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學銘,你在發什麼神經?”餘承一推開辦公室的門,嗆人的焚香味就朝他直直地襲了過來。
他抬手揮了一下瀰漫在空氣中的煙霧,於書桌後,找到了那個蹲在地上擺動著香爐的神經病。
邱學銘像是冇聽到他的聲音似的。
他點燃了三根香,一臉嚴肅的朝著四麵八方拜了一下,動著嘴皮子唸叨著:“如果你不喜歡這個味道就跟我說啊,我下次再去彆的廟裡幫你買。”
“邱學銘,你跟誰說話呢?”餘承眼神怪異的往四周看了一眼,總覺得氣氛有種說不清的詭譎。
他擋住了對方的視線,用手肘拐了一下他肩膀,迫使他與自己對視。
“餘承你來了啊。”邱學銘笑了笑。
他把手裡的香,插在了香爐中僅剩下的那片空地裡,語氣輕鬆的給他解釋:“我在餵我女朋友吃飯。”
“你女朋友是誰?”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這屋裡的陽氣太旺了,所以她還冇辦法出來。”
“......”
餘承嚴肅的打量了他一番。
他伸手覆在了邱學銘的額間上,探了探他的溫度,確定他冇發燒之後,眼底的情緒更複雜了。
“你是不是遇見臟東西了?”
“瞎說啥呢?!”
邱學銘一下就急了。
他瞪了對方一眼,像是對待什麼寶貝似的把香爐抱到了書桌上放著:“我女朋友可不是什麼臟東西。”
“那是什麼?”
“妖怪吧,或者精靈之類的。”
“誰告訴你的?”餘承緊蹙著眉頭。
見他時不時的去瞧一眼香爐,似是生怕會斷了香火的那瞬,他都恨不得直接把那玩意兒給砸了。
但理智尚在的他,忍了下來。
“九梨啊。”邱學銘麵色如常的答。
他探頭往門口的方向看了看,確定房門是關緊了的,才悄悄告訴他:“你都不知道,她這回變成兔子了。”
餘承應了一聲:“她說什麼了?”
“她說有桃花跟著我呢,但絕不是啥臟東西哈,你以後可得注意一下言辭。”
“既然不是臟東西,那你還上香?”
“我這不是不知道她喜歡吃啥嘛?就一個個的試一下唄,萬一她就好這口呢。”
邱學銘嫌棄的嘖了嘖,總覺得這人腦子轉不過彎來,他擦拭掉桌上的白灰:“你現在有空嗎?”
“冇空。”
“你再去幫我買幾把香吧?我這兒的都快燒完了,也不知道她吃飽冇有。”
“你就那麼在乎她?”餘承黑著一張臉,在他的對麵坐下,頗為煩悶的翻開了桌麵上的檔案夾。
他陰陽怪氣道:“連對方是個什麼品種都不知道,你就好吃好喝的供著了,說出去也不怕彆人笑。”
“你不說誰知道?”
邱學銘反問了一句,又開始回答他最開始的問題,他歎了口氣:“其實也談不上什麼在乎不在乎,就是身為一個男人吧,總得擔點兒責任才行。”
“你倒是挺愛負責的。”餘承嗤笑。
他睨了一眼燒的正旺的香爐,心底的火氣怎樣也壓不下去了。
忍無可忍之下,他執起了一旁的水杯,直直的潑了過去。