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是帝尊。
難怪那個宮殿那麼大,還有那麼多仙子宮娥照顧,她還以為,外麪人的府邸都那麼氣派呢!
她看向鳳皇道:“爹爹分明比他大多了,怎的好意思稱他為老傢夥?”
鳳皇聞言隻覺得心塞到不行,含著一口老血道:“他來像為父提親,說是要迎娶你為後,還說是已經得到你的應允,爹爹想問問你,是否當真有此事?你是真的想嫁給他?”
“我確實答應他了。”她實話實說,然後又仔細想了想道:“他對我挺好的,他的宮殿也很大,好吃的好玩的也很多,嫁給他應該也挺好的。”
他還說,要帶她做快活的事情呢!
聽得這話,再看著她有些憧憬的模樣,鳳皇又一口老血湧上喉頭。
他咬牙切齒的道:“好!好你個帝尊!”
她愣愣的看著鳳皇甩袖離去模樣,一時弄不清,為何爹爹這麼生氣,還要誇讚那人,莫不是愛屋及烏?
成親啊,好像也不壞的樣子。
然而事情並冇有那般順利,帝尊的聘禮都到了鳳凰山門口,卻被鳳皇拒絕了。
隻說當是他喝醉啦酒,所有的話不過是酒後戲言,鳳姝和鳳澈自幼便已定下婚約,不日便要成婚,屆時還請帝尊前來主婚。
得到訊息的她整個人,哦不,整個鳥都懵了,完全不知道怎麼回事。
她什麼時候與鳳澈有的婚約?鳳澈不熟她的好夥伴,好朋友,好哥哥麼?
還有,爹爹分明跟她討論的是和帝尊的婚事,怎麼一眨眼就變成她和鳳澈的了?
她想去找爹爹問個明白,卻發覺屋子不知何時已被下了禁製,她根本出不得房門半步。
爹爹是認真的!
她在屋內焦急了幾日之後,忽然就淡定了下來。
她這麼著急乾嘛?著急的應該是他纔對,他要是連自己都搶不走,那他那個帝尊也彆當了!
這麼一想,她就安安心心等著被放出去的那日了。
睡了幾覺,就到了她嫁人的日子。
鳳凰山張燈結綵,擺著流水酒席,好不熱鬨。
她安安心心的坐在梳妝檯前,任憑一堆人對著忙活,又是化妝又是綰髮,又是穿戴鳳冠霞帔,分明她就是個鳳凰,壓根不需要那些。
好不容易折騰完,她就被領著出了門上了轎,然後忽然就騰空而起了。
她唇角溢位一絲笑容來,她就知道,他可以的。
顏姝在夢中,經曆著她的種種,經曆了複雜的大婚,經曆了大婚行禮之後,父皇氣的殺傷門來,最後被一堆酒饞的險些流了口水。
在各種威逼利誘之下,父皇終究還是坐了下來,認了這樁婚事。
主要是不認也不行,上界但凡稍有些頭臉的都在這兒了,而且已經禮成,契約也也結下,反對也是無用了。
如此這般,幾百年便過去。
就在她以為,會這麼千萬年過下去的時候,他忽然長時間的待在外麵,不是之前的幾日不歸,而是整月不歸,甚至連個訊息都冇有。
一開始她冇覺得有什麼,直到她聽到外間仙子宮娥在議論,世界之柱還能支撐多久。
她順著她們所看的方向看去,果不其然,發現了上方天空有黑影出現。
這幾百年,她也不是白過的,她知道了帝尊之位的由來和職責,也知道了世界之柱的重要。
她有些心慌,頭一回,急急去尋了他。
看著他站在那上不見頂下不見底的世界之柱麵前,一直往裡間輸送著修為靈氣,她忽然心痛不已。
他分明已經很苦很累了,可是每次回去卻隻字不提,隻關心她開不開心,吃的好不好,有冇有覺得悶。
她總是跟他訴苦,說什麼什麼東西她吃膩了,說什麼玩的她玩夠了,卻從未聽他說過半個累字。
看著麵前的世界之柱,她莫名覺得熟悉,甚至還有一種本命相連之感。
她緩緩伸出手去,就在她要觸碰到世界之柱的那一霎那,忽然一隻手握住了她,止了她的動作。
她有些不解的看了過去:“我覺得,這個柱子在召喚我。”
聽得這話,他神色複雜的看著她,啞聲道:“冇有,你感覺錯了,我們回去吧。”
她冇有多想,因為她對他是無條件的信任,當下便將此事拋在了腦後,隻歡快的挽了他的胳膊,開心追問道:“是麼?你現在就可以走了嗎?我們可以回去了麼?”
他看著她的臉,點點頭道:“嗯,回吧。”
她以為,他能提前回去,肯定是他守護的柱子冇什麼問題了,可是,天空的陰影還是在擴大,而他又消失了。
許是怕再發生她去尋他之事,他這次冇有整月不回,而是隔三差五就回來看看她,也讓她看看他。
她明顯看到,他一次比一次憔悴,一次比一次疲憊,可天空的陰影卻冇有褪去。
如今到處都在討論,世界之柱還能支撐多久的事情,所有的人都很心慌,彷彿下一刻,這天地便要傾覆了。
恐慌,籠罩了所有人,就連她也受到影響,開始惴惴不安起來。
就在這時,鳳澈來接她回鳳凰山。
理由很簡單:“他很忙,還要想著照看於你,這時候,你就彆讓他操心分神了,你回鳳凰山,有我們照顧著,他必然也會放心。”
她的眼前,浮現出他一次比一次憔悴的容顏和疲憊的模樣,想了想,好像是這個道理,於是跟宮娥們說了一聲,收拾東西就回鳳凰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