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梨對著餃子皮吹了幾下，估摸著差不多了，才放入嘴裡，鼓著腮幫子，細細咀嚼著。
她吃東西的模樣頗為可愛，讓麵前那碗再平常不過的餃子，都變得極其勾人味蕾。
一頓飯下來，婁焰的心情亦是大好。
他把洗好的碗筷放進消毒櫃，擦拭過指尖，便拿出兜裡的口罩：“梨梨，幫我戴一下。”
九梨伸出手，將口罩兩側的細繩掛在他耳朵上，又幫他摁了一下貼近鼻梁的紮帶。
她上下打量著他：“不換衣服嗎？”
“換。”婁焰一抬手，不過眨眼間，那身著裝就變了：“還有問題麼？”
“冇了。”九梨替他整理了一下衣領，白皙的指尖，在他鎖骨上的咬痕輕輕撫過。
她抱住他的腰：“我們走吧。”
“嗯。”婁焰帶著她消失在原地。
他停在東穀外的蜿蜒小路，看著敞開的宅院大門，低聲詢問：“胡英出來了麼？”
“來了。”話音剛落，幾道身影便一前一後地印入眼簾。
走在後麵的嚴聖，跟做賊似得四處張望，確定無人注意，才加快腳步，往他倆的方向跑。
他指著那兩個傀儡，一頓吐槽：“九梨，你這倆傀儡真的太傻了！就跟冇腦子似得。”
“他們做什麼了？”
“我就舉個最簡單的例子，我們一群人坐那吃飯的時候，他倆就在大眼瞪小眼，也不知道動筷子！”
胡英對著傀儡女抬了抬下顎，接著說道：“於正豪問她為什麼不吃，你知道她說什麼嗎？”
“什麼？”
“她說她冇有胃，不用進食！”
九梨想象出那個畫麵，不禁笑出了聲：“她說的是實話。”
“實話也不能那麼說嘛，我還特意叮囑過她，讓他倆冇事少說話，也彆回答人家。”
“這些都算好的了，更氣的是，胡英讓他倆親密一些，他倆就走哪抱哪，上個台階都不撒手，要不是楊圩拉得快，他倆都得摔個狗吃屎。”
“哈哈哈。”被他們指著說的傀儡，見九梨笑容燦爛，亦跟著發出了一串機械地笑聲。
空氣在刹那間安靜下來。
眾人都將視線放在他們身上，楊圩更是笑到喘不過氣：“你們這回見識到了吧？”
“的確很傻。”婁焰不忍直視。
他給九梨遞了一個眼神，就見她幻化出那抹白光，將兩隻還在發笑地傀儡收了回去。
“現在是什麼情況？”九梨邁開雙腿，示意他們往宅門的方向走。
“紅隊的人也在裡麵。”何政揮開肩頭的落葉：“目前為止，還冇讓我們玩遊戲。”
“紅隊有多少人？”
“跟我們一樣。”
“你們接觸過嗎？”九梨很好奇，紅隊的倖存者是什麼樣兒。
“冇怎麼接觸，就說了幾句話。”
“我感覺，他們身上的戾氣比較重，有點兒不好相處。”
“對，尤其是那個領頭的。”胡英跟著附和一句：“他看著就是比較凶得那種。”
“嗯。”九梨淡淡頷首，嘴角的笑意不減：“在這種環境下，凶一點也很正常。”
隻要冇有害人之心，便足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