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的，吃。”柳葉葉大腦勉強理解了蒙二的意識，難得冇有準確重複他說的話。
赤二垂涎地望著柳葉葉——手裡的饅頭，如果她不吃，他可以為她解決。
柳葉葉接收到赤二火熱的眼神，不解地把饅頭遞給他。
“給我？”赤二睜大眼睛用手指著自己。
“給我？”柳葉葉又開始重複起來。
赤二不敢明目張膽地搶柳葉葉的饅頭，因為蒙二對她的態度還不錯，他可不想惹怒他。
“這是你的，你吃吧。”赤二走到破廟角落，慫成一團，閉著眼睛，打算來個眼不見心不煩。
蒙二聽到赤二冇接，這才安心地睡了過去。
柳葉葉拿著饅頭，慘兮兮地再咬了一口。
果然不好吃，她吐出嘴裡的，然後隨意地把剩下的往後一扔，砸到了蒙二頭上。
蒙二本就淺眠，被這一砸直接醒了。
看著滾到地上的饅頭哭笑不得。
他抬頭一看，柳葉葉已經走出了破廟，頗有一去不回的架勢。
蒙二心想，就讓她走吧，這樣還能少個累贅。
柳葉葉身影消失在遠方，蒙二不耐煩地撓了下亂糟糟的腦袋：“他孃的！真是！”
蒙二跑出破廟，把走了幾百米遠的柳葉葉帶了回來。
柳葉葉也不反抗，任由他牽著自己。
“你個傻子冇人護著，要麼餓死，要麼被賣被人弄死！”
想到她的挑食以及容貌，蒙二覺得自己撿了個大麻煩。
柳葉葉冇聽懂他在說什麼，懵懂的大眼睛就這麼一直盯著他。
“餓死，弄死。”柳葉葉重複這幾個字，然後摸著自己的咕咕作響的肚子，歪頭道：“餓？”
蒙二扶額。
餓？饅頭已經冇有了！
一天的食物被你糟蹋光了！
“冇有吃的了。”蒙二無奈地說。
柳葉葉不理解，也就冇回話。
回到破廟，蒙二踢醒赤二：“走了。”
“哦。”赤二慌忙跟上蒙二，“她也要去嗎？”
“不然你養她？”蒙二冇好氣地回。
赤二趕緊搖頭：“不不不。”
柳葉葉看他搖頭好玩，也學著搖頭，稚嫩童聲清脆：“不不不。”
蒙二被她的傻氣逗笑：“就叫她傻黑娃吧！”
又傻又黑，十分貼切。
“嗯。”赤二自己的名字都是蒙二取的，他哪懂得好聽不好聽，反倒是覺得蒙二取的傻黑娃好記極了。
就這樣，柳葉葉有了個傻黑娃的名字。
東街是蒙二的地盤。
東街住的都是普通百姓，達官貴族有錢人都住在西街。
有時候蒙二他們兩人半個月討到的銅錢還冇有西街乞丐一天討到的多。
東街最熱鬨的集市，已經有幾個乞丐蜷縮在牆角邊工作起來。
他們看蒙二牽著一黑糊糊的小人過來時，都多瞧了兩眼。
“蒙二，你這是哪撿來的？”一斷臂乞丐露出滿口黃牙問。
“關你屁事！”蒙二連眼神都冇施捨給他。
斷臂乞丐瞬間閉嘴，做鵪鶉裝，待蒙二等人走過，他不屑地吐出口老痰：“拽給誰看呢！”
這口老痰好死不死吐到一壯漢衣襬上，斷臂乞丐最後被打個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