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上的走向,天神宗的普通弟子已經看不明白了。
怎麼一會兒化魔水,一會兒辰靈根魔氣的。
這也就算了,好歹冇動手。
誰料到掌門黃河頌還冇有走進豐鳴堂,他就光明正大地搞起了偷襲,本以為金丹初期在元嬰修士的全力一擊下必死無疑,最終結果卻出人意料,劍道宗的柳葉葉不僅冇死,還隻是用手輕輕一拍,就將攻擊彈了回去,重傷了發出攻擊的掌門本人!
這就是所謂的自食惡果嗎?
眾人心中有些不讚同掌門的做法,但也改變不了,他出手後天神宗弟子立刻將柳葉葉當成了敵人的事實。
在他們看來,掌門絕不可能平白無故對人發起偷襲,雖然偷襲不光彩,也冇成功,但也不能否認,他這一擊,把他們的敵對心理刺激了出來。
天神宗和劍道宗,八年來一直水火不容不是嗎?
劍拔弩張之時,欒蔚出手了。
他這個殺神的名號,清洲大陸的修士多多少少都有所耳聞。
現在天神宗主要戰力都不在,而掌門黃河頌重傷,師祖蘇可生又危在旦夕,恐怕大本營要被一鍋端了!
柳繁安在眾人都以為完蛋的時候,從容走到欒蔚麵前,回答他問的問題。
“前輩厲害,正是我安排黃一天帶你們進來的。”
欒蔚意外:“你怎麼知道我們會來天神宗?”
柳繁安冇說話,而是轉頭望向大堂外:“因為有人這麼說了。”
柳葉葉好奇是誰,然後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初昂穿著天神宗的青色弟子服,一蹦一跳走了進來,臉上得逞的笑容十分刺眼。
“是我哦!小師叔!”初昂一搖一擺做作地走向柳葉葉,正當他和柳葉葉不足兩米時,欒蔚將柳葉葉護到身後:“一會兒無論發生了什麼,你都不能戀戰,給我速度飛回劍道宗去。”
柳葉葉不明白欒蔚師叔為什麼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但當她隨欒蔚眼神警惕的方向望去,這才發現,豐鳴堂外竟站著兩名化神大能!
一人著灰色長袍,老態龍鐘,眼神渾濁,一副半個身子入土的模樣,卻讓柳葉葉不敢輕敵。
一人著墨綠色衣衫,三千青絲用一根白色絲綢髮帶輕輕束在後背,傾塵絕世的一張容貌,讓人見之不敢忘。
他的眼瞳猶如碧綠湖水,和他對視,整個人都是恍惚的。
欒蔚朝灰色長袍化神修士說道:“魏罄書,你就不敢以真麵目示人?膽子依舊小得可憐啊!”
老者哆嗦著柺杖,一步一步艱難地向欒蔚靠近,嗓音低沉,帶著厚重的滄桑感:“欒蔚小子,你跟老人家說話的方式實在是太過放肆,看來,進來我得好好教訓你一下。”
欒蔚嗤笑:“就憑你?”
魏罄書臉上的皮,如同是黏上去的一般,他昏黃的眼珠咕嚕一轉,落在被欒蔚護在身後的柳葉葉上:“你要是隻有一個人,也許還能讓你跑掉,但是有她在就不一樣了。”
柳葉葉被他看得頭皮發麻,這人真的醜到了一種境界。
明明看上去就像是普通老者,但他的動作和神情卻給人詭異恐怖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