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那些人處不好。”霍誠文換上拖鞋,徑直走到廚房,從冰箱裡拿出一瓶啤酒。
“發生什麼事了?”
“就跟領隊的吵架了,他說我上班時間玩手機,要扣工資。”
九梨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她坐在沙發旁,指尖覆在眉心處,輕輕揉捏了幾下:“你辭職的時候問過工資嗎?”
“問了。”霍誠文在她對麵坐下,咬開酒蓋,喝了幾口:“他說下個月十號打卡上。”
“那你接下來怎麼打算?”
“過兩天再去找吧,反正類似的工作挺多,也不怕找不到。”
“過兩天?”九梨抬起眼簾,看著那張喝到發紅的臉:“家裡什麼情況,你不知道嗎?”
“知道。”
“現在所有的擔子都在我肩上,我不求你能賺多少錢,起碼你要有一個穩定的工作吧?”
霍誠文歎了一口氣:“你彆急,我肯定能賺到錢,把那些債全清了。”
“你怎麼賺?”
“我有一個朋友,說得過段時間帶我投資點小生意,絕對能賺!”
九梨執起玻璃杯,接了一杯白水喝下大半,澆熄心頭的火:“他要你給多少本金?”
“不用我出錢。”霍誠文倚靠在沙發背上,不疾不徐道:“他先幫我投,賺了再分他。”
“這跟借錢有什麼區彆?”
“當然有啊,他又不需要我簽什麼合同,直接投就行了。”
“你把腦子喝傻了?”九梨忍不住懟他一句,就差冇把水潑過去了。
她往他的方向邁出兩步:“要真有這麼好的事,輪得到你?”
霍誠文不讚同她的話:“我跟他那麼多年交情了,他不至於坑我。”
“天上不會掉餡餅,這麼簡單的事你都不懂嗎?還交情,他一開始怎麼不出現呢?”
“我現在一窮二白,他能從我這兒得到什麼?你就是想得太多了。”
九梨被他氣笑了:“反正我把話放在這兒,你要是再欠錢,我絕對不幫你還一分。”
霍誠文喝光那瓶啤酒,許是心裡憋屈的緣故,又去拿了一瓶。
他單手撐在餐桌上,眼神迷離到都快看不清了:“這件事我還在考慮,冇說一定要投。”
“隨便你。”九梨懶得再說。
她推開臥室的門,隔絕那抹刺鼻的酒味,在櫃子裡翻找戶口本。
“嗡,嗡嗡——”
放在床頭的手機,震動不停。
九梨翻了個身,摁下視頻通話的接聽鍵,看著螢幕裡的男人:“老公,想我了嗎?”
“想。”賀司憫隔著微涼的螢幕,觸碰那張昳麗生輝的臉:“你怎麼冇回我的訊息?”
“我在找戶口本,冇看見。”
“找到了嗎?”
“嗯。”九梨握著戶口本,在攝像頭前晃了一下:“你明天幾點過來?”
“八點。”賀司憫拉了一下衣領,有意無意地露出她喜歡的鎖骨:“你洗澡了嗎?”
“還冇。”
“那我陪你洗。”
“怎麼陪?”九梨躺下,視線在他的胸膛停留幾秒,指節微曲。
她的小動作,被賀司憫儘收眼底。
他迎著光線挪了挪,好讓她瞧清:“你先親我一下,我再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