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幀幀畫麵,閃過眼簾。
九梨看著在片場被人關在地牢,捱打的時硯,那顆心仿若被針紮了一下,密密麻麻地疼。
雖說整場戲下來,時硯並未受多大的傷害,但幾個打鬥的鏡頭,磕磕絆絆總是少不了。
她深吸一口氣,揮散眼前的畫麵。
到底,不忍心再看下去。
【宿主,碎片好可憐……】
係統看著都於心不忍,更彆提她了:【他應該是怕你擔心,纔不讓你探班的。】
“我知道。”九梨撫摸著他的臉龐。
她幻化出一抹白光,悄然溜進他的身體,替他緩解疼痛之餘,讓那些青紫亦淡了些許。
“梨寶。”時硯翻了個身。
他冇有睜眼,習慣性地將她圈在懷裡,像是要跟她再靠近一些,才能睡一個安穩的覺。
九梨輕應一聲。
她拉下他撩開的衣襬,在那張薄唇上落下一吻:“老公,我愛你。”
清麗的聲音,如潺潺流水拂過時硯的心,教他的唇角下意識勾起。
月色正濃。
窗外的蟲鳴聲,漸漸停歇。
相擁而眠的兩人,一夜無夢。
時硯在家裡待了兩天,又去橫店了。
他將剩下的戲份拍完,殺青後的第一件事,便趕到星辰,跟她一起慶祝。
“梨寶……”
“嗯?”
“接下來我想休息一段時間。”
九梨跟他對視一眼,瞬間看懂了他想表達的意思:“婚禮場地,現在定來得及嗎?”
“我早就定好了。”
“你居然瞞著我?”
“我是想給你一個驚喜。”時硯覆在她軟滑的臉頰上,淺啄了一下。
他眼底的深情,如一張密密麻麻的網,將九梨包裹其中,又讓她生不出掙脫的心。
她勾住他的脖頸:“那明天領證?”
“不行。”時硯的神情認真了不少:“爸找人算過,說這週五比較適合。”
算算時間,不過後天的事。
九梨倒也冇有意見。
她窩在他懷裡,如貓兒似得輕輕蹭了蹭:“你打算休息多久?”
“三個月。”時硯撫摸著那頭青絲,嘴角輕勾:“等辦完婚禮,我們就去歐洲旅遊。”
“地方你都挑好了?”
“嗯。”他早就在期盼那一天了。
“那待會兒跟鄒渺說一聲。”
九梨打了個嗬欠。
許是冬日易困的緣故,她亦容易疲倦了:“老公,我們去休息間躺會兒?”
“好。”時硯將她橫抱而起。
他為她褪去外套,脫掉鞋襪,以絕對占有的姿勢將她擁在懷中。
靜謐的環境,讓人倍感舒適。
躺在他臂彎裡的九梨,不過片刻時間,便聽著他的呼吸聲睡著了。
“叩叩——”
“梨姐?”
鄒渺的聲音在半小時後響起。
時硯捂住九梨的耳朵:“等一下。”
聽見窸窸窣窣的聲音,鄒渺的腦子裡閃過一些令人遐想連篇的畫麵。
待時硯出來時,他連忙將手裡的檔案交過去:“江小魚讓我過來送這個。”
“還有彆的事嗎?”
“冇有,你們繼續。”
“你缺氧了?”時硯揉了揉那頭淩亂的發,將檔案放在桌上。
“啊?”
“你的臉很紅。”
鄒渺尷尬地咳了一聲:“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