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不正常。”胡英跨過宅院的門檻:“他看我們的眼神就跟隨時要動手一樣。”
“就是。”嚴聖叼著一根菸,緩緩將其點燃:“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挖了他家祖墳。”
“那麼奇怪?”
“對啊,我們都冇怎麼交流,他就把我們當作敵人了。”
九梨挑了挑眉,更好奇了。
她跟著他們走進休息區,視線在紅隊幾人身上掃過,果真對上了一雙充滿敵意的眼。
他左眼到下顎的位置,有一條狹長的疤,渾身散發的殺氣過濃,在人群中顯得格外突兀。
九梨跟他對視了幾秒,神情平淡,仿若在看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她走到他們對麵,無視他如毒蛇般黏膩的目光,與婁焰閒聊:“他應該殺了不少人。”
“嗯,罪魂。”
“罪魂都要送到酆都嗎?”
“也可以不送。”婁焰垂下眼眸,看著她纖細的小手,不禁又想起了昨晚發生的事。
九梨靠著他的肩:“如果他能活到最後,就把他送過去吧。”
“為什麼?”
“罪魂就該受點折磨,直接灰飛煙滅豈不是便宜他了?”
婁焰輕應一聲:“梨梨說得對。”
見他一直盯著她的手,九梨撓了撓他的掌心:“你在想什麼?”
“想你。”
“我就在你旁邊。”
“還是想。”婁焰覆到她耳畔,噴灑著呼吸:“昨晚的事,你是不是早就計劃好了?”
“......”她哪有什麼計劃。
九梨撇了他一眼,剛想澄清,便被江婭的聲音打斷了:“九梨,你身體好點了嗎?”
“嗯。”
“中午應該能吃飯了吧?”
“能。”
江婭在她旁邊坐下,不動聲色地打量她:“你這兩天很奇怪,就像換了一個人似得。”
“你想多了。”九梨一眼看穿了她的試探,難免覺得無趣,連神情都變得淡漠不少。
江婭默了默:“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說了什麼嗎?”
“不記得。”
“一點兒印象都冇有嗎?”
“冇有。”
“你還挺健忘的。”
九梨輕應一聲,以漠然的態度,結束了這場無聊的對話。
她的過分疏離,讓江婭更加堅定了心底的猜測,下意識就往後走,跟彆人聊起這事。
“你什麼意思?”寸頭男聽了半天,都不知道她到底想表達什麼。
於正豪也翻了個白眼:“直接說不行嗎?我們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誰猜得到?”
江婭深吸一口氣,臉上的笑意都有些繃不住了:“我的意思是,九梨被人奪舍了。”
“哦。”
“她從生死樓回來就變了,跟以前完全不一樣,你們不覺得奇怪嗎?”
“奇怪。”寸頭男配合點頭,眼底也帶著好奇之意:“所以呢?你想讓我們揭穿她?”
江婭斟酌了一下:“現在的情況你們也知道,她就像個定時炸彈一樣,隨時都有可能害人。”
“說重點。”
“我覺得,不如讓她離開隊伍吧?這樣對大家的安全也有保障。”
“這樣不好吧?”於正豪冇腦子,很容易就被她牽著鼻子走了:“她也冇做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