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鏘!”
金鐵撞擊聲中,高順包繞著密密匝匝細密鎖鏈的門板大刀,與始皇天軍的巨大短劍撞在一起。
高順敢與力大無窮的始皇天軍對拚,自然是有他的資本,賈詡在他身後貼了好幾張紙人,在紙人的強化下,他有著可以與始皇天軍暫且一拚的實力。
雖然隻能拚一下,但能動的卻不止高順一人,一道由紙片組成的滑軌從斜後方延伸過來,張遼踩在紙麵上一路滑行,手中亮銀槍揮舞,直接刺進始皇天軍的側頸。
另一邊,揮舞著方天畫戟的呂布也將手中兵器刺入始皇天軍的另一側,兩人的兵刃在始皇天軍的體內撞擊在一起。
“起!”
呂布張遼兩人齊喝,雙雙將手中的長柄壓下,巨大的阻力下,兩人的長柄發生了肉眼可見的彎曲——這兩人竟想直接將始皇天軍的腦袋撬下來。
始皇天軍的雙目金光燃起又熄滅,卻是脖頸被利刃刺入,根本無法轉動。一邊是手上正在與高順角力,一邊是脖頸這邊正被彆人控製,它那雕像的簡單神誌根本處理不了這麼複雜的對策,竟然直接呆立在原地。
“嗨……呀!”
張遼的怒吼聲中,細密的裂縫從天軍的脖頸處緩緩出現,那裂縫逐漸擴大,隨後,那天軍的頭顱也鬆動了起來。
“破!”
血氣在雕像的體內爆發,那爆炸就好像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天軍那塗著鬼麵的巨大頭顱終於被翹了起來。巨大的頭顱滾落下來,砸在地上,無數煙塵激起,摔成一地碎片。
“呼……呼……”
張遼立在天軍的肩頭,扶著自己的兵器劇烈地喘息著,他看向最遠處的賈詡,心中不住地感歎。
文和先生真是及時雨,若是冇有先生的幫助,我們這三人真有可能會栽在這所謂的天軍手裡。
“文和先生,下一步我們應該如何?”
倒不是張遼不打算救董卓,隻是現在軍師在場,自然是要聽軍師的建議了。
聽到張遼這麼說,站在天軍另一肩頭的呂布不禁暗暗皺眉,本來他是以救董卓的名義帶著張遼高順去救貂蟬的,可現在突然出來個賈詡,他不認為自己能忽悠得動這個謀士。
“先前三位將軍應該是要救太師的吧,在下以為這想法極好,可以繼續執行,更何況有在下在,三位將軍的前進之路定會容易不少。”
賈詡的話有些出乎呂布的意料,雖然他與賈詡交流不多,但按照他對賈詡的理解,這般讚同彆人的話,還是很少從賈詡口裡說出來的。
聽到賈詡的話,高順和張遼兩人卻深以為然地點頭表示讚同,這兩人想得完全冇有呂布那麼深,隻是單純地覺得有賈詡的幫助,戰鬥確實容易了不少。
“那好,三位將軍,稍作休息後,我們趕緊去找太師吧,我們多拖延一分,太師就危險一分。”
賈詡沉聲道,眉毛恰到好處地皺起,完全是一副為董卓心焦的模樣。
……
一隊兵傭邁著機械的步子走過,牆壁上突然浮出一個透明的腦袋,乍一看去,就好像這腦袋是從牆壁上長出來一樣,雖然那麵孔看上去活潑漂亮,但還是掩不住那股驚悚怪異。
那些兵傭對於韓姬的出現完全是一副熟視無睹的模樣,依舊自顧自地走著;韓姬看著那一隊兵傭逐漸遠去,隨後將腦袋縮回,對著房間裡的周平和董白報告道。
“它們走了,下一班應該會在半刻鐘後過來,快跟我走!”
說完,韓姬直接穿牆而出,而周平和董白兩人似乎也習慣了韓姬這種略顯詭異的偵測方法,默默對視一眼後,一前一後推開邊上的房門,跟上了韓姬的步伐。
兩人一鬼在這天宮之中一路穿行,時而穿房,時而過廊,有時還要手腳並用地攀爬,這韓姬雖然是秦始皇的妃子,但絲毫冇有貴妃的樣子,行動起來簡直像個野孩子。不過不愧是在這裡睡了四百年的,在韓姬的帶領下,他們竟然冇碰到一具兵傭。
“接下來是哪邊?”
一個路口前,兩人停下了腳步,看著麵前正辨彆方向的韓姬,董白開口問道。
“嗯……”
韓姬沉吟著左右分辨了一下,卻罕見地露出了一副遲疑的神色。
“怎麼了,是不認路了嗎?”
董白立刻關切道。
“不……路我還是認得的……隻是這兩邊……都有守衛。”
“不過是一群守衛罷了,你說,有幾個!”
一路的暢通無阻讓董白的信心莫名暴漲,她直接從腰間撈出兩柄小斧,頗為豪氣道。這幅自信的模樣讓周平一陣腹誹,明明被三個以上的兵傭追就開始吱哇亂叫,真不知道這自信是哪來的。
“一個……”
韓姬轉向兩人,伸出一隻俏生生的手指。
“……是始皇天軍。”
“始皇天軍?”
董白卻是不知道始皇天軍為何物,她臉上的表情有些疑惑。
“那是什麼?”
“是那老頭手裡最精銳的軍勢,當初僅僅出動百具,就滅了我家。”
韓姬的家自然是六國中的韓國,百具始皇天軍就能滅掉一個國家,雖然韓國在六國中實力不算頂尖,但至少比現在的董卓軍要強上不少。
百具始皇天軍滅掉董卓軍,周平換算了一下,他看了看董白,又看了看自己。一百對自己加董白,能滅掉董卓軍嗎?
當然是不能,董卓手裡的士兵少說也有五萬,更彆說還有眾多武將,就憑他倆那二把刀的實力,估計也就隻能欺負欺負小兵了。
“那……”
聽到韓姬的描述,董白有些泄氣,手裡的小斧也不知該如何擺放,拿在手裡也不是,彆回腰間也不是。
“我們怎麼辦啊~?”
董白向周平投去求救的目光,言語間也帶上了撒嬌的語氣。
不過就算董白撒嬌,周平也依舊錶示無能為力,雙方實力要是差距不大的話,尚且還有計謀的操作空間,可雙方實力差距這麼大,一力降十會的道理懂不懂啊。
兩人一鬼一下子陷入了沉默,而就在這時,身後突然響起了有些虛弱的男聲。
“怎麼,遇到什麼難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