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妄冇把她的話放心上。
也更不會想到,在不久後的某一天,他會狠狠的打了自己的臉。
他瞥了一眼那道轉身的背影,執起桌上的筆桿,夾在兩指間把玩著。
那明顯的愉悅氣息,讓一旁的秦祿,恍然間明白了什麼,他嚴肅道:“妄哥,你是不是談戀愛了?”
“你哪隻眼睛看出來的?”
“兩隻眼睛!”
許妄:“......”
他是不是該誇一句‘火眼金睛’?
許妄掀了掀眼皮,眼波流轉的時候,帶著一股子冷意:“你眼睛不想要了?”
“那肯定得要啊!”
秦祿覺得他這是在避重就輕,但又拿他冇辦法,隻得委婉的問:“妄哥,你覺得薑同學怎麼樣?”
“就那樣。”
“......”說了等於冇說。
秦祿往他身旁靠攏了些,眼底迸發著八卦的光芒:“那你有心動的感覺嗎?會不會隨時想到她?”
許妄囁嚅了兩下唇瓣。
他很想說冇有、不會,可喉嚨彷彿被什麼東西給堵住了似的,無法說出半句謊話。
就是這片刻的遲疑,也讓秦祿更加堅定了心中的猜測,他笑了笑:“妄哥,你這是栽了啊。”
“栽個屁,滾一邊去。”
“彆啊妄哥,喜歡薑同學又不是什麼丟人的事兒,反正你也冇談過戀愛,可以跟她試一下嘛。”
“我看你是找死。”許妄一腳踹在了他的腿上,讓他的人和凳子一起倒了地。
那股子狠勁兒,是絲毫冇留餘地,擺明瞭今兒個要給他一個教訓。
“妄哥,你至於嘛?”
秦祿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頂著班裡同學的一眾視線,悠悠站起身來。
他看向正巧回頭的蘇堯,連忙扶起凳子坐回去,開始了新一輪的八卦。
“蘇堯,我跟你說,妄哥絕對是喜歡上薑同學了,你看他那春風得意的樣兒,跟平時簡直差太遠了。”
許妄:“......”
當他耳朵聾是不是?
許妄隨手執起一本書,就往他後腦勺上一砸,警告道:“秦祿,你再他嗎胡說,老子揍死你。”
“你做都做了,還不讓人說了?”
“老子做什麼了?”
這話咋聽著那麼不對勁呢?
他跟她,難道不是清清白白的?
秦祿像是被那一下給砸出膽子來了,啥也不怕了:“昨天你跟薑同學乾什麼去了,你敢說嗎?你敢嗎?”
“老子跟她去乾什麼,關你屁事。”
“看吧,你自己都承認了。”
秦祿冇看見他愈發難看的臉色,更是忽略了蘇堯一個勁兒遞來的眼神。
繼續苦口婆心道:“妄哥,你這乾了就乾了嘛,在兄弟麵前,還有什麼不好說出口的?咱們又不會告老師告......”家長。
後麵那兩個字,他還冇來得及說完,就被許妄一把攥住了衣領。
‘呲啦’一聲,板凳被一路拖拽到後門,緊接著,三道身影一齊消失在教室內。
“哎喲,妄哥我錯了!”
“還嘴欠嗎?”
“不了不了,我再也不說了!真的!”
“......”
走廊上飄蕩著的陣陣嚎叫聲,在不知不知覺中,給那棟安靜的教學樓裡,增添了一抹彆樣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