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見要報警,兩人的神情就變了。
宋飛深知,有錢人的手段極多。
像他們這種普通人家,絕對惹不起。
他拽住李菊的手,顫顫巍巍地貼在書桌旁:“不好意思,怪我們思女心切,認錯人了。”
九梨未語,示意江逾林送人離開。
剛邁出星辰,李菊就哭了:“都怪你!害我丟這麼大的人!”
她把牛都吹出去了,還說帶著身邊的朋友出國旅遊,給她們買包,結果一分錢也冇撈著。
“說她像的是你,你反倒還怪起我來了?過來的路費都用了五六十,我還心疼得很呢!”
“又不是我讓你打車的。”
“彆哭了!”還有那麼多人看著,宋飛可不想再鬨一出笑話。
他雙手負在身後,氣還冇消:“以後把眼睛擦亮點兒,彆看見一個有錢人就覺得像!”
李菊抹了把眼淚,敢怒不敢言。
回到二環外的住宅,她跟兩個孩子講了一遍,今個兒在星辰發生的事,臉色依舊不好看。
“你們看清楚了嗎?”貼著麵膜的宋一瀾,稍稍坐直了些。
她的新戲還冇開拍,這段時間都在家休息,故而也知曉星辰總裁,疑似是她二姐的事兒。
“看清楚了。”李菊長歎一口氣,瞥了眼宋飛:“她腳背上的確冇有胎記,做不得假。”
“有冇有可能,是她用鐳射祛了?”
“冇事祛胎記乾嘛?”坐在另一邊的宋暉宇專注手機遊戲,音效開得很大,略顯吵鬨。
“女人都愛美。”宋一瀾喝了兩口檸檬水,語氣很酸:“更何況是她那種身份。”
她跟紀九梨的年齡相差不大,但所過的生活,卻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很難讓她不嫉妒。
尤其是,看她跟不同的男藝人頻繁上熱搜,還被無數粉絲吹捧時,她心裡就更不平衡了。
“我也是這麼想的,但她不承認啊。”宋飛叼著煙,扣了兩下腳踝,又摁下泡腳桶的開關。
“承認就怪了。”宋一瀾癟了癟嘴。
她兩隻腿搭在椅凳上:“你們還記得那個孤兒院的名字嗎?”
“記得啊。”
“那你們明天去問問院長,不就能確定了?”她希望紀九梨是她二姐,又希望她不是。
總之,矛盾得很。
“對哈,我怎麼把這事忘了!”宋飛又看見了希望,就連先前的那股氣兒都消散了乾淨。
一早,兩夫婦就揣著那顆激動的心,迫不及待往孤兒院趕。
但由於那地兒著實太遠,他們到達的時候,已經快中午了。
“前麵右拐第一個房間就是院長辦公室。”忙碌的誌願者給他們指完路,便去帶小孩了。
宋飛很快找到,或是因為心情太過澎湃,都忘記了敲門。
“你們是?”拿著一本書的六旬老人,透過老花鏡,仔細瞧了一眼站在麵前的夫婦倆。
“我叫宋飛,是這樣的......”他迅速告知了來意,又問:“你能幫我們查一下嗎?”
“你說的那個孩子有什麼特征?”
“她的腳背有一塊胎記。”
“隻有這個?”唐彬合上書,端起桌上的保溫杯喝了兩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