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砸得頭暈目眩的黑衣人，還冇反應過來，幾張油墨味濃重的人民幣就被塞進了嘴裡。
“喏，你的醫藥費。”九梨拍了拍他的臉，連眉梢挑起的弧，都攜著一抹輕蔑之意。
“你他嗎......”他含糊不清地罵，待眼前晃動的光暈消失時，當即揮動著他的拳頭。
九梨冇有給他落拳的機會。
她一腳踹在他下身，見其他人相繼撲上時，放下外賣袋，跟他們痛快地打了一場。
“行了！”站在原地不動的矮個男，拽住還要上去捱揍的幾人。
他一副焦急地模樣，眼底卻藏著絲絲快意：“如果被邢哥知道了，你們就等著脫層皮吧。”
這話一出，最囂張也是被打得最慘的黑衣人，連忙看了一眼腕錶。
他指著九梨：“你給爺等著！”
“趕緊滾。”九梨彎下腰，在他們慌忙離開的同時，亦撿起外賣，邁進了Ktv的大廳。
888包間內，一道熟悉的身影從玻璃窗上閃過：“阿邢，你派的那幾個人靠譜嗎？”
“放心。”坐在角落裡的皮衣男，左擁右抱，模樣瞧著猥瑣得很：“他肯定跑不掉。”
“他身邊的保鏢很多。”賀煜執著一杯酒，在他對麵坐下，不願靠近那些胭脂俗粉。
“這都不是事兒，我早就派了一撥人過去引開他們了，絕對不會影響我們的計劃。”
“你怎麼知道他的行蹤？”
阿邢逗弄美女的動作停了，他抬起眼簾，笑意很淡：“我有我的辦法，你等結果就行了。”
“嗯。”賀煜冇有再問。
他劃開手機螢幕，指尖落在頂端顯示的時間上：“我先回去了，尾款明天打給你。”
“冇問題。”
“哢嗒——”
房門打開的一瞬，賀煜瞧見了放在地麵的塑料袋，他執起一看：“你點的外賣麼？”
阿邢應了一聲，他拍了拍右邊美女的屁股，覆上香吻：“寶貝，過去幫我拿一下。”
“好嘛。”扭著水蛇腰的女人，走到賀煜麵前，在接過袋子的時候，撫了一把他的手。
賀煜離開長廊，捏著她給的名片看了一眼，神情分不出喜怒。
見他乘車離開，站在暗處的九梨連忙騎上電動車，跟著一隻千紙鶴，穿梭在城區。
處於市中心的一家品茗館內，響蕩著一曲空靈動人的琵琶樂。
古色古香的遊廊後方，一扇山水屏風倒映出了幾道被燈光拉長的身影。
坐在右側的中年男子，放下手中的茶水，起身與賀司憫握手：“賀先生，合作愉快。”
“嗯，愉快。”賀司憫敷衍地跟他碰了一下指尖，便給站在身後的陳功遞了個眼神。
陳功會意：“我送您幾位出去。”
一陣腳步聲漸行漸遠，賀司憫將兩隻腳搭在椅凳上，漫不經心地執起煙桿，將其點燃。
他看向窗外的那扇屏風，思緒不知飄到了何處，總歸有點心不在焉。
“叩，叩叩——”
一道有規律的敲門聲響起。
賀司憫微眯著眸子，透過層層霧茫往門口看去，隻一瞬，不祥的預感便升上心頭。
他繞到門後：“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