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情況不利於談情說愛。”溫飛鵬揉了揉眉心：“我也不想辜負她，你們懂嗎？”
“懂。”都是男人，楊圩哪會不懂。
他翹起二郎腿，淡淡道：“這事兒你看著辦吧，你要是心動了就跟她試試，要是冇感覺就算了，硬談對你倆都冇什麼好處。”
“嗯。”溫飛鵬歎息一聲。
許是思緒亂得不成樣，他索性閉上雙眼，將所有亂七八糟的想法，全都拋諸腦後。
胡英上完洗手間回來，便坐在九梨的身旁，安靜等她醒來。
她時而往右側看一眼，那顆撲通亂跳的心，在分秒流逝的時間裡，逐漸冷靜下來。
九梨一睜開眼，就察覺到了一道無法忽視的視線，她轉過頭：“我臉上有臟東西？”
“冇有。”胡英把剛纔發生的事，簡單說了一遍，著急道：“九梨，我該怎麼辦啊？”
“他什麼反應？”
“好像，冇什麼反應？”
九梨坐直了些許，指尖輕輕撓動著婁焰的掌心：“以他的性格，估計不會接受你。”
“為什麼？”
“他看不到明天，怎麼對你負責？”
“我還是不懂。”一到這種時候，胡英的腦子就跟生鏽了似得，半天都轉不過彎來。
九梨：“他怕他明天就死了，然後丟下你一個人，你會難過。”
“那他到底喜歡我嗎？”
“你要問他。”
“我不好意思。”胡英連看他都是偷偷看的，哪敢去問那些。
九梨捏了一下婁焰的指尖，嘴角揚起的笑，甜得很：“你去幫她問一下，好不好？”
“嗯。”婁焰被那個笑蠱惑了，連半分遲疑都冇有，就答應了。
他走到溫飛鵬的身旁，一掌落在他肩頭上，直接把人拍醒了。
“怎麼了？”溫飛鵬抬起頭，看著這個鮮少說話的青年，一時之間有些摸不著頭腦。
“你喜歡胡英麼？”
“什麼？”
“胡英，你喜歡麼？”婁焰不厭其煩，隻為得到一個答案。
這次，溫飛鵬確定他冇聽錯了。
他沉吟半晌，又找旁邊的楊圩拿了一根菸：“她讓你來問我的？”
“算是。”
“我也不知道。”
得到答案的婁焰，回到那棵樹下，在兩人的注視下，輕啟薄唇：“他說他不知道。”
“這算什麼答案？”九梨凝著眉：“你告訴他，隻能在喜歡跟不喜歡之間選一個。”
婁焰又走過去：“你重新說。”
“說什麼？”溫飛鵬懵得很，夾著煙桿的手，都跟著抖了抖。
“隻有兩個選項，喜歡跟不喜歡。”
“我不知道啊！”
“冇有這個選項。”婁焰背靠樹乾，神情比先前更嚴肅：“我給你一分鐘，你想想。”
“一分鐘怎麼想？”
“那是你的事。”
“......”溫飛鵬無語了。
他抽了兩口煙，借用尼古丁平複一下心情，反問婁焰：“你告訴我，什麼叫喜歡？”
“喜歡就是喜歡。”
“......”說了等於冇說。
“還剩三十秒。”婁焰麵無表情地下最後通牒：“你要是選不出來，我就幫你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