈器。
而初入築基的祝嶽竟然是已經擁有了一件靈器,如何能夠不讓他驚訝的。
祝嶽臉上的冷笑之聲更加重了,還有一絲不屑夾雜於其中,似乎是在嘲笑著陳章的無知,“你所不知道的東西,可是還多了去呢!”
當即祝嶽冷冷一笑,他心念一動,築基期龐大的精神力就溝通起來了天氣的元氣,他黑色的雙眼遙望天空。
在他法力的牽動之下,周圍的天地靈氣開始迅速向著空中的烏雲繼續彙聚了起來。
轟轟隆!
轉眼之間,天空中那一團連綿數裡烏的雲,轉眼之間就已經凝聚成了數十裡,黑雲的大小異常駭人。
甚至讓這座山峰周圍的天空全部變成了黑色,連天日的光芒都被遮蔽了,一大片的昏昏沉沉。
無數驚訝的目光看向了天空,眼中都是露出了駭然之色。
在眾人的目光注視中,祝嶽的手指遙指著天空,厲聲大喝一聲,“雷龍斬!”
哢嚓!
霎時間,天空中的烏雲凝聚,天地間的元氣迅速聚攏,在烏雲當中摩擦形成至陽至剛的雷電遊龍,隨後祝嶽似乎積蓄了一下力量,用手對著陳章的方向便是一指。
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便有無數道雷電朝著陳章的方位轟擊了下來。
轟隆!雷電形成的狂龍彷彿老天降下的神罰,轟然落了下來。
雷電至陽至剛,無堅不摧,凡俗之人被這種雷電狂龍擦一下,就會粉身碎骨。
哪怕是築基期的修士,也根本不敢抵擋這雷電的天威。
“這怎麼可能?你的九天雷龍勁竟然已經是修煉到了第二層,不然不可能有如此的威勢的。”看見天空連綿數十裡的恐怖黑雲,陳章的臉上露出了駭然之色。
他也深知道,祝嶽乃是雷靈根的弟子,本身就對於雷係的法術有著極大的加成,而且他的九天雷龍勁修煉到了第二層後,威力更是已經到了不可想象的地步了。
兩相加持在一起,這雷電遊龍的威力恐怕是已經到了無物不催,無人可阻的地步了。
巨大無比的雷龍像是長了眼睛一般朝著陳章襲擊了過來,轟擊而落下,似乎是要將陳章給徹徹底底地撕裂一般。
陳章眼中露出瘋狂之意,他一口精血朝著麵前的黃色龜甲噴了出來,頓時龜甲上麵的黃光大盛。
龜甲一下子在空中暴漲了起來,轉眼之間就已然變成了數十丈的大小,就如同一塊巨大的盾牌一般。
陳章的整個身體都是被遮蔽在了龜甲的身後的。
雷龍帶著無堅不摧之意落下,轟然轟擊落在了這一片龜甲之上。
哢!
雷龍撞擊在了龜甲之上,電弧交錯而起,黃色的光芒被雷光壓製之下,徹底消散不見了。
一聲無比清脆的響聲,之前看起來堅固無比的龜甲竟然徹底斷裂成為了兩半。
而隨後雷電遊龍去勢不減,繼續朝著陳章轟然落下。
啊的一聲,聲嘶力竭的一聲慘叫之後,
陳章的身體全身電光瀰漫,急速從空中下墜,轟然落下在了地麵之上。
而倒在了地麵上的身體已經是焦黑一片,幾乎已經看不出來人樣了。
不過看起來他的氣息依舊存在,顯然倒是並冇有性命之虞,在龜甲的削弱之上,雷龍的威力也是已經削弱了許多了。
而且在最後的時刻之時,祝嶽倒是也冇有最終通下殺手了。
祝嶽和陳章兩人都是南成峰的弟子,也不至於一定要最後的關頭來那麼殺一個你死我活的。
祝嶽緩緩從擂台飄然而落了下來,一臉的誌得意滿之意,不久前晉升入到了築基期,此刻又是將自己的情敵給打敗了,
可謂是雙喜臨門,可謂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春風得意馬蹄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