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妄心情頗好的低笑一聲。
他轉頭，見秦祿一副快吐出來的樣子，嘴角不禁抽了抽：“秦祿，你又在腦補什麼鬼東西？”
“我也不想腦補啊。”
秦祿撐到欄杆上，努力把那些又臭又噁心的畫麵拋出去：“但你一說，我就感覺聞到味兒了。”
“你這病，也隻有蘇堯能治了。”許妄輕嘖了嘖，懶得再搭理這傻子。
他加快了腳步，趕在上課鈴響完的最後一秒，邁進了教室的後門。
“妄哥，秦祿冇跟你一起嗎？”
許妄纔剛坐下，一道關切的男聲就從他的前方，傳入了耳廓。
他將書包裡備好的外套拿出來，似笑非笑的挑著眉：“他犯噁心，在吐。”
蘇堯往走廊處看了一眼，
他等了幾十秒，見那人一直冇出現時，按耐不住的起身：“那我出去看看。”
“嗯，趕緊的。”
許妄連眼皮子都冇有抬一下。
他將外套在桌麵鋪好，剛趴下去準備先睡會覺，一道無法忽視的視線，又從右側朝他投了過來。
許妄凝著眉，尋著那道視線看去。
坐在靠窗旁的少女，乖乖巧巧的將手疊放在桌上，瞧上去可愛的緊。
她的肌膚勝雪，幾縷驕陽從她的身後灑過來，落在她的臉上，讓他彷彿都能看見她臉上細小的絨毛。
不經意間，便驚豔了時光。
兩人無聲的對視幾秒，許妄就察覺到，她的視線從他的臉龐落到脖頸，再一路滑向了他的腹部。
“看屁啊。”
許妄執起桌上的筆，丟到她的腳邊。
也藉此嚇唬嚇唬她，省的她再用那雙清澈漂亮的杏眸，再亂看些什麼。
一聲淺響，讓九梨下意識的低頭。
她彎腰將那支筆撿起來，本想遞給他，但餘光瞥見了老師的身影，隻得暫且與她的筆放在一起。
“下課再還你。”九梨低喃了一句。
她轉頭的時候，那張殷紅的唇輕抿著，莫名透著一絲說不清的委屈。
許妄盯著她的側臉看了幾秒，掩下眼底閃過的煩躁，無趣的闔上了雙眸。
按理來說，隻要講台上的老師不來找他麻煩，他必定分分鐘熟睡。
可這一次，他卻怎麼也無法靜下心。
“妄哥，你這是咋了？”
偷偷從後門進來的秦祿，見他煩悶的翹著腿，一副苦大仇深的盯著講台，猶如見了鬼似的。
秦祿輕手輕腳的拉開他身旁的椅凳，隨便拿了一本書打開，小聲道：“誰惹你？咱去恁死他。”
許妄對著右側抬了抬下顎。
從頭到尾，連看都不想看那個少女。
“妄哥，薑同學怎麼你了？”秦祿不可置信的來回看著這兩人，眼神是說不出的怪異與好奇。
他不過才晚到了一會兒，
怎麼就錯過一場大戲了呢？
許妄簡明扼要：“她很煩。”
“薑同學哪裡煩了？”
“哪裡都煩。”
特彆是她頻頻偷看他的時候，那個讓他無法描述的眼神，簡直讓他煩不勝煩。
秦祿：“......”
他撓了撓後腦勺，與前桌的蘇堯交換了一下眼神，不明所以道：“那我下課，去讓她換個位置？”
“換位置乾什麼？”許妄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