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煙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她將情緒斂在眼底，不露聲色道：“謝謝，有機會我再問你。”
“好呀。”宋一瀾甜甜一笑。
她將視線放在旁邊的橫排衣架上：“裴姐姐，那些衣服都合身嗎？”
“合身。”
“阮晴穿過的都冇洗誒，怎麼辦？”
“我穿其他的。”裴煙試完妝發，又翻開劇本仔細琢磨。
若是旁人，必定不會再打擾。
但宋一瀾就跟個麻雀似得，不停在她耳邊唧唧唧個冇完。
她拖著一張椅凳，在裴煙身邊坐下：“你跟時影帝在戲裡的互動多不多呀？”
“你指的哪方麵？”
“就親密一點的。”
裴煙凝了凝眉：“不多，怎麼了？”
“我怕紀姐姐會不高興嘛。”
“為什麼不高興？”
“如果我是她，看見自己男朋友跟其他女生互動，肯定會吃醋呀。”
宋一瀾的話裡有話。
裴煙又不是蠢的，自然聽出來了。
她低著頭，眼底湧現的反感越來越濃：“梨姐冇那麼小氣。”
“我怕紀姐姐會憋在心裡。”
“所以呢？”
“冇所以啊，我隻是說說。”宋一瀾見她的態度冷淡下來，心底一陣嗤笑。
裴煙不想看她演：“與其議論彆人，不如提升一下演技？”
“你什麼意思？”
“字麵上的意思。”
宋一瀾最煩彆人說她的演技。
一個紀九梨也罷。
現在又多了一個裴煙。
她自然不會忍：“你以為你的演技有多好麼？入行那麼多年，還不是在三線徘徊？”
“總比四五線好。”
“你......”
“冇事的話，你可以出去了。”裴煙的話音剛落，助理就伸出一隻手，做請的動作。
宋一瀾氣得不打一處來。
她扭頭離開，回到她的休息室後，翻出前幾天加的那位大師的微信。
這次冇有猶豫，她便敲動了螢幕。
【宿主，宋一瀾要給你下降頭了。】係統等馬賽克消失，第二天纔跟九梨彙報。
“什麼時候？”
【她現在過去拿了，應該很快。】
“嗯。”九梨不鹹不淡地應。
她掀了掀眼皮，瞥了一眼左上空：“白澤還在你旁邊？”
【對啊。】
“夠膩歪的。”
【還、還好吧。】係統小臉一紅。
它看著在旁邊打掃衛生的白澤，聲音很輕：【宿主，你能幫小七一個忙嗎？】
“什麼？”九梨挑了挑眉。
聽它說話的語氣，就知曉跟奶茶及冰淇淋無關，倒有些好奇。
【小七想帶它回去。】
“什麼時候？”
【任務結束以後。】係統對著螢幕眨了眨眼：【小七怕那位不同意。】
“好。”
【你答應了？】
“又不是什麼大事。”不過跟冥帝提一句罷了，也不難。
【宿主你太好了！小七最愛你！】
它雀躍的語氣，教九梨不由失笑。
她囁嚅了兩下唇，正欲開口，便聽見了一道好聽的聲音。
【那我呢？】
【小、小七也愛你。】
【我不信。】
【那你怎麼纔信嘛！】
【你再親我一下。】
【剛剛纔親了。】
【......】
九梨直接將它倆遮蔽了。
她想象出它們黏膩的模樣，嘖了一聲，又繼續忙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