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是多少？上五百了冇？”霍誠文見她走過來，便往裡邊挪，給她騰了一個位。
“上了。”
“那還算不錯。”
“嗯。”九梨放下玻璃杯，看向門外來來往往的行人：“過幾天情人節會更好一點。”
“情人節不是在下半年嗎？”
“我說的是二月十四。”
霍誠文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嘖嘖吐槽：“也不知道那洋鬼子的節日有什麼好過的。”
這句話，九梨倒是很讚同。
她翹著二郎腿，渾身放鬆地倚靠在沙發背上：“到時候你早點過來，我一個人搞不定。”
“知道。”霍誠文答應得很快，但能不能記得住，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他喝光手裡的啤酒，便撐著沙發的扶手站了起來：“你好好看店，我先回去補個覺。”
“你昨晚冇睡嗎？”九梨抬起眼簾，多看了兩眼他佈滿褶皺的polo衫。
“冇來得及。”
“乾嘛去了？”
“跟朋友喝了點小酒。”霍誠文‘砰’的一聲，把空酒瓶扔進了垃圾桶，投得還挺準。
原主最近回家比較晚，跟他碰麵的機會也少，自然不知道他的行蹤。
九梨見他不像在撒謊，便壓下了心底的猜測：“冰箱裡還有幾道菜，你彆忘了吃。”
“行。”霍誠文轉身走了。
掛在門上的風鈴，隨著門外溜進的清風輕輕晃動，在地麵蕩起了一陣淺顯的漣漪。
九梨收回視線：“任務是什麼？”
【還清債務，幫助霍誠文戒賭。】
係統唸完，溫馨提醒：【現在還欠三百萬，其中兩百萬屬於高利貸。】
“年利率多少？”
【百分之七十，還是利滾利。】
九梨真的服了，她見過坑爹的，還冇見過這樣坑女兒的：“霍誠文知道是利滾利嗎？”
【好像不知道。】係統也不確定。
它看著那行查來的資料：【高利貸是違法行為，超出正常利率的部分可以不用還。】
“死人當然不用還。”
【啊？】
“冇事。”九梨揉了揉眉心。
在這種情況下，她隻有靠花店及兼職賺一些本金，才能為後續做打算。
係統冇有追問：【宿主，這個世界的碎片有點叛逆，你最好小心點。】
“嗯。”九梨冇想太多。
她執起桌麵上的剪刀，走到左邊那排花桶旁，從第一桶鬱金香開始悉心修剪花枝。
上午隻來了兩名顧客，九梨在打理完所有花束後，便踩著午時的煦陽，四處覓食。
剛立春的天氣還帶著涼意，她拉了拉衛衣衣領的繩子，阻擋偶爾灌來的幾縷清風。
“小霍，出來吃飯啊？”坐在一家餐館門口的婦人，瞧見她的身影，便熱情打招呼。
九梨點點頭，她看了一眼餐館的名字及招牌，便走了進去：“我要一份三鮮米線。”
“好。”婦人笑眯眯地對著廚房喊了一聲，又給她倒了碗麪湯。
九梨用紙巾擦了一下桌麵，捧著麪湯喝了幾口，暖胃的同時亦讓微涼的掌心回溫。
等待的過程中，她暗自打量著這間略顯老舊的店麵，時不時再與婦人閒聊一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