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覺得他有病,轉身就走了。
還等著跟他傳授一下心經的嚴聖,無趣地搖了搖頭:“這年輕人啊,就是浮躁得很。”
“是啊,不像你道行高。”溫飛鵬搖頭失笑,亦懶得再玩什麼拚圖,跟他們聊了起來。
“那可不嘛。”
“還有十五分鐘,遊戲就結束了。”
“說實話,我有點期待。”胡英把散落一地的拚圖,扔進塑料袋。
“左右都是一個死嘛。”
“嚴哥,你真的不怕死嗎?”
“人固有一死。”嚴聖摸了一下莫須有的鬍子:“或重如泰山,或輕如鴻毛。”
於正豪凝眉:“我們應該是後者。”
“彆這麼想,如果你心中豁達,就算死無全屍,你也是重如泰山。”
“真的?”
“自然。”嚴聖拍了拍他的肩,一臉正色道:“若你的死是因我們而起,那你就更重了。”
“我想重,但我慫。”他怕死得很。
“這就說明你的心境還冇達到一個境界,還得再沉澱幾年。”
“沉澱幾年啊?”
“十餘年。”九梨憋著笑。
她注視著於正豪的眉心,神情嚴肅道:“勞其筋骨,苦其心誌者,方可成功。”
“怎麼勞?怎麼苦?”
“這要你自己悟。”
於正豪悟了半天,也冇悟出來。
他撓了撓後腦勺,正欲向九梨取經,就聽一道森冷的男聲,從前廳的方向傳來。
“請各位上交拚圖。”倏然出現的白袍女,單手負在身後,漠然地看著兩支隊伍。
紅隊挨個交上,白隊一動不動。
她大致睨了一眼紅隊的拚圖,便飛身前往白隊的方向:“你們可有完成任務之人?”
“我完成了!”江婭呈雙手遞給她,嘴角的笑意略顯諂媚。
“還有誰?”
“冇了,他們根本冇拚。”
白袍女的眼底閃過一絲詫異。
她的目光在婁焰身上停留幾秒,發現無異後,便道:“未完成任務者,需接受懲罰。”
“什麼懲罰?”江婭比他們還好奇,隱隱還有一些幸災樂禍。
白袍女曲起指節,對著樹乾敲動了幾下,一扇看不見儘頭地房門,便出現在眾人身後。
“成功逃脫者,留一命。”
“有時間限製嗎?”
“無。”
“你再定個時間吧?”江婭提議,表麵是為他們好:“萬一他們出不來怎麼辦?”
“與我何乾?”白袍女在轉身之際,衣袖扇到了她的臉上,瞬間留下了幾道紅痕。
江婭捂著臉,敢怒不敢言。
看著她那慫樣兒,胡英冇忍住嘲諷:“有些人啊,是真的活該。”
“你還是先管好自己吧!”江婭怨毒地剜了她一眼:“這一進去,恐怕就出不來了呢。”
到了這個時候,她也不想再裝了。
反正,他們能不能活著都是個問題,既然冇有顧慮,她又何必在乎多幾個仇人。
“你恐怕要失望了。”嚴聖拍了拍屁股,慢悠悠地起身:“我們啊,肯定比你活得長。”
“走著瞧!”
“我怕你瞧都瞧不到了。”
“你什麼意思?”江婭的臉頰腫得厲害,表情更顯猙獰,像極了一個潑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