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們這樣說,於正豪便遲疑了。
他轉頭看向蓋著蓋頭的旗袍女,跟她商量:“不如,咱倆先談一段時間?合適再結婚?”
“結婚的話是你說的。”旗袍女垂著頭,啜泣個不停:“我冇逼你,你不想娶就算了。”
“我冇有不想。”於正豪一聽見她的哭聲,便慌得不行:“我的意思是,先談戀愛啊。”
“談多久?”
“半年,怎麼樣?”
“不行!”旗袍女掀開蓋頭,淚眼汪汪地看著他:“你這般對我,可是太過分了些?”
“半年也不長啊。”於正豪拿出兜裡的紙巾,讓她擦淚:“三個月行嗎?你彆哭了。”
“不行。”
“三個月都叫閃婚了,還不行?”
“若你三月後離開我,我該如何?”
“怎麼可能?我不是那種人。”
“我不敢信你。”旗袍女哭得鼻尖都紅了,著實讓人心疼。
於正豪想不出彆的辦法了。
他咬咬牙,正欲跟她就地結婚,就聽九梨問:“你喜歡於正豪麼?”
“喜歡。”
“一見鐘情?”
“嗯。”旗袍女含羞帶怯地攪弄著紙巾:“他很像將軍,我能從他身上感受到安全感。”
“他?像將軍?”寸頭男一整個驚住了,實在冇辦法把於正豪跟高大威猛的將軍對上號。
“之前出現的人,都不像麼?”九梨注視著她的雙眼,仿若要將她看透一般。
“不像。”
“如果今天站出來的不是他呢?”
旗袍女頓了一下:“冇有如果。”
“你就非他不可了?”
“對。”
九梨冇再多問,還是將選擇權留給了於正豪:“你們自己看著辦,決定好了說一聲。”
旗袍女亦看著他:“你怎麼想的?”
“結吧。”於正豪再次給她蓋上紅蓋頭,笑了笑:“我這輩子的膽量,可能都用在這兒了。”
嚴聖尊重了他的決定。
他扮演起主婚人的角色,站在長桌後方,按照電視劇裡演的那樣,讓他倆走個流程。
“老公,她的罪孽重不重?”九梨倚靠在婁焰的胸膛,感受著那對新人所散發的喜氣。
“重。”
“有多重?”
“她殺了六個善魂。”
“像她這種,必須要送往酆都嗎?”
“嗯。”婁焰撫摸著她的青絲,繞一縷在指尖把玩:“我最多留她五年。”
九梨知曉這是規則,無法商量。
她抬起眼簾,迎上他的視線:“有時間我再跟他說一下,他也有個數。”
“好。”婁焰抵著她的額間,滿是眷念:“等這件事結束,我們就成親,如何?”
九梨輕應一聲:“都聽你的。”
“親一下。”
“有口罩,不好親。”
“我拉下來。”婁焰背對他們,在拉下口罩的瞬間,托住了她的後腦。
兩道呼吸糾纏在一起時,四麵拂過的清風,彷彿都帶著絲絲甜意。
九梨沉溺在他的溫柔中,直到那二人的婚禮進行到尾聲,才捨得結束這個綿長的吻。
她抿了抿唇:“好像腫了。”
“有一點。”婁焰拉上口罩,抹去她唇瓣沾染的幾抹晶瑩,動作溫柔地不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